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么豪华得场面了,上次去了终翠楼是为了救治清歌,根本无暇欣赏终翠楼的奢靡之采,今日来了这关雎阁也是傻了眼,见这里虽是纸醉金迷之地,却全然不见金银等俗物,屋内装饰皆以梅兰竹菊为摆设,阁内无丝竹管弦之音,皆以流水击石,风吹枝叶为乐。
四人随便找了一张空桌便坐了下来“这里不设雅间偏厅,说是为了来这里的客人方便,不要介意。“清歌对着郑启明温柔地说道。
“不敢,拖清歌姑娘地福,我跟初爻才有机会来这里看上一看,不然我们哪有机会能来到这么贵重的地方。“郑启明客气道。
四人本来吃饭吃得好好的,有说有笑,可谁能想到半路来了个程咬金。
“呦,这不是启明兄吗?“老远听见一人在喊郑启明的名字,初爻寻声望去,就见一身着藏蓝色锦缎的男子朝这边走来”启明兄,好久不见啊,老远我就看一人想你,没想到真是你呀。“
郑启明也不看他,放下碗筷“巧。“
那人也不在意郑启明态度冷淡,打量了初爻三人一番,最后目光紧紧地落在清歌的身上,似不经意走至清歌旁边坐了下来“可不是巧吗?咱么上回见面还是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吧,那可是七年前的事儿了吧?瞧我还记得清楚。”
郑启明也不搭话,一时间气氛尴尬,初爻就觉得脖子嗖嗖的冒凉风。
“想不到,今日启明兄如此快活,吃饭竟然都是三位美女作陪啊,不知在下可有幸一起吃饭呢?”说话间,眼神总是瞟向旁边的清歌。
“你说话尊重点儿,她们是我的朋友。”郑启明明显语气不悦。
“对不起,瞧我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转头问清歌,“失礼了,敢问姑娘芳名?”
清歌微微点头以示礼数“清歌。”
“清歌,好名字,姑娘气质恬静,很适合这个名字啊,”那人恭维道“在下沈清,也巧碰姑娘一字。”
清歌微笑不语。
那人又问“姑娘是怎么同启明兄认识的?”
“我身子虚,启明医术高超,总是麻烦启明,一来二去也便熟识了。”
“启明兄,你做了郎中?”沈清故作吃惊“没想到啊,当年被赶出考场,竟也激发了你学医的潜质啊。”
初爻、清歌一起皱起了眉头,表示疑惑,从未听郑启明提起过,清歌更是说出了声“被赶出考场?”
“清歌姑娘居然不知道?”沈清似乎抓住了同清歌的话题“启明兄当年考试作弊被考官发现,责令赶出考场并十年内不得再次参加科考,”沈清讲到激动处还挽起了袖子“这件事儿当年也算得上是镇上的大事件儿,街传巷闻。”
郑启明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走,初爻立即跟了上去,清歌也想跟上去,却被沈清拦了下来“清歌姑娘家住何处,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清歌福了□□“不劳沈公子,我同绿莺回去便可。”说完结了账目再出门寻找郑启明已经不见了踪影,再抬眼一看,天色属实不早了,晚上还有表演,耽搁不得,便带着绿莺回了终翠楼。
这边郑启明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初爻,低着头怒气冲冲地快步直走,后边地初爻哪里跟得上郑启明的大长腿,两条小短腿不停地倒腾着,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郑启明。
回到家中初爻已经是气喘吁吁,本想等郑启明坐下来自己也缓上一缓再询问究竟,可郑启明径直就回了房间,初爻一个人傻站在着大厅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去关心一下还是让郑启明自己静一静,琢磨了半天也就回了房,心里想着任谁碰见这种事儿心里都是不舒服的,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就当作没听过这件事儿。
初爻以为郑启明会因为这事儿而郁闷个三五天,可没曾想第二天郑启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照常起来开门看病,同初爻依旧有说有笑。初爻本不想再询问此事,可见郑启明这样的态度,初爻倒是越发的好奇起来。
晚饭,初爻是不是就瞄上郑启明几眼,起初郑启明就当作没看见,可是架不住初爻一直看,郑启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是不是想问我昨天沈清说我被赶出考场的事是不是真的?”
初爻疯狂的点着头,可又觉得不对,又摇起头来。
“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到底是想不想知道呢?”郑启明故意问道。
初爻最后还是尊重自己的内心,诚实地点着头。
“他说的是真的,我确是被赶出了考场,并被禁考十年。“
初爻见今日郑启明如此平静,想着或许郑启明已经看开了,便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到“能说说为什么吗?我不信你是作弊。“
郑启明读了初爻的字,深吸一口气,微微扯起嘴角,一边吃饭一边对初爻讲起当年的事。
当年郑启明意气风发,学识也是数一数二之辈,老师曾说郑启明是他教过的少有的天资聪颖之人,他日定是栋梁之采,郑启明也是同窗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每次科考,赌坊都会筹办赌局,压中榜首可是赌徒们最值得炫耀的一场赌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