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贵国长公主倒是风风火火,颇有我塞外女子的风范。”
花樊端起酒杯遥遥一举,而后一饮而尽,淡淡道:“长公主乃巾帼英雄,吾辈叹服。”
“哦?”呼延烈道,“都说大梁女子温柔如水,贵公主这样,倒让人惊讶。”
他那表情分明就是不信,花樊看在眼里,也懒得为秋瑶辩解。
看秋瑶那样子,心里早有要治呼延烈一顿的想法。花樊向来不做多余的事,只要秋瑶不过分,不会耽误正事,他既不会阻止,当然也不会帮忙。
殿中央,胡人女子蒙着一层面纱舞蹈,丰tun细腰身肢柔软,热情如火,煞是好看。
秋瑶终于回来,换了一身轻便衣服,脸上带着明朗笑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酒杯倒满,而后面对呼延烈道:“秋瑶来迟,自罚一杯。呼延王,请!”
她说完仰头便将满满一杯酒喝完,这酒烈的很,秋瑶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还将酒杯倒过来,示意已经喝干。
秋瑶这招让呼延烈一愣,而后便也跟着秋瑶一饮而尽,心里对这位长公主有了改观。
都说大梁女子温婉柔美,其中竟还有这般人物?!
舞姬的舞蹈正到了最绝妙Jing彩的时刻,鼓点越发的密集起来,咚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得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呼延烈心里想着,刚想将酒杯放下,就见秋瑶扬着笑脸,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上第二杯,而后又看向呼延烈。
最后一声鼓响,所有鼓面齐齐震动,气势如同万马奔腾。
刹那间,整个殿里一片寂静。
秋瑶轻启朱唇,缓缓道:“今日一局,我为客,您为主。这第二杯嘛,自然还是得敬您。呼延王,请!”
——
“不,不喝了。”秋杪将杯子开推,往桌上一趴,脸贴在桌面上,“不喝了!”
“早就不应该喝。”胡樾无奈的将杯子扶起来,“隔三差五的来找我喝酒,我真是怕了你了。”
“你怕什么?!”秋杪闻言瞪着他,“你有什么好怕的?我才怕好不好!”
“好好好,你怕你怕。”胡樾顺着他说,“你胆子最小了行不行。”
“阿樾,阿樾!”秋杪突然开始大喊,而后顺手摸到酒壶,抓着壶嘴就往嘴里倒。
“干嘛!”胡樾一把将酒壶夺下来放到远处,满头黑线:“在呢在呢,就在你边上,没跑!”
“胡樾啊!胡樾!!”秋杪捶着桌子哀嚎道,“我是彻底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得疯了!我不干了!”
“……”这孩子怎么还撒起酒疯了呢?
胡樾心里默默道,你疯不疯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估计离疯不远了。
秋杪喝的晕头转向,晃晃悠悠的撑起身子,胳膊一扒拉,搭到胡樾的身上,随后整个人就要往他身上倒。
“哎!哎哎哎!别动手动脚!”胡樾下意识一推,就见秋杪顺着力就开始往后翻。胡樾吓了一大跳,又手忙脚乱的扶稳他,秋杪的手还在瞎划拉,软绵绵的往桌底下溜。
胡樾一脑门的汗,赶紧叫人进来帮忙把人抬到客房去,又派紫月跟过去照顾。
把人弄走后总算是清净了下来,胡樾舒了口气,茜云带着丫鬟们进来收拾,又递给胡樾shi帕子。
胡樾擦了擦手和脸,茜云忍着笑道:“二殿下今日喝的比前些日子还要多呢。”
“他这哪是借酒浇愁啊。”胡樾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这是借酒折腾我呢!”
茜云道:“少爷累了一天,晚上又陪着殿下喝了顿酒,更是疲惫。沐浴的东西都已备好了,少爷去洗漱一番,早些休息才是。”
他沐浴一向不需要人伺候,这么些年大家早已习惯。胡樾闻言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和紫月一起,看着点秋杪。要是晚上有什么情况立刻叫我。”
“是。”茜云退下去,胡樾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洗完澡,又在半梦半醒中让弗墨擦干头发,困得简直不知今夕何夕,就连什么时候睡的觉都不记得。
第二天一觉睡醒,胡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晃了会儿神脑子才开始转。
“弗墨,”他慢悠悠穿好衣服,“秋杪醒了没?昨天喝多了还往桌子底下钻呢!还不干了,我看他酒醒了还横不横!”
“少爷。”弗墨进到房里帮他整理衣服,“二殿下已经走了。”
胡樾猛然回身:“走了?!”
弗墨点头。
“这个秋杪!他一定是怕我损他,提前溜了!”胡樾哎哟一声,“真了解我。”
弗墨忍着笑道:“二殿下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叫你,只去和夫人说了声就走了。”
“他倒是聪明,行吧。”胡樾倒是无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见面的时候。”
同一时刻,京城主街。
“二殿下今日要和属下一起去京郊大营?”邓扩说,“前几日殿下和我说,我以为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