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耳边的人不疼不痒地道,你母亲自杀了。
后来有个男人带走了营养不良面黄肌rou的他,他乖巧懂事知上进,很快成为一把最完美的杀人利器,差了十岁的他们成了好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司昂感谢那个男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他知道一句话,他对着默默哭泣自闭的男孩道:如果你没有任何价值,这世人没人会要你的!!你看看现在你母亲都不要你!
流血拼命努力了二十三年挣来了个亲人,现在又是一场空。
不管掌柜明里暗里如何暗示大选的危险,他也得咬着牙撑下来。
就像现在,他必须忘了这声音,克服心底的恐惧。
当他变得足够优秀,封爵归去时,肯定有人会看到他,愿意和他有牵扯,像司大哥一样,不管工作再忙,身边的omega再多,也一定会抽时间在他这个冰疙瘩一样的人身边转悠,换季给他添置衣裳,胃疼费尽心思换厨子,他出事儿的那段日子,司大哥还在为他的终身大事费脑筋。
丠姻准眯了一会儿,并没有睡着,睁开眼见右前方的人埋着头,肩膀抖动得厉害,风的呜咽让整个腹地显得越发空旷幽寒。忽然想起在顾影楼那夜,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他时这小子的第一反应是用手护住脖子,脾气那么犟的人,谁能想到还有这样一面,呵!
掌柜看着他抖了都一刻钟了,揉了揉眉头,整个晚上一直抖下去,明天他们就不用赶路了。
“哼哼!”掌柜闷闷地清了清嗓子。
司昂被吓着,僵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往四周看了一眼。
“乱看什么!难不成真——”
“别说……”司昂在这种密闭完全漆黑的空间里,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那种东西的字眼。
“嗯,我饿了。”丠姻准忽然淡淡地道。
司昂伸手将往装着干粮的笨重布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火石馍,起身递了上去。
“我渴了。”吧唧吧唧吃完东西的掌柜又喊。
司昂只能拿着水袋过去,听到他咕哝了一声就没音了,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坐下,屁股还没做热那边又来事儿了。
“有点冷,把我袍子拿过来——”
“……”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哪个是我的,随便拿一件。”
“仔细摸摸。”司昂伸手拽住包裹。
跟大姑娘一样,不是个讲究!裹都裹在一起了,分得这么清有屁用,本掌柜不sao不臭的,还得你的嫌!丠姻准带着气乱摸一通,摸到个软和的东西,在反应过来之前还用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那东西倏地抽走,丠姻准黑暗中像吃了苍蝇一样,靠!这冷不丁的东西是人的手吗?
被只热乎乎的手摸了还搓了,司昂猛地缩回去。
摸到的皮肤冰凉,指骨坚硬,跟蛇皮一样冰冷,掌柜手指头却像被烫了一样蜷着,左手夺过衣裳:“还指望本掌柜来个十八摸?!就这件了,拿来!”
刺啦!两人拉扯中不知谁的衣裳破了,司昂统共就那一套换洗衣裳,硬着腮帮子胸膛起伏好几下才按捺住要揍人的冲动。
掌柜见他没揍上来,而是一句话不说松了手,在他转身时喊住他:“甘小兄弟在王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不懂闻弦音知雅意?”
司昂停住步子回头,“什么?”
“没什么。就是太冷——”丠姻准见他实在是gui毛,拍拍屁股,坐到他附近,将包袱重新塞给他,“衣服掖着也还是寒了些,你当堵rou墙抵上来把!!这样比靠着石头好些!”
丠姻准坐下,司昂半天没说话,只是摸索着过来,开始不肯靠得太近,后来由于困倦来了睡意开始慢慢往后,贴上时感觉到背后的人身子一僵,打瞌睡的司昂立即惊醒,绷直了脊梁。
之前两人很随意,床上躺在一起都觉得没甚大不了,并不这样草木皆兵,但是自那日稀里糊涂地一次,司昂就变得战战兢兢,虽然丠姻准将他狠揍了一顿后,他再也没提起那件事,可司昂心底还是有些发虚,毕竟,将心比心的话,谁要是敢那样戳他,他非要人命不可。
那天如果不是这厮被造得太惨动作不利索,他绝对要被他开瓢!这一路上须得时时刻刻防着些,总有种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感觉。
“是爷们儿么?!”掌柜眼皮搭下,不满地咕哝一声。
背后一暖,身长相当的两人后脑勺正好抵住。
“硌着我了。”丠姻准转了转脑袋。
司昂发量卷松要缠紧在后脑才能遮住那股慵懒显出凌厉,不如丠姻准一头顺直乌黑的墨发,松松地将两鬓的墨发用根不知什么材质丑得像乞丐打狗棍的发簪别住,当初在毫州县大街上能让女人看红了脸。
困极了,司昂未计较太多,伸手将缠紧长发的布帛扯开,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便睡了过去。
……
两人足足走了三天,才渐渐感觉出不对劲儿来,开始进密道时一路笔直,自从转了个弯儿就开始像绕,绕到天黑才知道是条死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