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的样子还是很困,可他努力睁大眼睛说着对不起表示自己不困还能继续打扫的模样让刚刚有了性趣的周喻义瞬间没了欲望。
“因为我在家确实是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夜生活,热爱旅行和一切美好事物,我这么形容怎么有问题了?”
“不,我现在是守活寡。”殷末拉开孔语的T恤,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喜糖塞进去,“糖给你,讨个喜气,多谈恋爱,晚点结婚。”
周喻义收回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他还特地向后靠了靠,指引周喻义的目光往床上看,周喻义误会殷末是要暗示他今晚同房,说:“你先睡,我去收拾下屋子,楼下也是一团糟,明早还要待客的,今晚无论如何得收拾一下。”
“……”
“他害羞,每天洗澡要洗一个多小时,我下不去手
殷末的性格太驽钝了,生生糟蹋了他这张脸。
殷末抱着扫帚趟在沙发上打瞌睡,周喻义轻轻推了推他:“殷末?”
“哦。”
周喻义花了心思布置的婚床,殷末也不好意思说这些玫瑰碍事,只好说:“我等你一起睡。”
殷末叹了口气:“结婚快一个礼拜了,迄今为止,我都没见过他的裸体。”
前前后后忙了快二十天,殷末终于有机会带着喜糖出来会狐朋狗友。在孔语的想象里,殷末这种淫魔肯定是带着一脸满足的春意出现的,结果殷末脸上的春意是有,更多的则是欲求不满,来了就把狐朋狗友们一个个摸得鬼哭狼嚎,孔语打开门的时候,包间里乱成一片,到处在喊打幺幺零报警抓淫魔。
殷末半眯起眼,看着周喻义远去的背影,心里咚咚跳着。
孔语默默擦掉自己一脸的口水:“淫魔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人妻了。”
周喻义看着殷末的睡颜,心想,也许他可以再试试。
周喻义把殷末又放回了沙发上,帮他把手里的扫帚抽走:“没事,你睡吧,我去给你拿床被子来,睡一会儿起来吃早饭。”
孔语把门带上,把一室喧嚣关在了门内。
孔语掏了根烟扔给殷末,两人在包间门口蹲下来凑一块点了火。殷末朝天吐了个烟圈:“天啊,我竟然连抽根烟,都有种解放的感觉。”
孔语说:“你这就是自找的。”
就在周喻义第三次怀着希望,弯下身准备抱起殷末的时候,殷末的反应给了周喻义致命一击。
“阿末,新婚之夜过得如何?”
“是你自己给你老公家说的,你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夜生活,热爱旅行和一切美好的事物。”孔语说起来就特别想笑,“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要这么形容自己?”
“……”
为什么能有人这么不解风情?
他们把花生皮打扫了,把地上的花一朵朵捡起来插进各个房间的花瓶或摆件里,收拾好了一楼客人走后留下的茶水和糖果纸。等房间终于干净到让周喻义满意了,他掀开窗帘一看,天都亮了。
周喻义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殷末压根么发现周喻义背后的目的,只有强忍着困意站起来,说:“我陪你收拾吧。”
这是周喻义第三回被殷末惊艳的时候。毫无疑问,殷末的美貌在这段婚姻中起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如果不是被殷末的相片吸引,他就不会同意相亲,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殷末的脸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也不会同意交往试试。本想着这么漂亮的殷末,性格不管是骄纵点或是冷漠点他都是喜欢的,结果第二次约会他才知道,有些花看起来美,但是闻起来,真不一定香。
“怎么说?”
两个怀疑自己硬不起来的男人在新婚夜做了一夜卫生。
太他妈险了,殷末心道,差一点,就差一点,在刚刚周喻义抱起他的时候,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本能的想把周喻义压倒撕开他的衣服,若不是反应快生生忍住,当场就得穿帮了。
殷末的脑袋渐渐往孔语那边偏,最后靠在孔语肩头:“哎,好想sex啊。”
殷末一点都不想在新婚夜打扫房间,可周喻义这人的强迫症他是清楚的,只有装作体恤的样子,在周喻义没开口前自己先忙活了起来。再者一起做卫生总比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要好,万一要上床,殷末还怕自己硬不起来。
如此这般想着,殷末干起活来更卖力了,看到殷末卖力的样子,周喻义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也怕自己对着殷末硬不起来。
看到殷末还蹲在床边,问:“怎么还不睡?已经很晚了。”
“嗯——”殷末像小猫一般轻轻应了一声,抱着扫帚翻了个身,睡衣蹭上去,露出柔软的腰肢。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找你老公去。”
可他真的好想做上床,他怀念肢体纠缠时,那份彼此汲取的温度。
这腌臢地太不适合自己这种纯白无暇的人了,孔语准备把门关上,冷不丁有个人扑过来,抱住自己的脸就啃了一口:“孔狗,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