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本尼大叔果然不负我的“厚望”。
“经过一再考虑,我想我还是只能向你提出请求,希望你能同我一起进行体验。”
听起来,至少比上一次更有诚意。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大师,您给我解释解释,您是怎么从前面那个结论,跳到后面这个请求的?”
本尼大师十分有耐心,真的给了我一个解释。
“我考虑了观摩和实际体验的差别,应该是代入感。即当这种爱欲体现在你们身上时,我是能够体会的,但当我与其他对象进行体验时,却无法凭空想象。因此最为可能的结论是,如果我能够直接代入那三位中某一位的角色,更有可能体验到相同的感情。”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但我稍微想了想,就明白本尼大叔这种定制人类的思维出了一些没法避免的错误,即他习惯了从现象得出结论,把做爱这件事搞得像做研究,但我们普通人类大概都明白,这还真不是一回事。
如果理性和逻辑能解决一切爱恨情仇,这世界早就物是人非了。
啊,原来是这样吗?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瞅着本尼大叔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丝惋惜。
“创造你的人可真是白瞎了那些努力啊。”
撇开这些不谈,本尼大叔诚挚的要求确实让我为难起来,虽然我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如果大叔确实执着于这件事,那么我到底应该不应该配合他呢?毕竟怎么看这件事也更像做研究,而不是真的因为男欢女爱。
等等等等,我终于醒觉还是被大叔绕了进去,说到底,我为啥要配合他搞科学研究啊?!虽然大叔帮了我不少,但像他那样的人,并不会做亏本生意,我们这几个人到最后全都在为他卖命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叔才没有拿出他一贯的从容与人进行交易,而是态度诚恳的向我提出请求。
那么如果换个角度,由我来提出交易呢?
“你所进行的那件事,其实很危险对不对?”
本尼大叔的眼神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我不是很看得明白。
“对于你们来说,大概确实是这样。”
“那么——”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无论如何,希望你能保证老大的安全,这个可以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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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老大此前对我的叮嘱,我也是慢慢才意识到,这件事其实对他来说同样危险,或者说由于他参与得更多,其实他的处境更危险。
本尼·王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连他都觉得难办,都需要很多帮手,而这些帮手大部分还是像老大和双胞胎这样的人,可想而知这件事的难度。
我人小力微,不敢把自己随意牵扯进去,给老大带来更多不可测的危险,那么拜托本尼这样的幕后大老板就是最稳妥的做法。如果他能答应我,那么我也可以答应他。
这就是等价互换不是吗?说不定还是我占便宜呢。
本尼盯着我看了一阵,他的神情似乎变得更加柔软了,只有这时你才会发现,他平日那些温和的笑容更像一张永恒不变的面具,遮蔽了一切真实的情绪。
“可以保证那位年轻人的安全。我答应你。”
既然达成了初步意向,我接着跟本尼大叔讨价还价。比如这件事他可千万别脑抽真当成科学实验来个昭告天下,因此实际进行的时候也需要保密的环境。再来更重要的事情是,为了保证实验效果,啊不,就算是努力保证我没有做白工,我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大叔,我有一点顾虑觉得还是应该讲出来。既然你很明白我和老大,以及和双胞胎之间的不同,那你应该能够理解爱与欲之间的差别。那么这次体验的关键差异也可能出在女方身上,即大师您没考虑到先前那位优秀的女伴,也对您并没有感情。”
本尼大叔思考了一下,答道:“过去对我表达爱意的女性确实存在,但可惜的是,我并不认为她们所抱有的那种感情是真实的。不过这或许是因为我本人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
“对,我想说的是,虽然普通人之间可以单纯的因为享乐而进行欢爱,但我想对于大师你来说恐怕是不行的。”
我瞧着大叔的神情十分遗憾,如果可以那么简单的话,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
“因此我给予的建议是,或许我们应该进入游戏,你想办法悄悄黑了老大的账号,然后,嗯,大概,如果这样还不能达成的话,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本尼大叔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认为你的建议很值得尝试。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约定一个合适的时间来进行,这样可以吗?”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好想说不如您瞒着我直接来啊,但转念一想他和老大是太不同的两个人,就算穿上马甲也能一眼看出来,伪装没有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