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荤八素的,竟然还知道护食。
顾蔻梗着脖子不肯让步,最后他只好叫护士把注意事项拉了一长条,丢进顾正则怀里,没好气地撵人,“孔姨在家吗?那你走吧!”
顾蔻抱着输ye瓶,费劲巴拉地爬上顾正则的背,自己用力举高瓶子,又被他原路背了出去。
顾正则一路都没说话,把她放上车,才说:“别生气了。”
顾蔻鼓着脸,其实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但是她从没见过顾正则挨训,一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你明明照顾得很好,你还煲汤了。”
顾正则说:“过誉了,我切排骨都扰民,我还让你剧烈运动。”
她顶嘴道:“你炖的排骨汤好喝,运动也没有很剧烈。”
顾正则今天笑起来没完没了,他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抹了一下扬起的嘴角,“是吗?下次运动的时候给你补上。”
顾蔻低着头脸红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路线不同,“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顾正则说:“去我家。”
顾蔻吓了一跳,抓住安全带,“去你家?!我不去!”
顾正则说:“我家有人能照顾好你。”
顾蔻想着这才只是“谈恋爱”的第一天,晕晕乎乎地摇头,“这不好吧……”
顾正则打了个转向,扭头看着她,“顾蔻,去男朋友家很正常。”
是吗?
顾蔻晕晕乎乎的,又被他拐上了贼船。她没力气一直醒着,潜意识里相信他的安排总不会太坏,索性不管了,反正这两年她早就习惯了什么都不管。
车子开了不过几分钟就停下来,有人来开门。顾正则把她抱下车,又有人迎上来,“先生回来了?”
顾正则似乎轻轻“嘘”了一声,那女人便低下声音去。声音不年轻了,苍老慈爱,让人心生亲近。
顾正则抱着她上楼,顾蔻困得睁不开眼,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似乎是老旧的木质楼梯,走动之间会发出好听的吱吱声。
床很软,他把顾蔻放下,那个女人就说:“先生,我来吧。”
女人的声音很和蔼,顾蔻松开顾正则,躲进被子里,含混地叫:“阿姨好。”
————
生病了也要有礼貌,但是骂男朋友不可以
PS.你们这些叫我秃子nai盖的人我反弹锁定
其实我也正在给你发信息
女人的声音很和蔼,顾蔻松开顾正则,躲进被子里,含混地叫:“阿姨好。”
对方笑着试了试她的体温,“叫我孔姨就好。什么都不用管,先睡觉。”
她温柔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顾蔻真的很快就睡熟了。输ye管下被垫了什么热热的东西,流进身体的ye体不再是冷冰冰的,干得冒火的嘴唇也被沾了一点水,滚烫的四肢被凉凉地擦了几遍,顾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又被孔姨握着手腕拽下来,“先生起来了?顾小姐已经退烧了。”
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顾蔻睁开一点眼睛,顾正则弯腰下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请过假了。你休息,我去上班。”
顾蔻困困地胡言乱语:“早点回来。”
嗓子全烧哑了。顾正则去上班,顾蔻忧心忡忡地睡觉,担心明天也拍不了戏。剧组转一秒都要花钱,陈又安的片酬那么贵,吴文又要到处找投资了。担心完吴文,又担心王诗佳,怕王诗佳这个贴身助理被杨妙仪骂。到了最后,还担心顾芒,马上就要会考,然后就是分班,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成绩……
一场回笼觉睡得像打仗,顾蔻醒来的时候感觉比拍打戏还累。
毕竟是第一次到顾正则家,顾正则还出去了,顾蔻多少有点怕尴尬。她藏在被子里玩了半天,手机都没电了,肚子饿得彻底扁掉,咕噜咕噜叫。她想发信息问顾正则什么时候回来,转念一想,似乎有点丢人。
昨晚她仗着脑子不好使欺负医生,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这样下去,顾正则恐怕会把她当智障。
她正在举棋不定,孔姨走进来了,见她正举着手机发呆,就笑眯眯地说:“顾小姐醒了?起来吃饭吧,一定饿坏了。新睡衣在柜子上,先换衣服,我去楼下准备。”
孔姨长得和蔼可亲,连皱纹都很温柔,满头银发烫成大卷,像老年版的围裙妈妈。顾蔻被这么和风细雨地关怀一顿,也就不害怕了,从善如流地起了床,把自己皱巴巴的睡衣换掉,下床出门。
房间在二楼,静悄悄的,顾蔻沿着旋转楼梯下楼,发现其实这房子没有大到夸张,因为装修老式,青翠的花草种得细密Jing心,甚至有点像民国电视剧里的老别墅。简而言之,顾正则的家很不顾正则。
孔姨做的病号餐很家常,一小碗番茄疙瘩汤,一小个nai黄包,一小碟橙子,一切都很袖珍。她笑着解释:“怕你吃得太多,肠胃会不舒服。”
顾蔻吃得满头细汗,一边吃一边想,都十点多了,家里应该没有别人在吧?
怕什么来什么,她刚转完这个念头,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