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吴斯文抬起疲惫的双眼,很快便将目光收回。
虽然惊讶,虽然尴尬,但是多年的冰山脸救了他。
班机上人很少,所以,楚啸调换了座位,坐到了吴斯文身边。
吴斯文没有动,如果刻意表示抗拒,也许只会适得其反。他支着头打盹,楚啸则专注的批阅着文件。
一路上,两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下了飞机,吴斯文与先到一步的助手汇合,前往某个演播厅。而楚啸,则去了郊区,在那里有一处大型的休闲度假村的工程需要他跟进。
项目合作方表示对施工方案不满,这让楚啸很是头疼。以前也有客户在施工到半路的时候要求更改方案,可是,这次的这个客户,显然是在故意找茬。
到了目的地,楚啸现场视察了一遍,眉头紧蹙的去找客户谈判。
客户表示,原先的方案是不错,只是他改主意了,返工的钱他不在乎,只要达到他的要求就行。
楚啸这边,只得耐心与客户沟通,加班加点,争取尽快做好新的效果图。
与此同时,吴斯文那里也出了状况,施工材料被承包商做了手脚,客户正在发脾气。
吴斯文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沧海事务所与合作的材料承包商,彼此都是老熟人了,都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只要不过界,稍微做点手脚是不成问题。
然而,这一次供应商那边不但过界了,而且过界过大发了。
材料被极其劣质的赝品所替换,这叫吴斯文很不是滋味,总有种被人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
吴斯文只得向张腾汇报了一下情况,张腾那边立马组织人手介入承包商那边进行交涉。
吴斯文守在工地与包工头交涉,要求对方必须全部返工。
包工头显然有些为难,说是已经接好了下一个工程,要是这边拖延了,那边的工程就保不住了。
吴斯文知道,这包工头多半是在坐地起价,可是出了这种事,这包工头也脱不开责任不是吗?
所以,吴斯文约了包工头晚上在饭店见面,想要从这里多捞点好处?那得看看长不长记性,走不走规矩一点的路子了。
于是,原本三天的出差时间,一直拖,拖了半个月还没有结束。
当败类知道楚啸与吴斯文都在B市的时候,他破天荒的选择了沉默。
吴斯文忙,没空打电话给他,他乖觉的不去sao扰吴斯文。他默默的去吴斯文的公寓,每天打扫一遍。
等吴斯文和楚啸搞定了那边的事,双双返回A市的时候,败类也没有去接机。
吃一堑长一智,这堑他已经吃了两回了,该清醒一点了。
他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有心人的眼中,却绝对可以被放大,被扭曲,从而对他在乎的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等吴斯文去公司处理完文件后,一回到公寓,便看到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在迎接他。
而倪柏磊,正歪着脑袋在沙发上睡觉,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吴斯文不得不承认,他被感动到了,真的。
轻轻掩上公寓门,吴斯文换上拖鞋,走到败类身边,低头,在败类脸上吻了一下。
败类被吻醒,睡眼惺忪的他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当即伸出手臂,揽住了他家男神的脖子,热切的吻了回去。
热吻结束,败类克制住了冲动,招呼吴斯文先吃饭再说。
吴斯文笑了笑,让败类好一阵恍惚:他家男神笑了,好难得。
一顿饭吃得像老夫老妻一般温馨。
饭后,自然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运动。
激情过后,败类从身后搂着吴斯文,像是搂着一件珍宝:“大大,这些天辛苦了。我搂着你睡好不好?”
吴斯文没有说话,只在败类的手上吻了吻,反而惹得败类好一阵战栗。
结果不言而喻,只是,吴斯文实在是受不了了,败类的战斗力太强大,不得已,他做了件破廉耻的事。
完毕之后,吴斯文羞耻的想着:呵呵,你也有今天啊吴斯文,居然做了那种事……
羞愤难耐的吴斯文,闷头睡觉,也不管败类的眼神在黑夜中多么炯炯有神了。
第二天,吴斯文才发现自己错大发了,绝对不要低估一个脑残粉的战斗力啊老吴!
这天晚上,败类照着昨晚吴斯文做的那件破廉耻的事,帮吴斯文释放了。
于是,这是要上演六♂九式的节奏吗?吴斯文可耻的想着,很快被败类弄得飘飘欲仙,罢了罢了,说多了都是泪。
败类的亲妈亲爸找上门的时候,吴斯文正在享受难得一见的周末时光。
做他们这一行的,基本没有什么周末可言,一般都是加班加班,不断的加班。今天,吴斯文心情不错,早早做完了手头的事,休了半个下午的假。
于是,倪柏磊的爸妈粉墨登场。
他们怎么得到的地址?吴斯文不清楚,只是他知道,事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