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了一套,以针灸刺激xue位,配合插入食管,利用人的自然反射,完成吞咽的法子。
每一次,看着那特制的,由稀罕的软香凝玉琢成的Jing致食管插入她的口中,艰难地,向对待死物般,灌入食物汤药时,他们的心,就好似被人捏玩于手中一般痛不欲生。
她开始还会流泪,虽然萧覃解释说那只是无意识的反射,而不代表她具有思维。可是他们至少能够安慰自己,云璃,还是鲜活的。
可如今,看着她这般遭罪,连泪都再也无迹可寻。那种折磨仿若千金石磨,从他们的脊梁骨处慢慢碾过般,痛到无以复加。
炫,可以笑着演绎人间最残忍屠戮的帝王,却没有看这种场面的勇气。
每一次他都是狠狠咒骂一声,却不知骂的是谁?然后背过身子,将自己整个埋在交叉的手臂中,颓废无言。
只有一个人,他可以静静地陪在云璃的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等待一套复杂程序的完成。
然后再等待为她拭去一丝一毫,露出的汤药。
最后悄无声息地将她放平,起身离去。因为知道这种残忍的事情,对他来说可以承受。而他们,却已经脆弱到,不能再经受这样的彻骨的折磨了。
接下去的事,由他们做吧!
炫会痴痴抱着她,一坐半天,一语不发,却又不舍得离去。频繁来回于暮天山和雷国之间,让他很难休息。胡渣,这种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完美的脸上的东西,最近也益发明显。
可他却像是极易暴怒的兽,拒绝一切善意的提醒关心。而雷国朝纲上下,无不在他的暴政Yin影下战战兢兢地活了三个月。
连影、绫蝶这样贴心的挚友,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到丝毫关于云璃的问题。他们心中,也是明镜般知晓,如果云璃哪天撒手离去,这天下,恐怕又是要遭无妄之灾了。
熵,喜欢抱着她,看山谷中盛开的四时雨。冬去春来,花雨的颜色由橙黄,变成金红。
他已经将职责转交给影,如今专心陪着她,依然是英挺,却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如今经常在她耳边轻咛:“璃儿你看,多美的花?你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看见的。”
瑾,则是跟着萧覃瞎忙,学了些基础药理,有时也能派上点用场。
闲的时候,他仍是会在云璃的床边,对着她,絮叨些有趣的事儿,或者自己在药理方面的进步。
仍是耐心,无比的耐心。
“璃儿,这世间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你看……只要你醒来,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你……永远是我们的小公主!”他如是说,幻想着,仿佛她还能听见。
而最近变化最大的,就是小安。
小野人突然在这段时间迅速成长起来,竟然开始懂得耐心,懂得学习,懂得收敛,仿佛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
她也经常咬着唇,在云璃的床边徘徊。
有时,会采些野花,有时,会熬些不知名的汤药,有时,会静静坐着,说:“娘亲,小安会很乖……小安当时要是懂得怎样控制灵力,就不会害得你和神仙叔叔……呜呜……都是,小安的错!”
然后,便是呜咽。她会扑到云璃冰冷僵硬的怀中,发泄着对母亲的眷恋和不舍,以及对失去她深深的恐惧。
如果云璃要是还能听到,还能听到她企盼的声音,那么,她会醒来。
但问题是,她已经再也听不到,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不是人间,亦不是Yin间。彻底迷失在两届交界的不知名地带。
冬季的最后一个满月。
男子独拥着她,嶙峋的骨关节,无意识地缠着她的发。修长的眸子紧闭着。表情仍是那么淡定超然。俨然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如果她死,他亦会跟着而去,又有什么可怕?
如果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黑暗,那么他的世界也是一样.黑暗,是他付出的代价。
但这样的代价,却还不如让老天收回。这样的痛苦却是地狱也不能比拟。
为什么,诅咒要如此循环?为什么,不能直接取走他的性命?为什么,要让他付出比生命还要沉痛的代价?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入这个尽头了。
只要她的生命一终止,没有什么再可以让他留恋半晌。
是的,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就算炫不要他的性命,他也会尝试去结束这一切。
“璃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当我醒来,一切变成了最大的嘲讽。死的人应该是我,或者,让我们一起走,怎样?”
“让我也贪婪一回!你是我的……”
男子沉沦之美,彻底绽放开来。带着令人屏息的笑,热情无比地低下头,吻上她那冰冷彻骨的唇,肆虐开来。
他说:“你在Yin间是不是找不到我?别急…我来了。”
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