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拧动门锁半开了门,郑旭看了门口一眼,看到半截熟悉的衣袖忙起身说:“找我的。”他跟季诗礼笑笑说,“等下来。”
等他出去后安成若坐了他的位置跟季诗礼并肩轻声问:“你朋友认识书陌?”
“谁?”季诗礼愣了下说,“我不清楚。”
“有名的词曲作者。”安成若只简单地介绍了这么一句,在他看来季诗礼并不会混歌坛,不了解也无所谓。
隔了会郑旭回来跟大家道歉,随后提前离开,季诗礼想要起身送他,安成若抬手碰了碰脸示意他注意,季诗礼也就只好停了步子,两个人站在门内低声说话,郑旭开玩笑说:“维也纳我自己去就行,回头把费用给我报了。”
“嗯。”季诗礼点头,问,“是刚才那个人吗?书陌?”
郑旭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告诉你,保密。”他拉开门跟他说,“走了。”
“嗯。”季诗礼点头说,“常联系。”
郑旭点头说:“好。你自己好好的,这次毁容下次别断胳膊断腿。”
“我知道。”
郑旭轻声“嗯”了一声随后跨出门去,季诗礼站在门前看了走廊一眼,之前来找郑旭的男人此时正跟他并肩往外走。
季诗礼看了一眼就退后把门关上了,他虽然跟郑旭说了常联系又觉得大概以后也少有机会联系了,他们离得最近的时候是郑旭在台上唱《不老歌》,他在台下陪着轻声和,郑旭决定退赛不进入娱乐圈时就注定他们以后将会少有交集。
岁月太过残酷,有时候你没忘了我,我没忘了你,彼此之间却连问候也少有。
楼上不住人,郝竞先也是偶尔才上去一次,所以连季诗礼回来过也没发现,客厅的桌上摆着只许愿瓶,用红色的丝带在瓶颈处系出了一个蝴蝶结,瓶子里很多指甲盖大小的纸片,郝竞先拔了瓶塞把纸片倒在餐桌上,纸片落下像是下了一场七彩的雨,散在桌上的纸片有正有反,同样颜色的笔在不同色的纸上写出来字的颜色也不一样,所以郝竞先看到了好几个颜色的“我”字、“你”字还有“爱”字,分散在纸堆四处。可以读成“我爱你”、“你爱我”。
郝竞先坐着笑了一会,心里想这么女气的方法大概是玄素教的。
季诗礼所说的已经长芽的花已经抽了一段jing秆还有几片嫩叶,他发了照片上微博问:这是什么花?
评论刷得很快,一开始大家都是留些无关紧要的话,过了几分钟有人开始给出答案,郝竞先看了答案又去搜照片对比。
过了十几分钟他看到了季诗礼转发回复他说:跟我种的那棵有点像,大概是蝴蝶兰吧。
下面有人留言了蝴蝶兰的花语,顺便问季诗礼是种的什么颜色的。季诗礼没有再回复,只留下一群人各自猜测,脑补。
郝竞先私信问:本人?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跟正进门的季诗礼目光相接,对方的脸恢复得很好,这个距离看完全看不出问题,季诗礼笑了笑,弯腰换鞋说:“是本人。不过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的吗?还呆我家干嘛?”
“那信息真是你发的?”连我爱你都要拐着弯才说的人,是不会一开口就直呼他为老公的。
“我授权玄素发的。”季诗礼面不改色地回答。
郝竞先早已料到,也没有多吃惊,他问:“许愿瓶是不是也是玄素教你送的?”
“不是。”季诗礼换了拖鞋走过来,摇了摇许愿瓶看了看里面的字很满意地说,“粉丝给我送了许愿瓶,然后就想到了。来,给我念一遍。”
“你爱我。”
“……”季诗礼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念的表情,他放下许愿瓶兴致缺缺地说,“没劲。”
郝竞先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问他说:“应酬完了?不是说一两点才回来?”
“小旭回去了,我在也没意思,打算回来看看你是怎么个生气法,一开门就看到你皱纹都快笑出来了。”
“那是蝴蝶兰?”郝竞先不理他的话指着花跟他确认说,“我爱你?”
“对。”季诗礼双手插在裤兜里从桌边往他这边散漫地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靠近他的时候也没有停,而是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说,“我爱你。”
“我也是。”
两个人的语气都好似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坚定,他跟他说,我爱你。他跟他说,我也是。
尾声
郝竞先看不惯玄素总围着自家男人转,开出条件让她跳槽到自己工作室来,用他的原话说就是总用绯闻来炒作有什么前途?来我这,我用所有的资源捧你。
玄素虽然知道他的想法但还是抵抗不住诱惑,屁颠颠地跳槽到了他的工作室。郝竞先就这么轻松解决了个“伪情敌”还给工作室签了个小有名气的明星。
季诗礼身边没了玄素依然很忙,郝竞先初时觉得憋闷,去剧组探班故意把人逗弄到半夜,季诗礼也由着他来,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照常工作,看到郝竞先瞧他就开始做些让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