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之地。
二师兄这时出声,“师傅,我那日就告诉你,我们小师弟现在可出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主,已经不需要过问长辈了,那日出去也是这样,只是说自己要出去,连回医馆的日子都说不准。”
师叔厉声道:“这几日本想着你话变少了,现在怎么又嘴碎了。小源,你也真是,都好好的在吃饭,你问他这问题做什么?毓翊,你先去打理衣物吧。出了薛医馆,也不要忘了自己也是薛医馆的人,出门在外,做事得体些就是。”
薛毓翊就回了屋子,没一会儿门开了,薛明曦进来,帮着收拾衣物,“今早我已经和师傅说了你要去段府的事,师傅也是担心你牵连入这馆主之争。所以才会那样当众问你。”
“怪不得,我像师傅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师兄,我考虑了很久,也觉得你话说的有理,就想着明日便去段府。”
“小翊,此次一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段府不如医馆,况且你也不是纯粹去段府当大夫的。府里的人,你都得小心应对着。若有一日段丞相对你的喜爱少了,我担心你在段府的日子会不好过,若真有那时,你一定来找师兄。”
薛明曦的确放心不下这从小看着长大的人,但也知道医馆最近多生变故,留在这儿确实不会安生。
薛毓翊本不觉得伤感,毕竟同在京城相见其实很容易,但师兄这么挂怀自己,想着日后到了段府,真难免像师兄说的,时间一长,感情薄淡。转念觉得,自己人都没进段府,好端端像个姑娘家想着这些做什么。日后真会这样,自己离了段府就是。只是段府不及医馆,不能每月都固定有几日会和师兄相见,这倒是真。放下衣服,抱住师兄。
“师兄,你在皇宫也小心些。以后如若大师兄或二师兄做了馆主,那师傅师叔不在医馆的时候,你就尽量少回去,我担心他们欺负你。”
薛明曦回身抱住薛毓翊,“小翊长大了,知道关心师兄了,师兄很开心。我们日后都要当心些,好吗?”
薛毓翊重重地点头,“知道了师兄。”
隔天一早就到客栈接了枫儿一同前去了段府。段云沐人虽不在,但也和管家说起了薛毓翊来府当差的事。
陈飒在门口见着薛毓翊,久久看着也不说什么。薛毓翊有些尴尬,开口道:“陈管家,段丞相本说过几日会有车来医馆接送,但我医馆最近同门师兄弟都回医馆,住处有些拥挤,就想着今日前来。”
“这位是?”陈飒指着枫儿问道。
今日一身素服的枫儿倒也显得年岁很小,“这是我医馆新来几日的学徒,我便一同带入段府,方便日后煎磨药材。”
枫儿怯怯地低头说:“陈管家,若是没有空余屋子我可以睡在柴房的。”
笑话,段府这么大的地方会没有空屋子?“薛大夫跟我来,为了方便夜里丞相有事,所以特地将你的房间安排在丞相房间的隔壁间。新来的学徒话,段府药房旁边有房间,可以住在那儿。”
其实不用陈管家带路,段云沐旁边的房间可不就是修养身子时候薛毓翊住的那房间吗,只是枫儿在旁边,薛毓翊也多了些客气,只跟着没多说什么。到了房间,陈飒让门口的下人带枫儿去了他的房间,而自己则是带薛毓翊进房间后,关上了门,“薛大夫,你身边的学徒可是知道你和丞相之间的关系吗?”
没想到段云沐已将两人的事告诉了管家,“不知道,这些事少些人知道总是好的,不是吗?”
陈飒有些郑重道:“薛大夫知道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你带来的人可靠不可靠,就怕这事传出去,会给薛大夫带来杀身之祸。”
薛毓翊只当陈飒是个护主的管家,没想到竟是说为了自己安全?看出薛毓翊的困惑,解释道:“薛大夫有所不知,其实丞相坐上上位子以来,有不少积怨的人,只是苦于丞相并无珍贵的物,珍惜的人,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才能一一避开。而现在,丞相视你为珍惜的人,可见已有了弱点。那若想胁迫丞相,必定会危及到你。所以那学徒若不是薛大夫你特地选来的,还请将那人送回薛医馆。”
“还想着你年纪轻轻如何做到管家的位子,现在想来,也是应该。你看事情很犀利,那人自是我特地选来的。只是他知道不知道都无妨,因为他不会说出去的。我与他认识有一段时日了,只是他做学徒倒是没多少时日。”
“既然是薛大夫选的人,我自然也是放心。丞相一早进宫进谏皇上,多半是晚膳时分才会回来,或者更晚些。今日午膳,晚膳,薛大夫都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吩咐厨房的人做。”陈飒不爱多干预丞相的私事,所以只在和明白人说明白后,便想着做好自己的差事。
“陈管家,无须特地为我准备饮食。随便些的小菜就可以了。”
薛毓翊快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匆匆赶到药房,见有些不知所措的枫儿,包着手里的行李,就这么站着。见薛毓翊开门进来的,眼神才有了片刻的放松。
“薛大夫,你总算来了,我,我真的从此住这儿吗?”段府不算奢靡,但房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