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就说吧!你到底登记了多少专利?”
俞东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才轻叹到:“鸽子,鸽子,您拥有真知之眼啊。”
江鸽子鄙夷的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家伙算是摸到了发财的脉搏,他要成为一个躺在专利权上吃喝拉撒的耙粪者(垄断者)了。
这个世界,就只有鸽子最懂我了。
俞东池笑眯眯的看着江鸽子。
一直看到门外的周松淳说:“陛下,您跟中州陛下的电视会议时间要到了。”
他就忽然探身,在江鸽子额头亲吻了一下,快活的小跑着出去。
一边跑他还一边愉快的说:“开会,开会!哦呦~忙死了~忙死了!”
江鸽子愕然的摸着自己的额头。
这家伙!
生活是怎么发生改变的呢?
就是一个一如往常的清晨,蒋增益他大哥蒋增旭如往昔一般的收拾好自己。
他本地一贯五一尺的缎子老衫儿套着,老艺术家惯带的玳瑁边儿眼镜挂着,他来到客厅,家里做钟点的厨娘给他做了丰盛的早点。
牛rou饼,羊rou饼,粗麦粥,热牛nai外加一颗白水煮鸡蛋。
他揭开吊在阳台上鸟笼外的笼布,在鸟悦耳的清脆声中,才颇为得意的坐在家里餐桌中心位置。
他跟二弟终于赢了,老三到底出了母亲葬礼的一切费用。你说他是何苦呢?哪次不是这样,闹也闹了,折腾完了还不是照样出钱儿?
何苦呢?
他吃了早点之后,又拿起放在面前的煮鸡蛋掰出蛋黄走到阳台喂鸟。
一边喂他一边安排自己儿子说:“蒋升啊,你爷他是今儿出狱吧?那老头~嘿!没法说,你说他是何苦?”
蒋升扒拉了几口饭,掰着指头一算点点头道:“恩,今天出来。”
蒋增旭喂了鸟儿,拍拍手回到卧室,没一会他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儿子说:“你给你爷置办一些体面衣裳,没得让他穿那些晦气衣裳来咱屋住,咱可是新房!对了,带他先去老公司门口堂子好好搓搓泥儿,再带他老宿舍附近转转,遇到熟人嘴巴甜点,知道该怎么说吧?”
蒋升接过钞票捻捻厚度,笑着揣兜里点头:“知道,您~不去么?”
蒋增旭这会倒是苦笑了:“我?我去?我去做什么?老头儿恨死我了!我去也是找骂去?我吃多了我送上去给他骂!
呵~你去吧,他最喜欢你,你劝劝他,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他能花几个钱儿?赶紧写了委托书一切好说。要是他害怕我们不给他养老,你就说,你三叔随便蹦蹦掉的都是大块的碎银子,最重要啊……他得利利索索的住在我的屋里……”
蒋升抿嘴,他本想说那我爷要是跟三叔住呢?
可看到父亲那张得意的脸,他到底也就什么都没说,他探手摸着口袋里的钞票,觉着这得有最少十贯钱儿。爷爷那人他最了解,他也不挑拣,给什么吃什么,穿一般的衣裳就够了……
就这样,父子俩商议好行程,又一起出了门。
在他们关门的一刹那,钟点厨娘冷笑着从厨房出来,她走到餐桌,对着剩下的菜肴一顿吐吐沫。
等到她吐完,她就打开屋门跟隔壁厨娘开始八卦主家刚才的那些话。
最后,楼道满是听热闹的街坊就一起开始谴责,吐吐沫。
哦呦~卑鄙无耻了。
蒋增旭是想去他熟稔的律师先生那边的,他想好了,等到遗产到手,他跟老二还有两个妹妹有的扯皮呢,他得先下手。
他老爹是无论如何都要扣在手里的,只要他爹在手,旁人就是说出满城的花儿,他们都是没理。
有关这一点,他还是有经验的。
他在路边招呼了出租车,上了车,还相当端的住的吩咐司机:“老南区商街走着。”
司机问了好,才刚发动车子,一抬头却在后视镜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而这张脸,他昨晚跟家里人骂了半晚上。
司机猛的一停车。
蒋增旭惯性的整个大脸撞到了前面,他咬破了嘴唇,满嘴血的怒骂到:“你,你你有病吧你?怎么开车的?”
他觉着嘴巴剧痛,一抹又一手血,就立刻又大喊起来:“你,你你看~我都出血了。”
那位司机却扭过头,上下又认真打量了他一番说:“你~不认识我?”
蒋增旭看着这张年轻的面孔,他心想,我没欠这家伙钱儿吧?这是谁啊?
赵锦琴女士证明采访的事主,从头至尾就是蒋增益,至于蒋增旭,人家没给他说话的权利。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蒋增旭满面迷茫,一嘴血的摇头说:“你?你谁啊?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事儿是你服务上的事故,这事儿没完,你可别跟我套交情,我可不认识你……”
他话没说完,那年轻司机却下了车子,打开后座的门儿对他一脸鄙夷的说到:“下去!”
蒋增旭一脸蒙的问:“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