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地问了，他也不能不答。
“你跟晏晏表白了？！”
他是这样问的，一进厕所看没有人就迅速开了口，看着辛元的目光还很复杂。
辛元有些怔愣，一是没想到岑晏晏会和康洛扬说，二是没想到康洛扬反应会这么大。
他以为，至少他们俩之间，是心照不宣的。
“是。”短暂沉默后，辛元爽快承认，“你不喜欢吗？”
康洛扬没料到他的反问，有些慌乱，但刚刚才被岑晏晏刺激过，也并不遮掩，“喜…喜欢呀。不是，也不是那种喜欢……不对，唉，我也不知道了。”
遮掩是不想遮掩的，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语无lun次了一会儿后，仓促地下了个结论，“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语气越来越弱，好像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辛元皱起了眉，看到康洛扬飘忽的目光，抿了抿嘴，隐藏了心中的不快道：“你亲过她了。”
“……那是逗她玩呀。”康洛扬喏喏道。
辛元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严肃，直盯着康洛扬看，“我们做过什么……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吧。”
康洛扬被他看得越发心乱，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才开了口：“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接触过其他女生……”
察觉到辛元瞪他的眼神，又立马改口：“……我也不想接触！至于对晏晏…应当是喜欢的。”
听他这么讲，辛元虽然早已猜到了，但还是舒了一口气，心里一块悬而未决的部分终于是落了地。
他怕的不是康洛扬喜欢岑晏晏，反而是不喜欢。
他想，要是康洛扬和岑晏晏做尽了亲密的事但却不喜欢她，那岑晏晏该会有多伤心啊。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那个小混蛋一个都不在乎。
想到这个可能，辛元又想知道康洛扬的想法了。
“你说，晏晏呢？”他问。
“晏晏，什么？”
“她是怎么想的。对于那些事情，她是怎么想的？”
康洛扬连自己的都还没想明白，当然也顾不上去揣度岑晏晏的想法，听辛元一问，也陷入思考。
没一会儿，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因为就现有情况分析来看，可能的原因并不多。
“她是觉得好玩吧……？”康洛扬艰难开口，他还抱着点不是的希望，希冀地望着辛元，想他给出另一个可能。
辛元却点了点头，脸色也不能说好看，“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对视，回忆起岑晏晏说过好多次的“舒服”，齐齐陷入了沉默。
要说“好玩”这个原因的由来，也不是没有现实依据的。
红星小区里虽然同龄的孩子很多，但岑晏晏小时候对他们俩有一种微妙的“独占欲”，玩游戏一定要和他们俩一起玩，还不准他们俩丢下她找其他男生玩，她自己也不和其他女孩子玩。
他们经常一起玩的是过家家，辛元当爸爸岑晏晏当妈妈康洛扬当儿子，辛元当爸爸康洛扬当妈妈岑晏晏当女儿，康洛扬当爸爸岑晏晏当妈妈辛元当儿子，就这三种排列他们能颠来倒去地玩一天。
康洛扬那个皮性子当然不太能受得了天天玩，但由辛元压着也就屈服了，幸好岑晏晏也不是不讲理，偶尔也会跟着他们俩一起出去和其他小朋友玩打仗游戏。
除这之外，岑晏晏还对男生，准确的说是辛元和康洛扬这两个男生的活动充满了好奇。
还小的时候，辛元和康洛扬玩着玩着没劲了一起去上个厕所想躲一躲，岑晏晏都要跟着一起去。
大了一点，他们俩去网吧，一起出去打架，跟同学出去打篮球等等等等，岑晏晏都要跟去。
问她理由，她一概都眯着眼，甜甜的笑，“感觉好玩嘛。”
就他们俩一起看片这事儿，要不是偷摸进行的，岑晏晏肯定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要缠着一起看。
当然，除了“好玩”之外，肯定也有“喜欢”这个原因，但岑晏晏能接受和他们俩都发生超乎友谊的事情，就说明她所发出的“喜欢”的情绪，不管是对辛元还是康洛扬，都是差不多的。
两个都算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对视着叹了一口气，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同时笑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康洛扬想让辛元拿个主意。
“就先这样吧。”辛元难得地给了个暧昧的回答，没办法，谁叫他对岑晏晏也没办法。
意思也就是，还是顺其自然地想怎样就怎样咯。
康洛扬点点头，也没有异议。
奇怪也不奇怪，对于三人一起这件事，不管是一起做什么，他们都不觉得奇怪了。
“那……怎么才能确定晏晏到底喜欢谁呢？”康洛扬又问，丝毫没有把辛元当情敌的自觉。
“各凭本事呗。”辛元呲他一眼，但他没发觉。
“……公平竞争？”康洛扬自行理解了一下。
辛元没回应，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