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自己的衣服递了过去。
“我的呢?”顾永昌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过去。
“你的……撕烂了。”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经过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顾永昌抬手披上了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穿好,然后扶着床慢慢的站了起来,“衣服给我。”
“怕你尴尬,我一早起来趁着其他人生火做饭的时候扔火堆里面烧了。”段冥扯了扯嘴角,一副尴尬的表情,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很尴尬。
顾永昌深深地看了段冥一眼,叹了口气说:“虽说曾无意间知道段小弟喜好龙阳,顾某却自以为不会被影响而毫无避讳,造成今日结果。”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有些气馁,“我原本把你当成弟弟,可今日过后却无法保持那原来的心情,今日……你我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为好。”免得再生波澜,扰乱了为兄平静了十几年,一直以为会找一个贤良淑德女人的心。
咳,每个同性恋在没有遇到喜欢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是直男。
顾永昌穿着段冥的衣服,脚步有些艰难的离开了帐篷,一次也没有回头,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样。
要知道,虽然刚刚醒来那一阵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随着段冥的诉说,他的脑海里面也不停地涌现出前一夜的记忆,一幕幕,令他无法平静。
在离开帐篷之后,顾永昌故作平静里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压抑已久的羞恼在没有人的地方终于显现了出来。
“这个小混蛋!也不轻一点下手,居然、居然把衣服都弄坏了……”有人的时候顾永昌就挺直着腰板,虽然走的比平时慢一些却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没有人的时候他就大不一样了。
微微歪着身子一手扶着腰,身体微晃着慢慢的挪动着,眼神四处看着,在看到人的第一时间换成正常的姿势。
顾永昌就以这样的状态走回了自己的帐篷,所幸因为上次的袭击,顾永昌的住处距离段冥那里并没有多远,以他这样的速度也很快就回到了住处。
这一次的意外好像就这样过去了,段冥发现他主动发生关系的人里面,有好大一部分第二天就消失掉想要撇清关系的,这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然而意外怎么可能只发生一次,更何况以段冥现在的情况,意外根本就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
就算苍月兴岚多么想要避免这些意外,可是人总有疏忽的,就像这一次,时隔已久放松了警惕,便收到了如此后果。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还算平静,两个国家的皇帝虽然一直传来病重的消息,却没有一个传出驾崩。
慕容两兄弟的书信一直没有断过,时不时传来的消息让段冥皱眉,皇上的身体是真的扛不住了,甚至现在已经写完圣旨在朝臣的见证下草草传位给慕容子宸,现在只差的是即位大典,举办完大典慕容子宸就是南国的皇上了。
南国在北国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说,北国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比南国好到哪里去,虽然北国皇帝没有病重到要翘辫子,但是他们那些皇子却开始不安分的想要趁机逼个宫夺个位什么的,北国的太子钟离晏现在可是忙的昏头转向,不过因为钟离晏在北国的威望一直很高,甚至有些功高盖主连他的父皇都找机会打压他。
要不然,以钟离晏的手段和能力,北国根本乱不起来。
不过幸亏如此,幸亏如此南国才有时间修整,才能在这乱世重金悬赏名医,寻找一个能够治好皇上的医者。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揭榜前往皇宫医治皇帝的医者不计其数,来自大江南北的医者聚集在皇宫之中,每日都在呕心沥血的寻找医治皇上的办法。
有的是因为那悬赏的重金,有的是因为在这乱世之中为自己所在的国家尽一份力,有的是想要趁着名医集聚让自己的医术更进一步,不过不管怎样,这些人都是得到御医认可,在各个地区都是赫赫有名的医者,就算对皇帝的病情说不上彻底医治,但是却能够做的给他尽量的延长生命,里面没有一个庸医。
三个月之后,皇宫里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医者,一身素白色长袍容貌俊美神色冷淡,虽然年纪轻轻穿着朴素却一身高高在上的气息,看到这么年轻的医者揭榜,围观的群众都来劝阻。
曾经有年轻的医者自持医术高超,实则根本就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能力,随便连一个太医院的医女都没有比过,被撵出了皇宫,并以扰乱秩序的罪名处以仗刑五下,当然这些榜上都直接写明了,也没有人说皇室欺人。
不过那些劝阻的人们一个不剩的全都被那人给气走了,真的,一个都没有剩下。
什么你难道是瞧不起我?我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些不学无术成天吃皇粮的庸医!连那些家伙都可以我怎么可能做不到!刚才进去的那个老家伙你们怎么不去拦下来?他这个年期半条腿都迈进棺材里面了,可禁不起那五仗刑法!
你说人家好心好意的劝你,你觉得你能行不理会就好了嘛,干什么那么毒舌呢!给那个躺枪的老神医点根蜡【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