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辞职了,还是说上次他可能只是来消费,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被酒吧里喧闹的音乐声吵得心烦,枯坐在吧台,准备再等一会。
突然音乐声停了,舞池里那群人也跟着停止群魔乱舞,聚光灯照射在酒红色的幕布上。
“今晚的压轴节目你们绝对想象不到!”
下面的人在疯狂地吼着要看脱衣舞,啧,真是俗不可耐。
我常常因为没有周围人变态,显得格格不入,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顿时失去了继续等待的欲望,付了钱就要离开。
随着主持人话语落声,幕布拉开了,底下的人叫嚷起来。
喧闹的人声中响起熟悉的《卡门》前奏,我顿住脚,回头看着聚光灯下泛着柔光的白色钢琴,以及坐他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
呵,男人!
分明就是菅越,别人认不出来,但我肯定认得出来!偷摸跟着他这么多天不是白跟的。
我真没想到他会在酒吧弹钢琴,虽然一听就是自学的,但我觉得弹得还不错。尽管有一两个调没对,但整体来讲还是挺厉害的。
当然和我比起来,他还嫩了点,是个弟弟。
我觉得听他弹钢琴是种享受,我专门点了杯柠檬水来配他,不是我买不起酒,而是我不会喝酒。
但似乎底下人的反响很不好,嘘声一片,甚至叫嚣着要他在钢琴上跳脱衣服。
我这个暴脾气真是受不了!
居然想玷污如此神圣的钢琴?我顾行之第一个不同意!
所以我又冲动了。
玻璃杯往地上一砸,动静不小,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包括,菅越。
此刻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了,抡起胳膊就冲吼得最凶的那男的脸上揍。今晚被我哥气得没吃饱饭,没能把对方打趴,反倒是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以为我是醉酒闹事的。
我不屑于解释,余光瞥见菅越已经从后台离开后,立马挤出人群朝他追了去。
菅越腿好像有点问题,走路一拐一拐的,我没跑两步便追上了他。
“菅越,你刚刚怎么不来救我?”
他自顾自地走,没回答我。
我跳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发白,额角全是冷汗。
“你怎么了?!”
他还是没应我,因为他倒在了地上。
我被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想要给我哥打电话,结果发现手机被没收了,只好从菅越身上摸来他的手机。
打开电话拨打120,结果发现通话记录界面居然有我的名字?!
我上次给他打电话,他后来发现是我?
他为什么存我电话?
虽然满肚子疑惑,但目前当务之急是把菅越弄到医院去,我连忙拨打了120,报了‘半夜’的地址。
挂断电话后,我把菅越扛到了路边,撩起他的裤脚才发现他膝盖淤青一片,甚至有轻微骨折的痕迹。
他不是已经不欠钱了吗?怎么还会被混混打?
检查结果出来了,腹腔出血。
我身上加起来的钱不够给他交住院费,医院又不允许我赊账,我只好偷偷给我爸打了电话。
一开始我爸没接,应该是看到是陌生电话,所以我专门给他发了条短信,他的银行卡以及密码。
果不其然,我爸的电话立马拨了过来。
我不愿透露有关菅越的信息,我便撒谎说缺钱了,需要他支援一点,结果他让我别撒谎,不然就告诉我哥。
我正和顾言之冷战,哥都不想喊。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没骨气,前脚离家出走,后脚就叫爸爸。
然后我就交代了一半,说我在医院里,需要点钱,并且着重强调不要告诉顾言之。
我爸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半个小时还没到,我就在菅越手机上接到了顾言之的电话。
“喂。”
“连哥都不喊了?皮痒了?人在哪儿?”
第7章
我只给我哥说了个地址和一个大概的金额,别的什么都没说,怕他怀疑,我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我蹲坐在地上,等待我哥送钱过来,并且思考着等会儿该如何解释和菅越的关系。
朋友?菅越第一个不认。
同学?我哥知道我从不和同学过多接触,甚至连班上同学名字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还送他们来医院。
仇人?目前来看,菅越对他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但看着通讯录里躺得安好的‘顾行之’,我有点不想把这个词用在我和他身上,万一菅越已经有把我划入朋友行列的意思了呢!他要是听到我说我们俩是仇人,他有多寒心,可想而知!
远远望见我哥火急火燎地从楼梯口爬上来,喘着粗气说:“你这么在这儿?没有VIP房?”
“没钱交住院费……”
我哥问我哪里受伤了,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