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炉重新学。”
“我这里有很多死法,不介意你试试。”
司闻说完,挂了电话,身子站得直,胳膊抡起,把手机摔碎在墙上,好好的一部手机瞬间零件四散,各个部位分崩离析。
无论是谁,都应该是被他找到,而不是打到他这里来。
*
黢黑的窑洞里。
薛鹏啐一口唾沫在烟灰缸里,眼曲起,冷流在周身萦绕。
他也没想通自己怎么就找上了司闻。司闻在歧州只手遮天,美墨边境也能分一杯羹,他几乎不会愿意与谁为伍,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扶贫的人。
可在他找到他,希望他帮忙走一批货时,他还是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本来他得到消息司闻是个机长(大麻毒贩)时,是不信的,他这等势力、财富,完全没必要,除非他不满足于有钱,他还要掌握一个帝国。
薛鹏没敢去揣测他的想法,先把手上这批货出手才是紧要。
作为一个毒贩,自从上次跟缉毒局打交道损失惨重,他所有销售渠道都断了,手里白妹(海洛因),钻石(冰毒)还有不少,再不找到新的买家,他很快就会被这个快节奏的市场淘汰。
司闻说,歧州有个做医药的女人,手里关系网盘根错节,几乎覆盖整个歧州。他就派人去查了,查到赵尤今跟他确认,制定计划,他没同意,要按他自己的方式来……
他确实成功了。他一根权杖轻而易举引起了赵尤今的注意。
可为什么又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分水岭?彻底把这个大财主推拒在门外。他在想什么?
他相当不爽,一时忘了司闻规矩,给他打去电话,却发现他胸有成竹。还被他警告了。
微眯起眼,他抽了根烟,摩挲手腕的疤,决定先听他的。
他这处境,真没资格谈条件。
警方对他发起A级通缉令,悬赏高达八十万,叫他只能在这个窑洞里苟延残喘,手里兄弟对他信任越来越稀薄,办事效率就已经看出来了。
既然司闻是他唯一指望了,还是听他的,哪怕只是暂时。
也哪怕,他被警方盯上,沦落至此,都是司闻从中作梗。甚至,就连他会找司闻合作,都在司闻计划当中。
*
周烟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摸来枕边的手机,摁开机键,屏幕亮起,是一条转账信息。
点开来,果然是司闻转给她的,五十万。
她唇瓣翕动,把手机放下,下床去喝水。
司闻就在客厅,她出来眼就挂在她身上,不再挪开。
周烟对他视而不见,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完又回去。
司闻眉头皱起,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跟前,攥住她手腕:“你看不见我?”
周烟是不想看了,她没回头,也不说话。
司闻是多怕她这样不死不活的对他,从身后搂住她,偏头吻她的眼睛,吻她那道细长的伤口:“我给你钱,五十万不够我给你一百万。一百万不够我给你五百万。”
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戕害她了?
这算盘打得真Jing啊。可她这条破命,还能禁他几回折腾呢?
难道真的要死在他手上,才是她活这一世的归属?
司闻得不到她的回应,搂她更紧,攥着她手腕改成握住她手,十指相扣,急功近利地想把他的温度过给她。
可她手心就是很冷。她在排斥。
这样抱了很久,司闻还是没能温暖她。她不躲,也不推开他。
他知道,即使这时候他强制她给他口,或者劈开腿给他Cao,她都能照做,还能表现得很爽。可他不想这样,至少现在,他不想这样。
对他来说,周烟可以替代药瘾,却没什么能替代她。
这感觉很糟糕,他很不喜欢,他也怕有朝一日戒不了她,他会万劫不复。可那都是以后的事,他不想管以后,他就想管当下,当下周烟不能离开他。
不,不止当下,周烟这辈子都休想离开他!
要是戒不了,就不戒了,就把她锁在身边,下地狱也带她一起!
当这个想法开始发酵,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戒不了她?他活到现在是靠运气吗?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到的?
想到这,他松开周烟,又变得冷漠:“滚!”
周烟本来要迈进卧室的脚转向大门。司闻有病,她早知道,并习惯了。
*
周思源在家,看到周烟回来,还挺惊讶:“姐姐不是周五、六都加班吗?”
周烟以前跟周思源说,周五、六不回来,没说为什么,周思源就自己理解成她加班,她从没解释过。她没法跟他说,她是去给人暖床了。
周思源把没吃完的小馒头烤了一个,从冰箱把nai油拿出来,挤了一小碟,一齐端给周烟。
周烟目光柔和起来,伸手摸摸他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