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略带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认差了……”
周深也挺尴尬的一挑嘴角,笑不由心,敢怒不敢言的,对于对方作出的解释不敢苟同。
白景程下意识抬手揉了一下鼻子,朝他迈进了两步,边走边脱外套。
因为自己犯错在先,将俩人平时的相处模式来了个对调,他一时也有点不自在,不尴不尬,咬着牙处境难堪:
“黑灯瞎火的……你俩还都穿工作服……”
周深对于他的说辞无动于衷,两边嘴角一勾,给出了一个十分欠扁的官方微笑。
白景程抬手将衣服展到周深背后,被他倒退着脚步躲开了一点。
沿江灯火盏盏,昏黄的光影下,周深一张脸冻得面无血色,看得白景程一阵一阵的揪心。
他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Jing神,又好说好商量,和颜悦色的向前了两步:
“吃醋了?”
“完全没有的事儿。”
周深强颜欢笑,眨巴眼睛不大自在的将视线侧过一点,继续保持缄口不言。
白景程趁他说话的功夫,展开西装外套将人裹住,拽着领口拉近了一点,看周深还在拧着脑袋梗着脖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架势。
本着自己挖坑自己埋的Jing神,他略有些生疏的张口:“我……”
周深细不可察的,微微侧过一点耳朵,心底有些殷殷期待,自己有朝一日反败为胜,能等来对方的做小服软。
这一颇具历史性的时刻,他恨不能当场举着摄像机镜头,拿4K影像记录下对方千百年难得一见的道歉现场。
等了有一会,白景程的话音落下,经过耳朵里一转,周深听到的却是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
“你饿不饿?”
周深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语气未加掩饰,十分嚣张:
“我刚吃完。”
给个台阶不下,反倒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景程早就没了耐性,当下也没功夫继续跟他打哑谜,严肃正色的清了清嗓子,郑重其辞的看着周深:
“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周深悻悻一笑,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我是对事不对人啊……”
他有些心虚,也知道自己有挑衅滋事的危险,战战兢兢的小声开口,“你……认错道歉就这么难吗?”
他嘴上说对事不对人,事实上完全是得理不饶人。
白景程气急反笑,抬手一拨楞他的脑袋,“真想要我道歉是吧?”他低头看着对方,按着他的后颈,加重语气又确认了一遍:“想好了?”
周深毫无心机的点点头,把最后一句‘想好了’略略在脑袋里回味一遍,他有点反应过来,但显然为时已晚。
白景程想着说不如做,言不如行,他趁其不备,直接按着对方的脑袋,嘴唇贴上去轻轻啃了一口。
片刻之后,他松开对方一点,揉了揉周深的脑袋:
“够不够?”
周深被他毫无征兆的轻薄举动撩拨的心魂飘荡,脚步有点发飘,脑袋有点发懵:
“就还……”
一个‘行’字还没说出口,嘴唇旋即又被侵占,白景程捏着对方的腰肢,将人拉近在怀里。
白景程扳住他的脑袋,粗鲁的□□他的双唇,柔软shi滑的舌尖侵略进口腔,带着温热的触感,放肆恣意的流连游走。
周深的吻技在对方的言传身教之下,并未得到丝毫长进,他被突如其来且狂风骤雨的一吻压抑的几乎昏厥。
在周深瘫软在对方怀里,即将预兆翻白眼的前一刻,白景程松开他,也有点气喘吁吁。
“这回呢?”
白景程低垂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他,视线迷离,眼角处泛起一丝殷红。
周深大喘气的一连咳嗽了两声,逃出生天一样,心有余悸的一点头:
“够、够了!”
白景程很满意的展露出一个笑容,将人又拉近了,语气低沉,开始秋后算账:
“行,那轮到我了。”
周深在脑袋里回放近日生活琐碎,自觉没做亏心事,但居于人下,很怕白景程无端生事,半夜敲门,他瑟缩着脖子,等着对方给自己加上些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你上回怎么跟我保证的,”
白景程揽着他的肩膀,微微挑了下眉毛,加重了语气:“嗯?”
这回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周深不能自己往自己脑袋上乱扣帽子,他慷慨陈词,为自己主持公道,伸张正义:
“公司聚餐,推不开,我可没喝酒啊。”
“嗯,”
白景程侧头看着他,眼神轻佻的舔了一下嘴唇:
“尝出来了。”
周深心塞,一时语塞:“那你还……”
“所以,”
白景程狡黠的朝他一笑,递过来一个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