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但不想两人对话自己一直处于下风,问:“采菊楼这样的风尘地,娘娘知道里头的头牌?”
怡嫔呵呵一笑,“段丞相,你这是要套我话吗?我只是想告诉你,采菊楼昔日的头牌就是你心爱之人的徒弟枫儿。”看着段云沐脸色微变,怡嫔只觉得自己猜测并没有错,“想来这件事,你不知道吧?那想来你更不知道薛毓翊长期来往采菊楼的事了吧?那自打进入采菊楼包下枫儿,不让他出台的事更是不知道了吧?”
段云沐脸色有些铁青,像是火气上来,拼命压抑的感觉。板着脸,没有说话。
“你若是怀疑我说话的真假,大可去采菊楼老板问问,不过嘛,这薛大夫做事Jing细,不留痕迹,他们的嘴想来也是很严实的,你若是不用些大招,可能得不到这事呢。哎呀,看段丞相的样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对吧,也难怪,薛大夫也是厉害,这话我本来倒也不想说的,只是感叹你痴情一片,但薛大夫对你只是逢场作戏,这样的人,你为他放弃了大好前程,可不是吃亏吗?”怡嫔说的有声有色的,当真像是心疼段云沐的痴情。
“臣敢问娘娘从何而知?”
“我从何而知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这件事的段丞相接下来如何做?”怡嫔也不多说什么,就出了假山。出了假山的怡嫔嘴上挂着一抹微笑。
段云沐心情有些复杂,急于想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但又担心,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一个人在假山下站立了良久,才回过神,出了宫就去了采菊楼。
采菊楼的管事见来了段丞相可不敢怠慢,好生照顾着,段云沐直接说要见老板,管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这架势,不好对付。先委婉着:“段丞相找我们老板有何事?若是选头牌的事儿,大可找我,我给您选个乖巧听话的,张弛有度的。”
“我说我要见你们老板。”段云沐说话直接,生硬,着实让人有些害怕。
管事拖延着:“哎呀,段丞相,真是不敢巧,昨日我们老板出门办事,恐怕今天是回不来了。要不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到您府中?”
“你说,我若是烧了这采菊楼,你老板今日会不会回来?”
管事心中一颤,忙上楼,找了老板,和老板简单说了段丞相和他的对话。
采菊楼的老板也是一惊,忙让管事请段丞相上楼。
老板装着有些病弱的样子见着段云沐就解释道:“昨日我出了门办事,其实昨日夜里就回来了,只是身体感觉不适,就躺在房里没有告诉管事,想来他也不知道,段丞相,我。”
“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我就过来问你几件事。你只要老实回答,若是敢骗我,我今日便烧了你的采菊楼。”
段云沐呵斥着老板。
老板吓了一跳,立马跪地,颤抖着身子,“段丞相,我绝不敢欺瞒您啊。”
“你们采菊楼是不是曾有个头牌叫枫儿?”
老板以为是枫儿出了什么乱子,下意识想撇清与他的关系,“是有,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段丞相,你。”
“你只要回答我让你回答的话。多余的话,我不想听。现在他人在哪里?”段云沐觉得心有些凉,一心希望老板说的话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一年多前被人买走了。”
“买他的人是不是薛毓翊?”段云沐提高了声音。
“是。”
段云沐苦笑,“那薛毓翊是不是你们采菊楼的常客。”
“段丞相,薛大夫来是为了给小店送美颜丸。”
“我问的是他是不是你们的常客?你听不懂吗?”
“过去他的确常来,不过最近一年多真的没有再来了。”
“他来采菊楼没有买下枫儿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包着他,不让他伺候别人,独独伺候自己?”
“是。”
段云沐大笑起来,自己爱到心尖上的人,竟然爱的不是自己,一直爱的是枫儿,脑中回忆起薛毓翊对枫儿亲昵的举动,心中郁结,竟然咳起来,咳出了些许血。老板看了心惊,跪在地上,顶着膝盖挪过去,“段丞相,你怎么了?”
段云沐用衣袖擦了自己嘴角咳出的血,对着老板说,“你们店里有哪些听话乖巧,技术好的小倌,来两个给间房间现在伺候我。”
老板不敢琢磨有些癫狂的段丞相,忙站起来,叫了两个人进来。
段云沐那日夜里极为疯狂,像是发泄心中的不满,身下的两人被折腾的连连尖叫。直到深夜从后门回府,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薛毓翊则是一夜没有睡,在前厅等着段云沐。
早上段云沐让下手收拾了自己早朝的服饰,出门时路过前厅,看见趴在前厅的薛毓翊,蜡烛已经都燃尽了,心中冷笑,做戏当真是做足全套,这样傻等着自己,是想体现爱自己有多深吗?当真好笑。不过心中不忍一年多的交情,叫陈管家让薛毓翊回房休息。
陈飒从有下人被叫去伺候少爷更衣就觉得不对,自打薛大夫入府一个多月后,从来都是薛毓翊为少爷更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