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下次不再凶她。
然而,再一次听到她弹错音,烦躁地向她走去帮她指出错误,又忍不住骂她一句,“你真笨!”
一次,高父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好的谱子分给两个小朋友。
“璃珞学琴也有一段时间了,尝试着跟轼信合奏一曲,曲子不难,是《》”
两人第一次合奏不是很顺利,节奏总是对不上。
高轼信在音乐方面凭着自己的实力,总是有种天生的优越感,认为合奏不顺利是许璃珞的错,“你弹快了。”
许璃珞这次也不甘示弱,“是你弹慢了。”
“你快了!”
“你慢了!”
“你...”
“好了!别吵了,都给我配节拍器去!”高父被吵得头疼。
高轼信十岁过生日那天,办了个派对。
整个生日现场都用鲜花做了装饰,其中就有红色的玫瑰,高母说这样喜庆。
吹完了蜡烛,许璃珞站在他身边准备送他礼物。
参加这次宴会的还有高父朋友的孩子。小孩吵吵闹闹,冲冲撞撞,许璃珞不小心被撞倒,胳膊直接压在玫瑰刺上,流了血。
平日里,待人温和有礼的高轼信第一次当着众多人的面发飙,他推了一把那个撞了许璃珞的男孩,“你干什么!”
他心急地跑去扶许璃珞,“你怎样了?”
许璃珞扶着流血的胳膊,哇哇大哭,“我讨厌玫瑰!”
那天是高轼信的生日,可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第一次为一个人心疼不已。
随着时间流逝,高轼信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越来越高,许璃珞也在许多国际钢琴大赛得了许多奖,终于不用再被高轼信骂做笨蛋,还能帮他听一听曲子拉得好不好。
高轼信总是让许璃珞帮他听《爱之喜悦》练得怎么样。
每一次,许璃珞总是认真地向他提出建议,“你这个小节的和弦有些含糊带过。”
高轼信每一次在她面前表演《爱之喜悦》,总是希望她能听出来什么,又不希望她能听出什么。
反倒是高父,每次听自己儿子拉这首曲子,都会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的儿子高轼信再看看自己的学生许璃珞。
音乐就是表达情感的一种艺术,身为一个享负盛名的音乐家,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是,许璃珞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一天,高轼信听着许璃珞连续弹错好几个小节,还没骂她,她自己反倒先爆发。
“轼信,天天练琴好烦啊!我不想练了。”
“其实我也觉得枯燥了。”
“我们偷个懒吧。”
高轼信灵机一动,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热水袋,“待会把这个捂在额头,假装发高烧。”
许璃珞点头如捣蒜,“好!”
这个听起来万无一失的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还没等他们把热水袋藏起来,高父就走了进来。
高父看着两个孩子病恹恹地躺在沙发上,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看看桌上的热水袋,再看看屋外夏季烈阳高照,顿时就明白了。
“你们给我去洗厕所!”
两人乐呵呵地跑去洗厕所,觉得这也比天天练琴好。
洗完厕所,两人瘫坐在沙发上。
许璃珞突然问高轼信,“轼信,你有什么梦想吗?”
“我想考入美国的柯蒂斯音乐学院!你呢?”
“还没想好。就是很喜欢钢琴,以后想做些跟音乐有关的事情。”
“那你跟我一起去柯蒂斯音乐学院好啦?”
“好!我们一起去美国,一起去柯蒂斯音乐学院!”
那时候高轼信认为,他和许璃珞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一起去追逐他们共同的目标。
那首《爱之喜悦》,总有一天她会听明白的。
然而,一个叫顾年的人的出现,破坏了他所有的设想。
高一新生代表大会上,顾年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讲话。
第一次见到他,高轼信就看他不顺眼,特别是他发现许璃珞总是两眼放着光芒看着顾年。
那种自己的东西即将被抢走的感觉始终缠绕在他的心里,隐隐不安。
一次上体育课,许璃珞刚好来了例假。
整间教室就许璃珞一人趴在课桌上休息,原本只是假寐,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高轼信也翘了课,跑出校外买了一杯她最喜欢喝的热可可。
当他回到教室,他看见那个叫顾年的男生正站在许璃珞课桌旁。
他站在窗外,手里拿着热可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叫顾年的人弯下腰,轻轻地亲上许璃珞的嘴唇。
高轼信的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泛白。
他永远也忘不了开学第一天,许璃珞对他说,“轼信,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番外高轼信篇之爱情这东西真不公平2<寄我风月于你(南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