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剑抢先一步给买下来,断绝后患。
汽车开到服务区时,周深被接连不断,“嗡嗡”的震动声扯回思绪。
他循声去看,中控台前白景程的手机屏幕一直显示闪烁,片刻后,手机发出一声低电量提醒,都快打关机了。
五一出游|行人众多,白景程在餐饮区排了半个点,才越过拥挤的人群,拎着两个快餐纸袋回来。
他钻进车厢里,将袋子放在中央扶手箱上,随手接过周深递过来的手机。
“你电话一直在响。”
周深头也不抬,在快餐袋子里翻出一碗龙虾拌面,先替对方掰好筷子拌匀放在一边,接着去开自己那一份的盖子,也不管烫嘴直接扒了一口:
“好像响了一道……”
白景程看了一眼屏幕,随即直接将手机关机,朝后座一扔。
“嗯,不用管。”
他看着周深烫的直咬舌头,又把水递给他,方才在寺庙里的生出的怒意突然间歇性发作:
“你吃慢点行不行,别好像我虐待你是的。”
得之不易的两天假期被挥霍一空后,两人踩着五一序幕的尾声,双双回归到正常生活节奏。
周深照常奔赴于各类栏目拍摄现场,白景程则依旧早出晚归偶尔不归。
而今,他同白景程共处一室,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之中的摩擦不单单只有一件两件。
先是周深在周末闲来无事,将两人滑雪准备的一套战服卷进洗衣筒里,清洗晾干熨好后塞进柜底的一只皮箱。隔天,白景程下班时周深正在片场加班,他又费心费力的将周深洗过的成品放进洗衣筒里,进行了一遍二次清洗。
等周深收工回家时,就看见白景程一脸疲惫的怀抱一堆衣服,找出衣挂一件一件晾在阳台上。
周深放下自己提着的一只设备包,语气无奈:“我都洗过了……”
“不早说?”
白景程对于自己费二遍事的荒唐行径表示无比心累,折腰从一堆洗过的衣服里翻出一件黑色工装款式的国安工作服,聊以作安慰:“这件总没有吧。”
他把洗得皱巴巴的工装服展进木质衣挂里,一脸嫌弃相:“你这什么时候买的,这么难看。”
类似事件层出不穷。
五月中旬的某一日,周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颠三倒四的找酱油,白景程两手提着外卖盒子,身影刚好从门厅里闪进来。
两人对视了半秒,互不相让,都不觉得自己理亏。
“不是,”
白景程侧着脑袋,像是初来乍到第一次认识他,一脸不能理解:
“电话费就这么贵吗?”
“我给你发短信了,”
周深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他低一点脑袋,算是服软,但也挺有理:“我怕你上班忙打扰你工作……”
“你不能回家先关静音吗?”
白景程一脸无奈,拎着两只外面盒子放到餐桌。
他转到洗手间去洗手,期间周深像是说了一句什么没太听清,等他出来落座到餐桌时,周深一手承制的黑暗料理也新鲜问世,出锅呈盘了。
周深把腰上系着的围裙薅下来,伏低做小的一笑:
“忙着做饭了,真没听到。”
“你尝尝,独家秘方,我试很多次了,”
周深很殷切的将碗朝前一推,两条修长的胳膊笔直横在餐桌上:“味道绝对与众不同。”
在对方自卖自夸的热情煽动下,白景程很勉强的动了一筷子。
这道菜确实是周深刻苦钻研,下了不少功夫的,他两手交叠放在桌前,一脸期待:“怎么样,味道不错是不是,挺与众不同的吧。”
咀嚼过后,白景程一点头:“确实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难吃!
白景程的工作相比假期前要忙上一倍,他吃过晚饭后被一个电话匆匆支回到公司,周深收拾完餐桌上的一片狼藉,窝在床头一侧,开始对着手机屏幕亮着的日历界面发呆。
下个月十九号是白景程生日,饶是周深再没心肝,但也不会马虎粗心到连对方的生辰都忘却的一干二净。
他一时也想不好送点什么,印象里上次正赶上白景程公司闹经济危机,自己异常贴心的递交上工资卡作为生日贺礼。
卡里面额不算大,一笔大学时参加摄影比赛的奖金,剩下一年多七零八碎的工资,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万块钱。
“你怎么这么傻呢?”
话是白景程说的。
他手里攥着周深递给他的银白色工资卡,骨节微微泛白,语气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声音肺腑且由衷。
周深从钱夹里抽出来一张工资卡,番来覆去的琢磨了一通,随即又原封不动的塞回到钱夹里。
钱夹内侧夹层内放着两人在高中毕业时的一张合影,他到现在还保留着随身携带的习惯,陪着他度过很多年。
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