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理智多了,两人之中一人抱拳朗声说道:“不知城主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华疆则半鞠躬称呼了声,“老堡主严重了。”
宋颖不知其中奥秘,只觉得那两人诡异。后来在进堡的途中,经碧玺尘点拨,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惊道。“原来华疆比我爹官大?”
所以,他对宋老堡主的那半鞠躬已经是给足老岳父面子了。
“那是自然。”碧玺尘一边应着儿子无知的问题,一边不动声色的将他上下左右的又望望。不知怎的,自已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好像一夕之间变得有气度了?且,如今华疆竟能同他一起回无双堡,也足可见自家儿子在城主府的地位,似乎……比她想像中更要受宠?
这真是她那胆小懦弱的颖儿能使出的手腕?还是华疆有什么旁的打算?一时之间思绪太乱,让她理不太清楚。
她甚至还记得,刚才自已惊疑的瞅向华疆怀里的婴孩儿时,被对方好心情的回答道:“这是您二老的亲生外孙。”
外孙?她也不纠结这个。她震惊的是华疆何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前面还能听到华疆与老爷传来的阵阵爽朗笑声,那意味倒当真像是久未回门的一家人。只是……再看向自家儿子身旁那个嬷嬷怀里的小孩儿。碧玺尘温声问道:“孩子可曾起了名?”
她之前便抱在怀里看过,小孩儿模样生的很是讨喜,乌溜溜一双黑眼睛,大大的,眨一下就像是会从里面流出泪的样儿。不认生,还爱笑。十足的乖巧模子。
“回娘亲,大名华展常,小名满满。”
“都是华城主起的?”
宋颖虽然不知碧玺尘何以突然问起这个,还是直言道:“小名是孩儿起的。”
“哦,应是起和和满满的寓意了?”
宋颖不太自在的笑笑,“是。”
“那很好。”碧玺尘点头,“自你兄弟二人先后离开,老爷也不比往常了,幸得你还能回家看看。”
宋颖一惊:“大哥竟是还未回来?”
碧玺尘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滞,刚才的情形之下,另她无意识的就顺嘴溜了出来。见宋颖一副担忧的模样,她只有重新揽过儿子的肩膀,“只是随侍君王左右而已。”
宋颖听后条件反射就是一敛眉,这些当然被碧玺尘看在眼里。“你且放心吧,不过三年两载的。”
“竟要那么久?”
碧玺尘的嘴角闪过一丝苦涩。“那就奇怪了,你大哥一向与你通书信,这次竟未同你说?”
一说这个宋颖便觉得忧心:“他已经好久未和我通过书信了。”
碧玺尘脚步微顿,复恢复常态道:“可能是太忙。”
这个理由也能解释?不安在宋颖的脑海里一圈圈的荡开。“娘亲……”
“你要相信你的哥哥。”
宋颖看向被堡主夫人反手握住的自已的手,些许出了会子神,这才点点头。
“好了,先不说你大哥,告诉为娘你在城主府过得如何?”
宋颖见堡主夫人的神情是真的好奇,一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他竟然有种女儿回家被亲娘询问自已在婆家过的如何的错觉。其实不管是同堡主还是堡主夫人一谈论起有关华疆,有关城主府的事情都让宋颖觉得羞耻又愧疚,这种感觉很复杂,他不能一一想清楚。是以,堡主夫人挨个挨个问,他虽觉得有些事情难以说出口,却还是以极其简短的话简明扼要的答。
回来的第一夜就在彼此的询问中度过。其实在宋颖怀孕的阶段,他还曾怀疑起堡主夫人究竟是女人还是男人,只是这次他当真确定,这具身体的娘亲的的确确是位女性。
而华疆与老堡主好似也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席间,华疆还陪着宋无应喝了好多酒,就连宋颖也跟着陪了几杯。
二行早结了堡里面他久未见面的好哥儿聊悄悄话去了。
这夜宋颖躺在华疆的怀里叹道:“没回之前是不敢回,当真回来了还是觉得堡里是好的。”
“是么?”
“只是,我一直以为可以见到哥哥。”
听到宋颖说起宋祈,华疆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却并未多言。
只见宋颖又说道:“无双堡依然是井井有条,却比我在家的那时候显得冷清的多。”
“是因为缺了宋祈?”
宋颖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又不仅仅是。”
那晚的宋颖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很多都是翻来覆去的讲,华疆也不嫌他烦,全都认真的回应着。直到宋颖说着说着睡着过去。华疆翻身打量着他的睡容稍久,才展颜一笑,然后双手禁锢住对方的头,在他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
第二日,宋颖才刚吃过早饭,便在院子里碰见一个了不得的人。
那人喊他:“宋兄!你果真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额,宋颖睁着双大大的眼睛,内心狂窜乱跳,“您……?”哪位俩字儿还未张出口,便听见二行在一侧的院门前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