皱了皱眉。
“你没看到我给你留的东西?”
“什么东西?”言语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在你书柜第三层的那本《撒哈拉的故事》里,走之前我写了一张纸留给你。” 陈望然迟疑一阵,带着点儿不确定,“你一直没看?”
言语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书柜的确是有这本书,那是她高中时候最喜欢的一本,但是自从陈望然离开言家去了美帝,言语就没再看过。
“为什么放在那里,为什么不放在桌上、书柜上,要放在书里?”她心情顿时有点复杂。
陈望然侧过头,手挡住脸不说话。现在想想也有点儿无语自己曾经的举动。本来是放在言语的书桌上的,可最后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藏在了书里,他知道那本书是言语最喜欢的书,只不过一个大男人用写信说话,还是让他有点脸热的。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年临走时的突然起意居然让两人一直互相误会了这么多年。
言语看他不说话也不再等他,立刻下车回家看他当年留了什么东西。陈望然默默的看着她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回家,心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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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
信纸
言语回到房间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本《撒哈拉的故事》。虽然高中毕业以后没有再看过这本书,但是期间一直有买入新的书,书柜也整理了好几次,陈望然说的位置也已经变化了好几次。
她看着已经有些毛糙的边角和微微泛黄的书页,以前高中时候的时光一下就跃入眼前。她快速的翻动书页,终于看到了因为过了太多年,已经夹的非常扁平,也有些泛黄的纸张。
她有些紧张,像以前学生时代考完试以后老师发批改过的试卷一样,因为不知道试卷上会有多少分,不知道这张纸上会写了什么。
她轻轻打开,生怕坏了,但里面什么字都看不清,只有模糊的一点铅笔印迹。
言语今晚在这最后关头真是要被陈望然气死,期待又落空的失落感和无语感,好像坐了一个传闻非常可怕的过山车,但是真的坐下来却发现不过就是给小朋友玩的罢了。她忍不住马上掏出手机打过去。
“你以前的脑子到底是装了多少自来水来充当脑髓的?为什么会想到用铅笔写字?以前你不是只喜欢用水性笔钢笔吗?为什么偏偏写给我的东西要夹在我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翻过的书里?还偏偏要用铅笔来写?你是故意气我的吗?这纸不会是以前你随手夹在书里突然想起来然后充数骗我的吧?”
陈望然自己也没想到之前写的东西没有了,听着言语一连串深入人心的怒气满分的拷问只捡着最后一个回答,“我怎么会骗你。”
言语太好奇了,“那你告诉我都写了什么?”
陈望然一下有点说不上来。让一个快半五十的大男人亲口说以前年轻时候的手写信,这不仅仅是有一点点害羞能概括的。但言语着急,不让他思考太多,催促道:“嗯?你到底写了什么?”
“ ‘等我回来,嫁给我好吗’。”
言语愣了愣,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通话的人的名字,半晌后愣愣的伸出手按了结束通话。
陈望然没听到对方的回复,心里也有点平静不下来,虽然是半真半假的,试探性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但是听到对象求婚却直接挂了电话是几个意思?
他不敢置信,又把电话拨回去。言语下车回家以后他也没走,一直停在门外,他下了车关上门走到言语家门口,嘴里呼出一口白气。对方不接,他又打了两个,仍然没有回应。他气笑了,单手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我在你家门外,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叫婉姨了。”
这招果然还是好使,言语收到短信马上就打了过来,气急败坏道:“你幼不幼稚啊陈望然,都多大的人了,吵架还要叫家长!”
陈望然不理会言语毫无杀伤力的攻击,淡淡道:“下来。”
他一严肃冷酷起来言语还是有点儿怵他,他的气场比以前读书时更强了。而刚刚陈望然的话让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气在他说出来的时候就消了,本来她也不是特别记仇的一个人,只是实在是太在意了。虽然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曾经他写的那些内容,但是他说的话……
言语没办法,乖乖下楼,开门看见正正堵在门口的人,嘴角带笑,但不是愉悦的,是别有深意的那种笑。之前在车上和刚刚电话里因为生气怼他几句的气势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她看着他的笑脸,“呃……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本来只是普通的没话找话,哪晓得陈望然非常会顺着台阶走,“好啊。”
言语愕然,心里恨恨骂了自己一句不长记性,以后一定不能和陈望然客气。好在她爹妈都已经回房间休息,客厅也没有人,她侧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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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语语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