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义也在,问:“你没和你大哥去散步吗?”
周喻义说:“没有,大哥去陪铛铛玩儿了。”
周母说:“那正好,你去把菜准备一下,你爸在睡午觉,大嫂也去休息了。”
吩咐完周喻义,又对殷末招手:“快来,好几个阿姨都在等呢!”
殷末说:“妈,我不会打麻将,要不让哥陪你打,我去厨房准备菜?”
周母说:“不会打更好,新手手气旺。”
殷末说:“这个……我是一点都不会,我还是去厨房吧。”
周母问:“你会做菜吗?”
“……不会。”
周母:“我就说呗,别推辞了,快来。”
周母热情邀请,殷末盛情难却,他回头对周喻义说:“等会儿我换你,你把要洗要摘的菜放菜篮里,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切rou什么的我也会。“
“没事,去玩儿吧。”周喻义掏出钱包,整个都塞给殷末,“随便打,她们让你给钱你就给钱。”
“……”
在周喻义和周母的注视下,这个钱包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殷末还给周喻义也不是,拿手上也不是,周母说:“你哥给你的就接着,客气什么。”
殷末只有把钱包放进口袋里,和周母两人下了楼,周喻义跟在他们后面去厨房准备今天晚上的菜。客厅里早凑好了一桌麻将,麻将机哗啦哗啦洗着牌,边上坐着的都是上次周母认殷末做干儿子时见过的几位阿姨,和周母是多年密友了。
殷末和她们一一拜了年,有位阿姨笑道:“我看到小殷口袋里那个鼓鼓的钱包了,小殷,别的新手都是来赢钱的,你这是来交学费的?”
殷末说:“我真不会打,哈哈哈,到时候我胡乱出牌,阿姨你们可别怪我。”
“慢慢来。”
周母催着殷末上桌子,自己在一边坐下,把大致规则给殷末说了一遍,殷末脑子灵,说了两次便记住,打了两圈就上手,接着新手运爆发,以一敌三,赢得钵满盆盈。
玩儿到后来,连殷末都不好意思,借着要上卫生间准备尿遁,他假装忘记把钱拿走,被右手边的阿姨发现,让他把钱收好,然后在坐的几人,一人给了他一个红包,说是早就备好的,让殷末一定收下。
有个阿姨问:“喻义呢?让他也来,我这还有他的红包,别让他跑了。”
殷末说:“他在厨房,我去叫他过来。”说完,他便抱着一堆红包零钞去了厨房,想和周喻义换换,让他出来陪周母玩牌。一进厨房,却发现周喻义正忙着,厨房里摆满了做好的没做好的菜,砂锅里煲着汤,锅里炖着殷末想吃的兔头,还有一个锅烧了热油,正准备炸春卷。
周喻义看到殷末拿了满手的红包零钞,给他拿了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了下来:“看来赢了不少?”
“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殷末把零钞一张张理好,“阿姨她们还给我我红包,你也有的,都在催你出去拿。”
“我们家的风俗是没结婚都可以收红包。”周喻义并不着急出去,“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
“还有这样的风俗?”殷末把钱理好后装进周喻义的钱包,然后站起来去走到周喻义身边,想把钱包塞进他的口袋。
走近一看,才发现周喻义就穿着一件羊绒衫,这鼓囊囊的钱包根本没法塞,除非他再摸一次周喻义的西装裤口袋。
现在想起来,当时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做了件傻事,殷末后悔万分。
察觉到殷末站在身边,周喻义转头,问:“怎么了?”
殷末还在懊恼当时怎么就想不开要撩拨周喻义,被周喻义一问,身子一直:“没,什么也没想。”
周喻义带着笑意,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殷末打量他全身:“我在想把钱包塞哪里。”
周喻义说:“我刚刚把钱包给你的时候,可没这么鼓。”
殷末说:“我赢来的钱没处放,塞你钱包里了,你留着当停车费。”
周喻义笑了:“小笨蛋,赢来的钱都随便给,不怕运气溜走吗?”
“……”
殷末莫名有些局促:“那就先放你这里吧。钱包塞哪里?”
周喻义抬起手臂,说:“塞裤袋里吧。”
“好。”殷末飞快地把钱包往周喻义口袋里一塞,生怕多摸了他一下。周喻义大概猜到他想起了什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无奈。
殷末背过手,两手在身后搓了搓,两眼盯着天花板。
周喻义问:“兔头还没炖好,要吃春卷吗?”
“吃。”
周喻义夹了一个春卷给他,殷末想用手来拿,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洗手,把手收了回去。周喻义说:“我喂你吧。”
刚出锅的春卷金黄酥脆,还冒着热气,熏得殷末脸都快红了,他的脑袋凑近了一下又挪开,鼻子皱了皱:“有点烫。”
周喻义凑过来对着春卷吹了吹气,让春卷凉了一会儿,说:“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