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公司。”闵禄回答。
老头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问:“是个好营生,她多大了?和你谈了多久?为什么上次不和你一起进来看我?”
闵禄有些茫然,他挠挠头:“外公,你有话就直说,问这么多搞得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老头被这话一堵面上不太好看,他语气又冷下几分,问:“你知道你哥哥他有小孩了吧。”
“啊,上次那个是他小孩?”闵禄贱兮兮的说,“在哪里生的?怎么黑成那样? ”
老头:“……”
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小辈顶嘴肺里已然气炸想发飙,但他还没达到此次目的暂时只能摁下火气和这嘴贱的小崽子周旋。
刺头外公吃瘪的样子闵禄看到眼里,乐在心内。他暗暗咧嘴笑了一会儿,而后道:“我还要上班呢,外公没事我就走了。”
“我有事!”老头子拽着闵禄的衣服不让他走,“你哥哥孩子出来了婚还没结,你嫂嫂说没有房子就不领结婚证不办婚礼。你是我孙子,老家有难你得帮。”
闵禄早就猜出这老东西找自己不安好心,他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软了语气:“我也想帮啊,可我才大学毕业一年多,也没有存款。”
“没有存款不要紧,你爸妈……”
见他觊觎自家的存款,闵禄忙打断他将说的话:“我爸年后做的手术现在还没好透,我妈您也知道,官司没打现在只能花自己的工资休养,他们也没钱,昨天我还听他们说想借着外公外婆舅舅哥哥都在身边的这个机会,借两万块钱周转呢。”
闵禄说的凄凄惨惨戚戚,但老爷子一个字都不信,他道:“跟我们借什么?你那个女朋友不是老板吗?为什么不向她借!”
“向他借?”此话一出闵禄露出个凄苦悲伤的微笑,“您难道不知道无商不jian吗?我前段时间才知道他看上的不单是我rou体还有我的能力!晚上,他把我吃干抹净,白天还让我免费给公司打白工,给我张假存折诓骗说会给我奖金给我分红,可我干了半年多了除了拿两千块钱的底薪其他一个子都没看着!”
闵禄说这话的时候状态太过真实,老爷子不禁信了几分,他半信半疑的问:“我看你这机灵地样子不像这么傻啊。”
闵禄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他问:“外公您是过来人,您难道没听过‘爱让人受尽委屈’这首歌吗?”
老爷子:“……”
最后闵禄是带着泪唱着歌离开的,老头子目送他走出大门,继而飞快转身上楼与家人商量对策。
闵禄骑上车后立马把歌从《暧昧》换成了《得意的笑》,到了公司发现菅晖出去了便绘声绘色的和金浩、小仙聊完这事儿,之后上班时间他的歌又换成了《好运来》。
闵禄这次凭一己之力搞定了最难缠的外公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在四人家庭群里把自己的丰功伟绩说给父母、男友听,随后收到了三个一摸一样的大拇指表情包。
接着王老师说:“这场车轮战也该轮到我了。”
如她所料,她的亲生父母和弟弟,在临走的前一天终于屈尊降贵的来了,当时家里所有人都上班了只剩王老师一人,来的时候也没通知,王老师从猫眼里看到他们还愣了一下。
他们过来就一个理由:要钱。这次王老师的父亲全程没开口,所有的话都由他弟弟和她妈来说,他们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见王老师没反应再以父母年纪大了需要养老钱为由要钱。
王老师始终没过多表情,她等这家人说完了才指着门口说:“走吧。”
“什么走?走哪里?”王老师的爸爸开口问,“去银行提钱还是赶你亲爹亲妈走?”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王老师抬眼看自己的父亲,“我让你们滚。”
此话一出老头子想也没想的一个巴掌呼了过去,王老师一时不备,脸瞬间被打到另一面。她维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大约过了几秒,待脸上火辣辣的开始疼时,她听到她妈冷漠的话:“既然你想做铁公鸡、白眼狼我们也没话可说,但你好歹把这几天房费、车票的账给报了吧,另外我们来一次不容易,你什么特产都不给我们买,我们回老家很丢人的。”
“是吗?”王老师淡淡的说道,“那妈,你去我房间把我的钱包拿来,我给你们钱。”
王母听后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她匆匆走进主卧,好一会儿她才出来:“你给个五千吧,你侄孙出生你又没来,多给一点当红包了。”
“我没那么多,”王老师把钱包打开给他们看,“只有两千,爱要不要。”
王母有些为难,她看了眼自家男人,然后不情不愿的接过钱:“行吧,先这样,等你赔偿款下来再汇给我们好了。”
这时一旁的王老师弟弟说话了:“妈,那可不仅是五千了,得一万打底才行。”
“对对对,到时候你侄子结婚你也得意思一下,不然你这个做姑姑的脸上多难看呀。”
听了他们的话王老师自嘲一笑,她对着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