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经着这么一闹,文寒早没了吃午饭的胃口,要不是下午还有两节历史课要上,干脆就不想填饱肚子了。可等他到了食堂一看,饭菜早就卖没了,速度之快堪比鬼子进村儿实施的“三光”政策:锅光、盆光、碗光。他浑浑噩噩啃着从学校小卖部里买来的鸡腿面包,喝了两口水…陈一白最后扬长而去的背影,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辣眼睛。
肆意释放了“本我”的陈一白,犹如黑暗中逃脱出来的魑魅魍魉,非要搅得这人世间不得安宁。他自己过的不舒服,想尽法子也要让别人比他难受十倍。
☆、解决
因着两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路郝就不许小文住客房了。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文寒躺在床上,身边传来路郝均匀的呼吸声,按说本是岁月静好,但他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他忍不住翻了几次身,终于不小心把身边的人给搅和醒了。
“怎么了?”路郝的一条手臂搭在小文的腰上。
“没事儿…快睡吧!”文寒背对着路郝,轻声说。
“怎么上了一天班回来就这样了…是不是班上的学生不听话?”路郝看着是个粗人,其实是个眼尖心细的。
文寒转过身,在黑暗里冲路郝笑了一下,道:“今天上了一天的课,腰不太舒服…”
路郝闻言,一边给怀里的人揉着腰,一边说:“都是我不好,下次我注意点儿…”
文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上发烫,心里十分熨贴。路郝的按摩技巧还不错,随着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慢,两人都生了倦意,后来就也慢慢睡着了。
文寒在进入梦乡的那一刻还在阿Q地想着,也许睡一觉醒了就能想出办法来了。
周五——是上班族和上学族最期待的日子,而周末双休则是他们最喜欢的。文寒在学生们以及同事们各种欢快地告别声中下了班,结束了比昨日更为浑浑噩噩的一天。从早晨睁眼到下班,他什么计策也想不出来,更不敢对路郝说。他想踏踏实实地跟路郝在一起,不希望自己的前任再影响他和路郝的感情,他和路郝才刚开了一个这么不错的好头儿,以后的路怎么走,都还存在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当然,麻烦事越少越好,他尚且还算年轻,爱情路上好不容易找到个伴儿,总是愿意与那人并肩而立一起前行,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直到最后有什么不可抗力的事情才能把他们分开。
文寒在“翱翔”门口使劲儿搓了搓脸,变换了好几个表情,这才进了酒吧。他拎着从超市买来的一些蔬菜,进去之后胡锐和李泽雨果然都在,路郝见了忙起身要帮他拿东西,他笑着说不需要帮忙,绕道去了厨房。
胡锐挤眉弄眼道:“不带这么虐狗的啊!”
路郝笑呵呵道:“你又不是单身狗…瞎裹什么乱!”
胡锐:“我替大雨伸张正义,他是条名副其实的单身狗!”
路郝点点头,胡锐这话说的倒不假,听说李泽雨上次回家相亲,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照目前情形看,多半是李泽雨没看上人家小姑娘。人家不说,他也不问。路郝看着胡锐,忽然想到这小子恐怕好事要近了,说道:“你跟郑柔柔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话说你俩也谈了挺久的恋爱了吧…我算算,怎么着也得快两年了吧!”
胡锐听了这话,立刻老实了,他叹了一口气,才幽幽道:“别提了…一说起这事我就烦…不光是她,连她妈都逼着结婚,你说催婚有这么个催法的吗?丈母娘也跟着亲自上阵?”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泽雨突然站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想听胡锐和郑柔柔的那点破事儿,本来今天他有只股票就跌了不少,心里正郁闷不已,这下又听见路郝问胡锐那个二货结不结婚的事,他听着就烦,只想从后门出去喘口气。
李泽雨行至厨房门口,意外地听见文寒在打电话,聊电话的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话的内容。他隐约听着“借钱”、“生病”这几个字眼,心下直犯嘀咕:“怎么文寒家又有人病了需要钱?没听路郝说起过啊…也可能是这小子不好意思跟那人提…但放着自己或者胡锐在这儿,谁还不能帮他一把?”他知道文寒家庭条件不好,周六日还在酒吧兼职,就算他不以老板的身份,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去关心一下小文,也是说得过去的。他总觉得自己多做两件善事,就能尽快得到胡锐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二货。
文寒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姚大姐那人痛快的不行,听说他借钱是要给家里人看病用,二话没就决定把钱借他…小文心里感激的不行,只是怀着巨大的满腔内疚,他不是故意要骗姚大姐的,真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他转过身正要出去,就见李泽雨站在门口。
“你父亲又生病了啊?”
“没有啊。”文寒条件反射说了一句实话,尔后觉出不对,立马改口道:“是啊…我爸他身体不舒服…”
李泽雨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小文前言不搭后语,一听就有蹊跷,他说道:“我怎么没听路郝提起过?”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