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路郝:“二丫?这孩子生出来几天了啊?”
田英不好意思的笑笑:“上个礼拜五刚满月。”
嚯——
路郝心里一惊,这当爹妈的也忒能糊弄了事啊,孩子生下来都一个多月了还没个像样的名字,可见这个小女孩儿在她亲生父母心里是真没什么分量。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指着二丫儿身边的孪生弟弟打趣道:“这小子不会叫三娃吧?”
文军抢白道:“哪能啊,这孩子叫‘嘉诚’——‘文嘉诚’!”
田英瞪了文军一眼,心想就你嘴快。文军这才意识到路郝是给两人下了一个套儿,他立时变得满脸菜色,陪着媳妇一起讪笑。
路郝了然地点点头,得,他今天要是不带着这小家伙儿回家,这小伙儿以后有的是苦日子。可没关系,以后他就把这孩子当亲生似的养着惯着,非给这女娃娃改改命不可。
文寒和文老爹都觉得文军和田英刚才的表现有点丢人,可那有什么办法,两口子的花花肠子再明显不过,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瞒谁也瞒不过,亏得这两人不是表演型人格,也省去了装腔作势这一环节。
路郝倒是觉得这样直白干脆也没什么不好,省心,只是就是太招人膈应得慌。他想反正自己也不想和这两人有过多接触,等把小文和孩子一起接回D市,爱谁谁,他一概不用搭理。
刚才的寒暄客套戛然而止,路郝突然站起身,对着文寒说道:“小文,你们家厕所在哪?我想去行个方便。”
文寒应声而起,跟着路郝一起走了出去。他走出房外,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心说路郝不可能不知道他家茅厕在哪啊,之前来过两次呢。
路郝但见四下里无人,拽着小文的胳膊把人“押”进了开来的车里。
在这个狭小而又私密的空间内,文寒眼见路郝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五沓晃眼的红色大钞,每沓都用纸条绑着,不用数就知道是五万。
“路哥,这是咋回事?”
路郝把钱塞到文寒手里:“孝敬咱爸咱哥的。”其实真要说起来,路郝比文军还大了好几岁呢,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爱人面前软点又怎么了。
“不行路哥,我不能拿你的钱。”文寒说着就把钱往路郝手里推。
路郝的那双大手扣着文寒的:“你听我说。”无奈对方执拗病又犯了,双只手还是不断的挣动。路郝无法,只好佯装生气道:“你以后还想不想跟我过日子了?”
文寒陡然听到这句具有“威胁”xing的话语,立刻老实了。
路郝:“我知道你妈治病花了不少钱,这些钱你先拿去还债,我也不清楚你们家究竟欠了多少,总之这五万先拿着。本来想取十万来着,后来觉得孩子来了不再买辆车不方便,所以就先拿了五万出来。”
文寒眼圈倏地红了,言语间几乎带了一点颤音:“路哥,我跟你借的那两万还没还清呢……”
路郝本来以为小文会感动地说句“我爱你”或者“谢谢你”一类的话,结果没想到这小子还没忘这茬呢,他被对方逗笑了,说道:“我一点也不希望你能还清……”
文寒:“啊?”
“好让你用一辈子赔给我。”
按说故事进行到这里应该来个情意绵绵的吻啊什么的,可是汽车停在村里主路上,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不好公然撒什么狗粮。文寒只觉得自己双手被路郝煲的很热,二人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爱意。
临走前小二丫吃饱了nai,就跟着两个“爸爸”上路了。进入市区之后,路郝在一家大型超市采购了四大塑料袋的婴儿用品。小家伙终于在第二次弄shi了汽车后座之后,顺利抵达了路家。
文寒查看着袋子里的婴儿nai粉,发现就不止一种…还有纸尿裤,路郝整整买了五个不同的品牌。他扶着额头暗忖,这人比他二哥更适合当爹。
小二丫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觉得很新奇,小孩儿很乖,换了干爽的纸尿裤不吵不闹,依旧喜欢躺在床上抓空气玩。
路郝对文寒说:“二丫这名字太难听了。”
“是啊,真不知道我二哥二嫂怎么想的……”
路郝哼了一声,心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注视着小小的婴孩儿,道:“要不小名儿就叫‘绵绵’吧。”
文寒不明所以:“怎的呢?”
“我刚才抱着她,觉得这小家伙儿浑身软绵绵的”,路郝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感觉心都要化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文寒听了也笑了,虽然这孩子不是他俩亲生的孩子,但是看路郝这个父爱泛滥的劲儿,于是高兴地点点头:“好啊,就叫‘绵绵’吧。”
晚上吃完饭,两人一拍即合,又把孩子的大名给起好了——叫“文谨言”。
临睡觉前路郝给胡锐和李泽雨分别发了一条简明扼要的信息,就说他有闺女了,叫他俩没事来沾沾喜气。结果李泽雨大概是忙又或者已经睡了,暂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