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亏损,几度爆出破产的丑闻,甚至连郑之桃那一点花边新闻都被无限放大,李光洁像是个头上戴了大大绿帽子的男人,绿得发光,绿得发亮。陈思一页一页翻完消息,身旁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大概是陈思的手机光影响到他休息了。
女人放下手机,帮他取下枕头,抱住秦青余的一只手臂。令人安心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把脸贴在秦青余背上,觉得似乎这样的生活也很好,至于疑惑,她明早再和秦青余讲吧。
……
这边是新城区,陈思外婆家在老城区。一大早陈思开车带秦青余去吃小时候爱吃的元宵和糖芋苗。黏糊又甜腻的糖芋苗冲淡了冬日的寒意,两个人坐在路边小摊,安心享受这个宁静的早晨。
这条路是老街区,现在又是上学的时间,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有偶尔学生骑着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少年没有拉好校服拉链,踩着自行车一路飞奔而过时像是展翅欲飞的雄鹰,落叶被自行车碾过,轻微的响声更像是初冬时的特有鸣奏曲。
陈思一边望着骑车赶着上学的学生一边和秦青余讲李光洁的事,她有点好奇,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秦青余果然怔了一下,他咽下嘴里的元宵,望着陈思:“思思,你要保证,说了你不会生气。”
陈思皱了皱眉,还是点了头:“你先说。”
“你记得之前我出差吗?除了出差,其实顺便给李铭行找了个骨髓配型。”
陈思捏勺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呢?”
“等到他们做完骨髓移植我才回来,期间见了李光洁一面。他公司财务问题很多,想让我兼并,我觉得实在是下不去手。回来后找人做了个资产评估,谈拢以后把他公司折算的钱按年作为李铭行的医疗保险发给他。但是前提是,李铭行和李光洁不许以任何方式再来打扰你。”
他话说完,陈思果然陷入了沉默。
她不说话,秦青余也不知道说什么。
微冷的风吹来属于水乡特有的shi润气息,惹得陈思打了个喷嚏。“思思?”男人终于又喊了他一句。
“多少钱?”
“什么?”
陈思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我说,你给了他多少钱?”女人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望着秦青余,有一点无可奈何:他不和自己商量就决定了,有一点草率。
“不生气了?没多少钱的。”秦青余从陈思对面坐到她身边来,认认真真望着她:“他公司问题挺多的,买下来也用不了多少。虽然郑之桃伤你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因为他们不开心。我做不到要他和你一刀两断,但是我能制衡住他别再来烦你。”
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车铃声,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踩着自行车从这条老巷子驶过,惊起了低头啄食的麻雀。
陈思也因为铃声转过了头。她刚刚侧过身,就被秦青余抱住了,男人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陈思的脖颈里。一直到那阵铃声从巷口消散,秦青余也没有放开陈思。女人向后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在想,你给他钱太多了有点心疼。”
“不是要悔婚?”
“悔什么婚,幼稚。”陈思捏了捏秦青余的脸,“天天想有的没的,婚礼想好怎么办了吗?”
“想好了,是最好的、最幸福的婚礼。”
婚礼
一年也不过一眨眼,中间陈思还去蒋捷的大学做了一次演讲,回来后秦总裁醋得不行,反反复复去吻着女人确认自己的地位。
婚礼的所有都是秦青余策划的,他像是小心翼翼收集糖果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给陈思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登上飞机前,陈思心里满是忐忑,她只邀请了几位读书时候的教授和好朋友来参加,Mauro和他的夫人也被邀请了,还是秦青余提议的,秦青余那边要请的多一点,除了父母亲戚之外,商业同行、各类朋友也都要安排上。至于肖宇承和袁茹梦,两个人原本就在意大利,小姑娘还被请来做了陈思的伴娘。
婚礼前一天first look时,陈思换好婚纱走了出来。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却突然定在了原地,像是反应不过来一样。女人在袁茹梦的陪同下拖着裙摆走到他面前:“好看吗?”她的语气里有点不自信,秦青余的反应使得她心里没底。
一旁的肖宇承伸手拐了拐秦青余,袁茹梦也笑起来。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伸手抱住陈思,他的话都带上了点鼻音:“好看。”秦青余没有绷住,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在一众婚纱里,陈思选了抹胸鱼尾裙做主纱,华丽的大拖尾随着她的脚步一步步走近,秦青余的心也跳得更剧烈,不过几步,好像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很快。
红色的土壤衬着浅绿色的树林,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庄园与橄榄色的葡萄园相搭配,组成秋日最温暖的色调。童话里的城堡随着陈思眼前头纱的晃动而完整地显露在她面前。细节的装扮更像是Jing心准备的秋游,行李箱、木藤椅、秋千架、花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