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拿了文件回来,看见任疏坐在电脑面前发呆,“Aaron,你还用电脑吗,我有两个投诉需要马上处理。”
“我不用了,你继续吧。”任疏赶紧退出工号,把电脑还给Anna。
从客服中心出来,任疏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幼儿园接任意放学。
谁知竟是任意的班主任何老师亲自把他送出来的,何老师告诉任疏,任意今天有点低烧,已经在校医那里看过,也吃了退烧药,让他晚上回家多注意,如果娃娃的体温有反复,就赶紧去医院。
许是发烧的缘故,任意的Jing神明显不好,看见任疏就向他伸出双手,也不管是在校门口还是在哪里,非要他抱。
“娃娃,告诉爹地,哪里难受了,要不要去医院?”任疏抱起任意,用额头触碰他的额头,温度有点高,但不是很厉害。
任意摇头,低声道:“不要,不要去医院……”
何老师把校医开的药给了任疏,告诉他用法和剂量,还让他回去多给娃娃喂点温水,任疏谢了何老师,抱着娃娃回家了。
任意算是身体很不错的小孩子,平时很少生病,所以任疏伺候病人的经验不是很足。
这不,他做出来的平时能被任意吃下去的晚饭,现在就被嫌弃了。
“爹地,不想吃……”任意扒拉了两口就把面前的饭碗推开了。
“娃娃,你想吃什么,爹地打电话叫外卖……”尽管任疏现在很穷,不过娃娃生病了,想吃什么还是必须要保证的。
任意皱着小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方软软糯糯道:“想吃爸爸做的炸rou丸子。”
任疏傻眼了,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只要娃娃肯吃,再贵他也买,可是顾烈,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做炸rou丸子。
“娃娃,爸爸工作很忙,不能回家,你先吃点别的,等爸爸回来再给你做炸rou丸子,行吗?”任疏轻轻拍着任意的后背,柔声哄道。
“我不要,我现在要吃炸rou丸子,我就要……”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小孩子更是如此,任意的话里都带上哭腔了。
“娃娃,你要听话。爸爸真的回不来,我们换个东西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啊……”任意扁了扁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爸爸不会回来了,他不要娃娃了,哇哇……”
“爸爸没有不要你,真的没有。”听着任意的嚎哭,任疏也想哭了。
任疏隐约能猜到顾烈失踪的原因,可是这些,他没办法给任意解释,再说眼下这种情形,他就是解释了,娃娃也不会相信的。
“我要爸爸,呜呜……爸爸讨厌……”那天晚上,任意足足哭了三个小时才在任疏怀里睡着,把他放到床上时,任疏浑身都僵硬了。
任意哭闹了这么久,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任疏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想到肚子里刚五周的婴儿,他还是把饭菜热了热,勉强自己吃了些。
因为任意发着烧,任疏不敢让他单独睡,就把小雪锁在了阳台,而把娃娃放在自己身边,方便晚上照顾。
果然,到了半夜,任疏明显感觉身旁的温度有所升高。
他翻身坐起,伸手去摸任意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任疏急忙披了件衣服起床,找来体温计塞到任意腋下。
五分钟后,任疏取j□j温计,38.7℃。
再看时钟,凌晨三点。
要不要去医院呢,任疏有点犹豫,娃娃的体温不算特别高,而且半夜看急诊的话,医生也不是很好,他想等等再看。
虽然医院暂时不去,不过任疏也没法睡了,他先给娃娃喂了退烧药,又拿来酒Jing,给他搓手搓脚。
整个过程,任意睡得都很平静,只是偶尔会含糊地喊两句“爹地”。
天快亮的时候,任疏迷瞪瞪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任意也已经醒了,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任疏二话不说,伸手先摸任意的脑门。还好,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不过任疏还不放心,他打电话到幼儿园给任意请了假,又找Anna和自己换了班,然后领着娃娃去医院了。
从公交车下来,远远地看见医院的红十字标志,任意就开始扁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委屈。
任疏不为所动,他平时是不怎么收拾得住儿子,还经常被儿子管着,但是关键时刻,他是不会被娃娃左右的。
在任意“呜哇哇”的哭闹声中,任疏带着他走遍了儿科的所有科室,检查结果没有异常,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任疏放心了,带着娃娃去了客服中心。也就他是走后门进去的,要是其他人,根本不敢把孩子带到上班的地方去。
还好任意很乖,知道不会打针就没再哭闹,自个儿抱着任疏的手机,躲在角落里玩游戏,没影响他工作。
下班时候,任疏想犒劳儿子,就带着他去了平时最喜欢的快餐店。
任意双手捧着鸡腿,啃得非常尽兴,任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