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住心里的焦急,坐在座位上等他回来。
走廊里,刘老师紧蹙着眉:“你怎么回事?当初要换的是你,现在说换回来的也是你!你和景辞闹矛盾了?”
“哪儿呢?”赢骄笑笑:“景辞马上就行第二轮选拔了,我怕耽误他学习。”
刘老师闻言,脸上的表情更不满了:“你就非得在他学习的时候打扰他?”
“倒不是。”赢骄懒洋洋地倚在墙上,唇角带笑:“主要是他太关心我了,宁肯耽误自己的时间,也要给我讲题。换成李宙,他就不用这么分心了。”
刘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刘老师忽然有点想打人。
“真没别的事?”
“能有什么事?”赢骄若有所思地道:“不然是我妻管严……”
刘老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用力在他后背上锤了一下,打断他:“给我滚回去做题!”
赢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遵命。”
转过脸,他的表情立刻就淡了下来。
最不想换座位的那个人就是他,但同桌离得太近了,万一无意之间碰到景辞怎么办?
赢骄走进教室,正对上景辞看过来的视线。
刘老师还在外面没走,这会儿教室里正一片安静。赢骄不好跟他多说,只简单地道:“放心,老师答应了。”
景辞松了口气,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书。
赢骄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刻苦,就是想在竞赛中取得一个好成绩,好改变目前的情况。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之后,思索了半天,撕了张小纸条写了几个字。想了想,又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一直等到下课铃响,见景辞放下书,赢骄这才走了过去。
李宙十分有眼色的站起来,给他让了位置。
赢骄把凳子往外拉了拉,离景辞更远了一些,坐了下去:“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景辞摇头,怕赢骄不信,又加了一句:“从花坛回来之后就好了。”
艹!赢骄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特么是在他们俩身上安了监视器吗?
“那就好。”赢骄点头,轻笑着看他:“对不住,最近不能抱你也不能亲你了。”
景辞的脸一红,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结巴道:“没、没事。”
“不能跟你亲近,就只好一心向学习了。”赢骄把手机掏出来,推给景辞:“手机你帮我保管?”
景辞怔了一下:“不用的,你也没有瘾。”
而且……他还想晚上偷偷跟赢骄联系。
“这段时间我晚上都会住宿舍,到时候去找你。”看出他在想什么,赢骄心里软的不像话:“除了你我也没什么需要联系的人。”
“密码是你现在的生日,如果有消息,你想回就回,不想回也无所谓,不用特意告诉我。”
赢骄挑眉,意味深长道:“里面的东西你随便看,放心,没有片儿,都是想着你的。”
景辞呛了一下:“万一……万一你有要紧事?”
赢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含笑望着他:“行了,别推了,除了你我还有什么要紧事。”
景辞这下子连耳根子都红了,他胡乱点了下头,收起了手机。
赢骄离开之后,景辞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才猛然发现,赢骄说是手机让他保管,实际上相当于主动把全部的隐私都暴露在了他眼前。
景辞的胸口涨涨的,又甜又暖,心里最后那一点儿怅然若失也终于烟消云散。
周日那天,李宙果然被分配到了晾衣场,而景辞则因为深得卫生委员偏爱,领了个在教室拖地的活儿。
“真的换啊,辞哥。”李宙有些不好意思地给景辞递了一把笤帚:“不然算了吧?”
“没事。”景辞冲他笑笑,拿着工具去了晾衣场。
因为刚刚开学,晾衣场上挂着的衣服并不多。视线毫无阻碍,一眼望去,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被风吹的到处都是的垃圾。
同被分配在晾衣场的几个男生叫苦不迭,景辞望着他和赢骄曾经呆过的那一处出了会儿神,弯腰开始清扫。
他有强迫症,就连扫过的地都比别人要干净,看的七班的几个男生叹为观止。本来想偷下懒,被这么一对比,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也开始卖力苦干。
晾衣场旁边是通往食堂的路,几个高一的女生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清理掉下来的枯枝。其中一个长得挺漂亮,吴伟成一边扫,一边频频往那边看。
“哎,辞哥,那个妹子长得不错啊,你说我去要个联系方式能成不?”
景辞没抬头,他动作不停:“那你去吧,工具我帮你拿着。”
“别别别,”吴伟成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紧张,非要拖着景辞:“你陪我一起,万一她认识你,看在你的面子上,一个高兴就给了呢。”
景辞活干到一半,不大想丢下,但见吴伟成呼吸都有些急促,只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