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裘景承!
裘景承竟给他人作过画,以前就算了,和自己在一起后还来找她,贺兰重光不开心了,一不小心门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谁在外面?!”里面传来那女人的娇斥,贺兰重光不觉后退一步,这女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贺兰重光没来过这等场所,难道这种地方的女人都这么厉害?
柳含烟刚动,就被裘景承抬手拦住了,转过头不解的看向裘景承,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去开了门,把门外的那人拉了进来。
柳含烟身为觅花阁老板,论容貌自认比之阁中花魁也是不遑多让,跟眼前这人一比,竟显得不算什么了,原来他就是主子喜欢的人么……
一时没人说话,柳含烟在发神,贺兰重光则忙着吃醋不想说话。裘景承倒是拉着贺兰重光径直走到桌前,复又拿起之前那画,递到贺兰重光眼前,温声问道:“送你的,喜欢吗?”
贺兰重光闻言,才把目光从地板上移到面前这画上,不觉略微睁大了眼睛,画上这人黛紫色的衣服有些眼熟,再往上,发上还有水珠,脸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一双桃花眼画的最为传神,隐隐透着期待,好了,这画上之人就是贺兰重光。
贺兰重光心想:好嘛,合着自己方才是在吃自己的醋?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裘景承想跟着他的那个晚上么,顿时心里有些复杂,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转向左上角那行字,依然是龙飞凤舞的字体,和进门时牌匾上的字如出一辙,写着: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贺兰重光没有接过画,转而抱向裘景承,头轻轻抵在裘景承胸前,裘景承也放下画,十分自然的搂着贺兰重光的腰。
柳含烟早已回过神来,见此,轻咳几声表示自己的存在。贺兰重光也才想起来柳含烟一直站在旁边,面上一红,想挣开裘景承的怀抱,却被更用力揽住了。
贺兰重光忙转移话题:“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的东西?”
“不是,这个不算。”裘景承侧头交待柳含烟,“去把东西取来。”
柳含烟应是,走向花瓶前,用上内力,指尖划过瓶身上几点,收手,花瓶随着摆放它的独台下沉,再上来时台子上没有花瓶,只静静放着一古老Jing致的木盒,上有繁复纹路,贺兰重光只觉有些眼熟,余光扫到裘景承袖口,裘景承衣上的纹路竟和这盒子上一模一样。
柳含烟双手托举着盒子,小心地放在裘景承面前。
裘景承终于放开贺兰重光,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道:“之前见你一直没有件趁手的武器,便想着送你一件防身,看看可还喜欢?”
柳含烟听见这问话腹诽:还喜不喜欢,就算不喜欢这世上也再无第二件了。
这是一柄弯刀,没有鞘,刀柄上也是那相同的纹路,不算刀柄,只刀身长一尺左右,说是刀,却比剑还秀气几分,而且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都配不上装它的盒子……
但贺兰重光仍很高兴,“喜欢,你送的东西当然喜欢。”贺兰重光握住刀柄,转头冲裘景承笑,一旁的柳含烟见他一笑,微愣,任谁在这人面前也会黯然失色吧。
裘景承得到满意的答复,忽执起贺兰重光的食指,“忍一下。”说完将贺兰重光手指轻轻往刀锋上一抹,不见多锋利,贺兰重光的手指竟被划出一条细口,刀锋沾上血,刀身亮出一抹赤色亮光,不止赤色,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其他颜色,如一道彩虹!只一瞬便又消失了,恢复之前的样子。
若不是贺兰重光的手指被裘景承含在嘴里止血,贺兰重光还以为这只是他的错觉,再拿起这把刀,竟比刚才顺手许多。
柳含烟站在窗前,眼神复杂地目送两人相依离开的背影……
“这画你什么时候画的?”
“你发烧睡着那日。”
“你认识觅花阁老板?还是你才是觅花阁背后隐藏的大老板?”
“哦?这是在问我的身份了?好吧,照你这么说,我的身份确实有点多了,我给你讲讲吧……”
“那你岂不是很有钱?”
“你怎么不说我岂不是很厉害?”
“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
“嗯,我不是说了吗,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
“知道知道了,你在外人面前怎么没那么多话?”
“因为我只心悦你一人。”
“……我见那刀上纹路与你衣上一致,这把刀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对,所以你要好好保管,这刀唤惊虹与我这剑逐月可是一对。对了,不要随便跟人提这刀的名字……”
“……其实,我不叫贺七……”
“我知道,你叫贺兰重光,当朝小王爷。”
“你知道?你查我?!”
“宝贝儿……”
“……”
……
……
……
☆、天机公子名洛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