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程若秋低头瞅着自己这身红衣,这才明白这换衣服的原委,原来是为了刺激这马。
“规则很简单,先生只要第一个越过那个白色的栅栏就好。”罗伯特咳嗽一下,心里暗想,赢不赢无所谓,能活着就不错了。
程若秋点了点。到了将要比赛的这一刻,他换衣服时的紧张和生涩反而全部褪去,脑海里飞速的想着对策。
侄子颇为好奇的看着他,平常人这种情况下一般都胆战心惊,而他的叔叔看起来气定神闲,似乎有了什么对策。
程若秋爱马,也颇为熟悉马性,但是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他是不敢轻易去挑战一匹烈马的。此时他的双眼正在寻找有利于他的工具。
“可以给我一个工具吗?”程若秋望着侄子。
“可以,你随便挑。”侄子眯起眼睛,规定里没有说过不可以带工具,但是没有一个奴隶像他提出过要求用工具的请求。程若秋是第一个。
当一串驯马的工具展现在程若秋眼前的时候,程若秋出乎意料的选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套马杆而不是常用的马鞭或者别的东西。套马杆是极为难用的工具,使用不慎套住了马脖子,就极有可能被马拖着跑。
“你可以先跑一百米。”侄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即使他不被踩死也绝不可能赢得了那匹以奔跑而著称的骏马。
程若秋拿着结实的套马杆,心里渐渐有了底。这马看见红色就这么激动,恐怕到时候会直接朝着他冲撞过来。首先,他得先把命保住。
马场的草地异常柔软,踩上去感觉很舒服。他迎着最后的太阳,朝着马场深处坚定的走去,影子被夕阳拖的长长的,单薄的身材倒也显得高大起来。
不小片刻,他就听到后面一阵喧闹,嘶鸣的骏马呼啸而来,满载着杀戮的蹄子留有浓烈的血腥味。
这马两眼发红,跟疯了似地朝着他本来,刚刚如果像是一个优雅的绅士,那么现在则是一个犯病的疯子。
程若秋知道自己若是跑,肯定跑不过它,所以干脆站在了原地,看看马要从什么地方攻过来。一般马的蹄子最为厉害,特别是后踢,一个后踢腿就可能将人的脑袋蹬爆。
瞬间这马就闪到了他的旁边,鼻子里喷着气,抬起前踢高傲的嘶叫一番,然后利落的转身,一只后蹄飞速的踩踏过来。
程若秋算准了马蹄奔来的方向,飞快的闪过。旁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告诉了他如果被踢中将会是怎样惨痛的代价。
小黑鹰一看没有得逞,显得很不耐烦,直接晃着大脑袋顶了过来。程若秋惊讶的被顶住了肩膀,顺势翻滚到了地上。因为躲闪的及时,有了足够的缓冲,所以肩膀只是痛了一下,并没有多大事。
小黑鹰也感到自己没有实实的顶到对方,更为爆佞,嘶鸣一声,闪电般的袭来。程若秋手里握着套马杆,迟迟不敢动手,只是左躲右闪,腿部和手臂免不了被马尾巴扫过,火辣辣的疼痛。
套马杆用不好可能会危及自己的生命,眼下小黑鹰气势正盛,不是用的好时机。而且万一他手中唯一的武器也被毁掉,他是真的必输无疑了。
眼下一人一马就这样僵持着。程若秋的力度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很敏捷,躲避的功夫绰绰有余,但是却根本伤不到小黑鹰。好在程若秋的耐力比较好,也很有耐性,他静静的等着最佳的时机。
套马一定要套住马头,而他的机会不多,最好一次成攻。终于在多个回合后,马有了一丝疲惫,开始喷气喘息。
趁着马喘息的空挡,他将套马杆抛了出去,牢牢的套住了马头。被套住的小黑鹰暴躁不已,可是却无法挣脱套马杆的束缚,高傲的头颅不得已的垂下,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在地上乱跳。等他狂劲一过,程若秋猛的拉一下马头,顺带着摸着他的鬃毛和马缰利落的翻身骑到了马背上。
小黑鹰觉察到自己被外人骑了,更加狂暴的扭动起身体,将漂亮的草坪给搞的一团狼藉。埋在草坪下的土壤也给搅了出来。
程若秋整个人贴在马背上,牢牢的抓着马缰,双腿夹紧马腹。马腹是马极为柔弱的地方,用力踢一下,马就会老实许多。而这招对狂暴的小黑鹰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耳旁的风呼呼的响起,他在这颠簸的马背上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他手里紧紧的攥着套马杆,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他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松开马缰,伸到自己的腰际,抽开缠绕在腰际的血红色腰带,用牙齿咬住,然后又迅速的抱住马缰。
马丝毫没有让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依然不停弓着身子在地上乱跳,极力要甩开背上的人。
程若秋一点一点的抽回套马杆,将红色的腰带用牙齿咬着,单手配合的情况下系到了套马杆的头部,然后颤抖着伸到了马头的前方。
这马再次看到红色的目标,两眼发红,夹杂着刚刚被套的怒气,一股脑的朝着前方的红色腰带冲去。
程若秋就这般引着马朝着终点冲刺过去。眼看着前面象征着终点的栅栏若隐若现,最危急的时刻也要来临。他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