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秦泠雪还记得第一次偷看他练功的时候,他那略显稚嫩的背影却如一颗千年古树般,坚定、挺拔、让人异常安心。如今的身影越发高大、挺秀了。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苏云起能在男人和男孩之间如此收放自如地随意转换?
一个孩子的纸鸢断了线,哭闹不止,苏云起笑呵呵地把手中的线放在那孩子手里。孩子立刻破涕为笑。他转回头,看到坐在草地上的秦泠雪,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然后大步走来,在他身侧躺下。
苏云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笑道:“很香的青草味,像你的味道。”
阳光暖融融地照着秦泠雪的侧脸,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洒下一层光晕,带着些许的通透和神圣,还有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意,让苏云起一时看的呆了。
秦泠雪回头揶揄道:“这位公子,看你的样子,是否色迷心窍……”
话还没说话,就被苏云起拉进了怀里。秦泠雪红着脸一把推开他,环顾四周,略显惊慌道:“你疯了,外面这么多人。”
苏云起不以为意道:“他们都是孩子,不懂。”
秦泠雪懒得跟他说,起身拍拍草屑,戴上帷帽,往城里走去。
苏云起追上来,两人并肩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百花楼门口。
秦泠雪打趣道:“苏公子不进去坐坐?说不定绿竹姑娘还在等着你呢。”
苏云起哪里敢搭话?只一味干笑。
好巧不巧,那绿竹就在门口拉客,看到苏云起,自然还是记得的。这么俊秀的公子,她怎么可能过目就忘?
当即勾住苏云起的手臂,娇声道:“苏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奴家想死你了。来,我们进去叙叙……”
秦泠雪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只是那眼底最深处还有一丝极为隐秘的醋意,可惜隔着纱帘,苏云起没有瞧见。不然的话,不知道要高兴多少天。
“啊……那个,绿竹姑娘,本公子今天没什么心情,所以……”苏云起很尽量的拒绝。
绿竹不依,“公子进来坐坐吧。跟绿竹把酒畅谈一番。”
秦泠雪道:“美人相邀,盛情难却。苏公子就不要扭扭捏捏了。”说着,助力还推了苏云起一把。
苏云起被绿竹和其他几位姑娘拉进百花楼。回头一看,秦泠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心知不好,立即甩了几位姑娘,奔了出来,回了春水居也没见到秦泠雪。
倒是肖振业说沈慕沙派人送来了几副人、皮面具。不得不说沈慕沙的易容术真不是吹的,制作的面具跟人的肌肤无二致,手感异常柔软,光滑。他随手贴了一副在脸上,清爽透气,毫无憋闷感。看到镜中人换了张脸,苏云起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点子。随即认认真真地贴上人、皮面具,换了件粗布衣衫,噙着抹坏笑原路折返,寻秦泠雪去了。
且说秦泠雪见苏云起在百花楼前停顿不前,心中一阵烦躁,又见他推推拉拉,不干不脆,更是心中火大。把苏云起推了进去,他便在离春水居不远的一棵树上躺着睡觉。心里正各种腹诽,就听树下有人叫道:“这位公子,陪小爷我玩玩吧?”
秦泠雪一听这话,哪里还睡得下,当即一跃而下,冷冷地盯着来人。长的倒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就是嘴角的笑看着特别的刺眼。
“滚。”
那人一听他开口就乐了,“公子,别这么凶嘛。我看你也挺寂寞的,没人陪你的话,小爷我来疼你。”
秦公子这下彻底怒了,“找死!”
仿佛知道秦泠雪会出什么招,攻击哪里一般,那人一侧身躲了过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秦泠雪的xue道。然后打横抱起秦泠雪,朗声笑道:“走,小爷疼你去。”
秦泠雪又惊又怒,眼珠转了又转也没看到苏云起的身影,正想张口大叫,又被那人点了哑xue。他拿块汗巾蒙住秦泠雪的眼睛,隐忍着笑意,低沉道:“公子不要心急,小爷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秦泠雪恼怒至极,心想等冲开xue道一定要将这厮大卸八块。
感觉那人抱着他上了一匹马,策马离开。
秦泠雪心里隐隐腾升起一股惊惧,他要去哪里?他要做什么?
那人似乎感觉到他在发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带你去个地方。”当那人在他耳畔说话时,他竟对身边的人产生一股很强烈的熟悉感。
秦泠雪能感觉到那人跑了很久,然后抱着自己走了很长的路,进了一个房间。
那人放下秦泠雪,解了他的xue道,又松开汗巾。
这是一个不大的密室。四周的书架上杂乱地陈列着很多东西。
那人走到一个方格前,取下一叠纸,递给他,笑道:“看看。”
秦泠雪见他无意伤害自己,也放下心来,接过纸看了眼,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不能称为字的字。秦泠雪狐疑地看着那人,那人接过纸张,如数家珍道:“怎么?不记得了?这是你学写的第一个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