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淡淡的凝过来:"我没哭,是你看错了."
眠风再待不下去,连客套的再见也不说一句,转身快步去拉门.
手指才落在门把手上,后头传来大步走的声音,她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快速的躲避男人伸过来捕捉她的手指.
她躲过了一次,两次,第三次不能再躲.
当季仕康的手复又袭来时,眠风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嗷地一下咬下去.
她是发了狠力地咬,牙齿隔着薄透的布料深深的咬合下去.
季仕康竟然任她咬,直到表皮层冒出了血珠,他才道:"咬够了没,咬够了就松嘴."
眠风的牙关及下颔骨纷纷酸胀着,牙尖下的皮rou紧实坚硬,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润shi男人小半个胳膊.
季仕康似乎不痛不痒,竟还说让她换个胳膊咬.
眠风吐了嘴里的布料,摸净嘴仰起下巴:"你别碰我."
这次她走了,走的像一阵风,走的一干二净.
武志平进来时,就见长官寥寥的歪靠在沙发上交叠着腿,左手撑着太阳xue,目光空空地盯住前方.
他顺着长官的目光看去,那不过是一面墙壁,除了书柜别无他物.
武志平轻咳两声,长官迟钝的偏过头来,像是看到他又像是没看到,径自拿了茶几上的烟盒倒出一根烟.
做副官的自然要反应敏捷快速的上前服侍,武志平哈腰点火,忽的瞪大了眼睛,长官夹烟的那只手臂上,衬衫shi漉漉皱巴巴的,还冒出了血红色.
"您是——被那个小娘皮冒犯了?该死的,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武志平激愤不平,他的长官倒是毫无反应.
"不用了,随她去."
季仕康吐出一口悠长的白烟,垂着眼皮慢慢地卷袖子:"去打盆冷水来."
热水很快就来了,他接过毛巾心不在焉的擦拭,武志平又是怪叫:"这女人,真是不留情面,怎么下这么重的嘴."
"看着斯斯文文的,咬起人来比狗还狠."
季仕康垂眸往下看,就见两排深红的牙龈赫然印在内侧,稍厉害些的地方,还翻着皮rou.
眠风在路口上了一辆过路的黄包车.
黄包车跑的稳当,半个钟后到了一处红砖碧瓦的院落前.院子不过是普通的院子,明面上早就被姓叶的某家人几年前就买下了,但是叶家不是本城的,偶尔才会过来住.眠风带着一位老婆子住进来时,巷子里的人都未注意.
眠风径自上了楼,主卧的套间内有一间浴室,浴室里头接了热水管子.
她放了一整缸的热水,在里头泡到深夜.
在某个瞬间,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她想请干爹换个人来接近季仕康,而后又在刹那间否定这种幼稚的想法.
从周二到周五,眠风按兵不动,一是她在等如玉主动找她,二是——如果可以的话,这段时间她都不像看到季仕康.
对于毛科长明里暗里的打探,她随便扯两句就糊弄过去了.
只是周五刚过午饭时间,毛科长接了通电话,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眠风下意识走到走廊的玻璃窗边,就见他拱过了Cao场旁的铁砂网,进到对楼里头去了.
看那阵势,应该是季队长又来了.
眠风抿起嘴来,黑着脸回到办公室.
这是她头一次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了反感.
要说原因,不知道.
或许是在两次暗杀季仕康不成,让她对他轻易产生了憎恶.如果这一次再失败,她简直可以自刎谢罪.
这是耻辱,不折不扣的耻辱,让人食难下噎.
所谓的接近季仕康这一任务,说是"接近",怎么样才算"接近",要接近到什么程度才算.接近之后到底要从他身上拿走什么?
这些问题像一只黑洞,盘旋翻滚个不休.
眠风对着一叠文档发呆,给自己灌了两杯冷茶,冰冷的凉水灌进肺腑中,好歹浇灭内里的烦躁之火.
临到下班,毛科长白着一张胖圆脸回来,他在门口喊了一嘴:"小叶,你跟我过来."
眠风换上常日低调的笑颜,灌了一壶热水送到他那里:"怎么了科长,您看着很不高兴呢."
"我?"毛科长侧坐身子,左手胳膊肘搁在桌面上,笑得凄惨:"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原来是季仕康冷了他一下午,让他一张老脸下不来台.
毛科长唉声叹气地诉苦,末了转过身来,眯起眼缝道:"是不是你上次去季公馆,得罪他了?
眠风给他斟茶,眼睛都不眨一下:"没有呢,我们连话都没多说一句,主要是叶小姐的邀请嘛."
毛科长狐疑的看她,突然有人跑过来敲门,压着声音吓破胆的样子道:"毛科长,季、季队长来这边了!"
毛科长以雷霆之力变脸,左右快速看一圈,抱起左手边的文件啪的一声重重的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