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从属,全判了斩首。”
齐云若愣住了,很久之后,才低下头“嗯”了一声。
李琛道:“其中却有一人,未阻你离关,又因西北战功,特赦死罪,发配西南。”
“是阿成哥!”齐云若惊喜道。
李琛看着他,目光柔和,“若此人不起风浪,朝廷和我不介意他好好活着,小齐,我知道你惦念着旧人,我让人在西南置了一所宅子,让他们可以一家团聚,只毕竟他们是罪民,以往荣耀都不复存在了。”
齐云若道:“他们还会好好活着,我就很感激您了。”
李琛伸手从他脑后柔顺的发丝上拂过,“你不用对我言谢。”
齐云若受赏,朝中氛围一下子就变了,齐云杉现在就是在御史台任职,可是现在因为齐霓裙,他对淳王府的感观一下子降低,碰到淳王府和齐云若的事情恨不得添油加醋一番,御史台转向后,他回家同父母说起这件事,赵夫人一直想去淳王府探看究竟,齐肃萧却道:“市井传言,不会是真的。”
赵夫人皱眉道:“可是我看,裙儿必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齐肃萧道:“你若是担心,就叫二郎明日去淳王府吧。”
赵夫人怒道:“我是裙儿亲娘,杉儿是裙儿亲兄长,老爷为何偏要与裙儿并不亲厚的二郎去?二郎在西北与淳王交好,哪里会真的向着裙儿。”
齐肃萧道:“正是因为你和大郎与裙儿最亲,原本可能一两分的误会能叫你们闹成七八分,二郎总是我伯府的人,他做事有分寸。”
赵夫人还有不满,齐肃萧站起来道:“现在紫阳伯府,到底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赵夫人不敢再说什么,这段时间紫阳伯的脾气十分不好,纵然是她这个结发老妻,在伯爷面前都没几分脸面,紫阳伯道:“晚上我不过来了。”
赵夫人一下子脸色铁青,今日可还是十五呢!最近这些日子紫阳伯在外买回了几个瘦马,个个美艳多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紫阳伯给她们特意找了一个小院住着,日日笙歌燕舞,原本还受宠的两个姨娘都没处站了,更别说赵夫人这年老色衰的原配妻子了。
赵夫人愈发头痛,自己女儿没有生下儿子,在王府愈发不顺,从年后就有传言说皇上、皇后对淳王妃不喜,自己的儿子是个英才,偏偏无法从武,科考虽中了,却要从七品官开始慢慢熬资历。
她最恨的不过就是那些贱妇生的贱种,柳姨娘的女儿齐丹霞生了一儿一女,在程家过得安稳;白姨娘女儿如雪越发出挑了,日后不难嫁个好人家;齐云英因军功受封赏,现在入了兵部,官职虽低,前途不可限量——她最觉难受的自然是齐云若,齐云若官司缠身,却受了皇上的赏赐,这不就说明皇上根本没有信自己女儿受了欺负的话,而是更喜欢齐云若么?
赵夫人气得牙痒,偏偏无可奈何。
第二日齐云英拜访淳王府,齐云若自然是要作陪的,赵夫人三令五申,要齐云英看顾齐霓裙,并且“给那小贱种好看”,齐云若请齐云英去了观荷汀洲,找了几个相熟的侍卫作陪,瞿擎去了西北还未归,侍卫中以方戈为长,饭后,齐云若便问起了齐霓裙的事情。
齐云若道:“我带你去看看吧,也许王妃会见你,她亲自说的自然比我说的可信。”
齐云英点点头,只是在冬梅院前,婢女流菱却道:“王妃娘娘说并不愿见二少爷,请二少爷带话给夫人,就说王妃娘娘无碍,只是近些日子想静静心,等过段日子就去给父母请安。”
冬梅院处置了一批下人,流菱以往并不出头,现在也被提起来了,齐云英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两人走出一阵,齐云若道:“不然我带你去看看两位公主,你是公主们的舅舅,见了孩子也可回去与赵夫人说说。”
齐云英点点头,只是在画眉院前,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到底怎么了?”他也并不是怀疑齐云若,只是光一个婢女的话,他回去无法和紫阳伯夫妇交代。
齐云若道:“我的话也只有这些,王妃照看大小姐不周,王爷便觉王妃有虐待庶女之嫌,后来王爷王妃便有争执......王妃自愿悔过,不愿意出来。”
齐云英不知道信了多少,二小姐初儿并不认得她,也不认得齐云若,她的嬷嬷指着齐云英教导她道:“这是二舅父。”
初儿眨着眼睛看他,nai声nai气地叫道:“二舅父。”
齐云英笑了笑,只是他并没有带着给孩子的见面礼,有些歉然地半跪下,平视着这个小女孩儿道:“等舅舅下次来看你,再给你带礼物来。”
孩童的世界是最简单的,初儿二岁上,还对大人之间尔虞我诈、Yin谋诡谲浑然不知,她是由嬷嬷和丫鬟们陪伴长大的,骤然离开母亲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她还好奇地看着长得好看的齐云若,齐云若喜欢小孩子,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也柔软起来。
齐云若和齐云英出去后,齐云英轻叹一声,“总算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齐云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