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乎要爆炸,狠攥了一下拳头:“你给我等着!等以后……”
景辞抬眸。
赢骄轻笑一声,而后微微倾身,附在他耳边喘息着道:“爸爸弄死你。”
出去吃饭的学生们陆续回来了,何粥几个人是最早的一批。
他们也同样提前交了卷,不是答完了,而是去食堂不想排队。反正怎么写都是那么几分,干脆早点交卷吃饭去。
“卧槽,你说的详细点,我……”郑阙一路咋咋呼呼地走进来,还想要说点什么,目光落到趴在桌子上的景辞身上时,登时噤了声。
他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转头问赢骄:“辞哥怎么了?”
赢骄正在刷题,闻言,手上的笔不停,勾唇道:“累了。”
“稀奇稀奇,”郑阙啧啧感叹:“我第一次见辞哥被考试累着。”
前面,景辞偏了下头,将那只通红的耳朵严严实实地藏在了胳膊里。
郑阙只是随口一问,得了答案就没再纠缠,转而伸手去戳何粥:“老何,刚刚那事儿你继续说,我好奇。”
“就十一班那个乔安彦,”何粥转过身,开了瓶可乐,一边喝一边道:“在网上抽奖抽到了几万块钱。”
“骄哥之前不是打听过他么,当时老彭说他有时候运气特别好我还不信,觉得太玄乎了。”何粥羡慕地咋咋舌:“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瞎说。”
郑阙听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他抽的是什么奖?我也想试试。”
“不知道。”何粥用手抹了下唇,摇头道:“他不肯说。”
郑阙失望地叹了口气:“怕大家知道了都去抽,拉低中奖率吧?哎,有福同享嘛。”
彭程程忽然冷笑了一声。
除了彩票,什么奖能一下子中几万块钱,而且还藏着掖着不肯对外透露?赌博还差不多。
“老彭,你怎么Yin阳怪气的?”郑阙没心没肺地搭着彭程程的肩膀:“难道你也羡慕嫉妒恨了?”
彭程程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了四个字:“网络赌博。”
“卧槽!”何粥惊得差点扔了手中的可乐瓶:“不可能吧?这种事他也敢干?”
何粥他们几人虽然不爱学习,还经常逃课跑出去打游戏。但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心里却有一条清晰的线。
郑阙也不信:“赌博都是输,哪有赢这么多的?而且咱都是学生,哪里来的赌瘾?”他摆摆手:“老彭你别危言耸听。”
彭程程懒得跟他浪费口舌,面无表情地转过去,自顾自地趴下去睡觉了。
后面,赢骄将手中的练习册翻了一页,低头遮住了脸上的冷意。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
在天台问了乔安彦之后,赢骄就可以肯定,他口中的上辈子里,自己一定跟景辞在一起了。不但如此,他看到的那个走在自己身边的同学,应该也是景辞。
如果像乔安彦说的那样,他当天回去后就死了,哪怕他重生了,也不应该对景辞有这么大影响。
所以赢骄更倾向于乔安彦对景辞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如今这一切的发生。
具体是什么他想不出来,但……
赢骄捏着笔,眼角眉梢都是狠戾。
害了景辞的人,别说是轮回一遍,哪怕轮回一百遍,这个仇他都会记着。
乔安彦最怕的是什么?
上辈子过的那么凄惨,他一定害怕再次沦落到那种境地吧。
那他偏偏就要乔安彦眼睁睁看着,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重蹈覆辙。想要改变人生,自己不努力,却用歪门邪道去抢夺别人的东西,打算据为己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赢骄慢慢转着手中的笔,赌博么,刚开始自然要给点甜头,不然——
怎么勾得他一直沉迷下去呢?
省实验老师的效率很高,仅仅用了两天时间,月考成绩就出来了。
景辞仍旧是一骑绝尘,高高居于榜首,让第二名完全看不到赶超的希望。但连续被秀了一个学期,整个高二学年组的人对此已经彻底麻木了。
再一次看到他的名字和分数时,心里连点波澜都没有。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景辞不考第一才不正常好吗!
什么?准备竞赛几个月没正经学习了?学习成绩应该下降?
那是普通人,大佬能一样么?真是少见多怪!
然而比起外面的平静,此时的七班,却陷入了新一轮的震撼中。
这次不是因为景辞,而是因为赢骄。
“骄哥……”教室里,刚从红榜下回来的何粥脚步虚浮,一脸复杂地走到赢骄身边:“你知道你这次总分多少吗?”
一个寒假的拼命努力不是白费的,在考场上看到试卷的那一刻,赢骄就知道这次自己考得不会太差。
之前老师讲卷子的时候,他自己在心里估了个分,觉得差不多能有个550。
不等他问,何粥就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