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紧握双拳——这就是庄南!让他们为之自豪的庄南!
“殿下,咱们进去吧!”东柯挺直了腰板,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
周辰点头,此时既然已经确认庄南安然无恙,也就不再心慌了,他牵着马,与一瘸一拐的东柯慢慢踱步在同泽街道上。眼前欣赏着山Jing水景,鼻中呼吸着林木果香,耳边倾听者百姓闲谈:
“大人说了,这儿要用最结实的石料,以后再不叫这个河堤决口子了!”
“那这河就不能叫‘啸河’了,应该叫……”
“叫‘哑河’!哑巴河!哈哈!”
“对!哑巴河!大人一来,这山也不秃了、河也哑巴了,这都是同泽的福气啊!”
……
庄南,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了。周辰心中默念,蜂拥而至的赞赏与钦佩怎么都压不住即将见到庄南的激动和紧张:他有没有变样?他见到我会开心吗?他……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得而知了,因为他没见到庄南。
***
“什么意思?”东柯刚刚经历了同泽县百姓的热烈欢迎,每个人看向他时都是欣慰的、开心的,还有不少人为他的生还喜极而泣,亦有人不停地双手合十祝祷“阿弥陀佛”……可是在这之后,当东柯在人群中没有见到庄南询问村长崔远时,崔远却避而不谈,只是一直让着他往屋里去。
东柯心中有些发毛,一个不好的念头攀升上心头:少爷莫不是……他死死拉住崔远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道:“您什么意思?我家少爷呢?啊?!”
☆、妙哉 承他情
崔远也有些急了,他看看东柯,又看看站在东柯后面的周辰,最后与荀朝辉等人对了个眼色,这才道:“东柯,借一步说话……”话没说完就被周辰一句话定在了原地:“明人不说暗话,庄南在哪儿?”
崔远有心不想理会周辰的问话,可是周辰气势太足,崔远实在不敢装没听见扭身就走,想了想,只得用了个缓兵之计:“我们大人去山上巡视了,请贵客稍候。”
周辰追问:“哪个山?带我去。”
不止周辰,就连东柯也补刀:“村长,您快说吧,我家少爷在哪儿?!”
崔远恼恨东柯不会看人脸色,这时荀朝辉开口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东柯这才反应过来还没介绍周辰,自觉失礼,所以不等周辰回答,抢先道:“这位是大皇子,容王殿下。”
“啊!”崔远、荀朝辉、万木和柱子等人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也不对视了,直接齐刷刷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称呼:“草民参见容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东柯有些怔愣,看着周辰过去一一将众人扶起,自言自语道:“同泽的变化真大啊,大家都会说‘万福金安’了!”
这话被他身边的崔远听见了,崔远笑着解释道:“殿下是我们同泽的大恩人,现在同泽每家每户都供奉着殿下的长生牌位呢!”
周辰糊涂了,他并不曾到过同泽,甚至不曾来过沙城,怎么就成了同泽的恩人了?再看旁边的东柯,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于是便问道:“老乡,这话怎讲?”
崔远拱手作揖,叹道:“殿下果然如大人所言,与人为善却不愿专美于人前,好人啊好人!”
万木也道:“是啊!殿下真是大善人!”他指着同泽的山林和房屋道:“这些,都是殿下出钱,俺们才能建起来,这是多大的功德!您就别遮掩了,大人都与俺们说了!”
一边的荀朝辉含笑不语。
周辰已经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心头又酸又甜,庄南明明是以一己之力重建同泽,对外却说是自己的安排,他的用意也不难猜,无非是为自己夺嫡增加筹码罢了……
“庄南,在哪儿……”周辰缓和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东柯明显感觉这次再问时,众人的神情不再紧绷了,甚至隐隐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崔远看看荀朝辉,荀朝辉点头,示意自己来说,他上前对东柯和周辰压低声音道:“请二位随在下进屋说话。”
东柯与周辰跟着荀朝辉去了衙门后院,等众人在后院正房坐定才听荀朝辉道:“殿下,俺也不瞒你。” 他停顿了一下,又把话说得明白了一些:“俺是说,您和俺们大人是至交好友,俺信你。”这话既是表明自己与周辰说明真相的原因,又是旁敲侧击提醒周辰,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不要出卖他们县令大人。
周辰笑了一下,起身深深作了一个揖,对荀朝辉郑重道:“师爷尽可放心,庄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今生我就算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叛庄南。”
他说得郑重又严重,听得荀朝辉既诧异又窝心,当下不再隐瞒,揭晓了谜底:“我们大人此时并不在同泽,他去了京城。”
“为什么去京城?”东柯不明白了,此时正是同泽大建之时,少爷不可能扔下这个摊子回京啊。
周辰显然比东柯想得要多,他问:“是奉召入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