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支着额角,窗外凉风伴着汽车尾气吹进车内,他缓缓闭上眼。
到家后,付絮给他煮了碗咖喱乌冬面当做午饭,由于口腔内壁破损,吃得时候略微刺痛,他蹙了下眉。
付絮把一杯温水推到他手边,歪着头忧愁的道:“你脸上的淤青没个一周是消不下去了,可怎么见人呐,工作怎么办?”
沈冬绪喝了口水,“没谁敢对他的老板指手画脚。”
她笑了一下,“是你太不平易近人了。”
“在你面前,我的脾气可以说是好到极点了。”
“啊,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到?”
沈冬绪放下筷子,表情认真:“我没有谈过恋爱,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你要知道,这段时间我已经尽可能的在体贴你了。”
“嗯?可我听说你半年前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他垂下眼,重新拿起筷子,“那不算谈恋爱。”
“这样的话,有点心疼那个女孩呢。”
他摇摇头,“她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收了任铮的钱。”
她笑yinyin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出,你从半年前就开始为我守身如玉了?”
他埋头吃面,没有搭腔。
他不回应,付絮就好空虚,“今晚你要留宿吗?那要不要那个……”
沈冬绪果然抬起头。
“可是看着你现在的脸,我好像没有办法……”
沈冬绪有点无可奈何,捏住她的小鼻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戏弄别人?”
当然没有。
(更晚了啊啊啊啊啊)
接吻能不能不要摸胸?
夜里,沈冬绪可能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平躺在床的外侧,与她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她想了想侧睡确实容易压到他脸上的伤口,也就蜷缩着开始酝酿睡意了。
下半夜,睡梦中感觉脸颊被发丝搔了一下,身上好像压了个人似得,沉沉的。
她困倦的睁眼,沈冬绪温软的唇落在她眼皮、脸颊,然后是嘴唇,痒痒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亲她,可是这感觉并不讨厌,她拿两条裸露的手臂挽着他的脖颈,仰着头承接他的亲吻。
ru房很快被捏住了,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灼热,不再满足于绵绵的啄吻,撬开她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
付絮禁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接吻能不能不要摸胸?”
沈冬绪偏头用鼻尖抵着她胳膊内侧,那里的肌肤柔嫩又敏感,他的吻落上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颤了颤。
她听见他嘶哑的说:“那摸什么?”
她心情复杂的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以前很单纯很可爱的……”亲她的时候还记得帮她护住裙子。
他被她逗笑了,“单纯可爱……这是形容男人的吗?”
“形容你很恰当啊。”
他深沉得睨了她一会儿,忽然俯下头用牙齿一枚枚地咬开衣服上的纽扣,直到两团丰满圆润的nai子解放出来,白晃晃的小肚皮在月光下一起一伏。
他伸手拨弄了下粉色的小rou粒,付絮忍不住轻“嗯”一声。
他勾了勾唇,“还是你更可爱一点。”
……
潘潘跟她老公和好了,这场孤身一人的出逃维持的足够久,久到那个男人愿意放低身段哀求她回来。
付絮也是直到昨天才知道他们又吵架了。
潘潘再过两天就要离开A市,两人约在大厦顶楼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付絮饿着肚子准时赶到,说好的老位置上却坐了个年轻清瘦的男人。
乍一碰面男人就挑眉道:“付絮?是你啊。”
男人着装很休闲,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皮肤白的可以看见血管。
付絮在脑海里搜索他的名字和脸,却始终想不起有关他的信息,只好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见过吗?”
他摇摇头,微笑道:“虽然没见过,不过我知道你。”
付絮疑惑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微信跳出来一条信息。
潘潘:他叫周泽,你先跟他聊会儿,我马上过去。
付絮意识到是她故意在安排他们见面。
果然很快,周泽就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能让沈冬绪把照片压在枕头下面睡觉的女人,我印象很难不深。”他身子后仰,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笑笑的睨着她,“我大学的时候和他是舍友,看见照片上的女人可着实伤心了一把。书也念不下去了,回国后缓了大半年才好一点。”
看到付絮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他坦然承认,“我是bisexual。”
付絮对个人的性取向一直持尊重意见,听了这话也只是恍然的点点头,“你说……他把我的照片压在枕头下面?”
沈冬绪大二……按年龄推算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