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马的阔步走进来,低的看不清人脸,因为是缩着脖子,随时准备就地捡钱一样,垂着脑袋在走。
到了办公区,高鹏止步,没说话,直接丢给身后人一个眼神。
确认过眼神,身后人蔫蔫的垂着脑袋,小碎步倒腾,忙不迭的一路直接飘到周深办公桌前。
周深有些茫然的转过椅子,不知所以然的正对上面前人的目光。
面前的青年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深黑色的头发,一张脸白白净净,鼻尖处还透着两颗微红的粉刺,昭示着青春的印记。
“师、师父好……”
眼神,语气,声音,动作。
这人简直就像是初来乍到一nai同胞的周深二代。
一旁,陈箐且走且退,咬紧牙关,脸色发紫的憋笑,就快要憋成内伤。
周深一颗脑袋运行有些超载,一时也是反应不过来。
他在心中郁结,这怎么来个徒弟比我还怂?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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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夜媚花飞羽
☆、第 36 章
徒弟领进门,好赖也得收着。
周深临危受任,艰巨领命,Cao心竭虑的带领着新同事去楼下登记办公用品,临了,将新同事分配到挨着他对坐一个角落的位置。
“你是叫……魏朋吧?”
在组里给人家当师父,周深确确实实还是人生中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但挂着个师父的虚名,一种不容推卸的强烈责任感油然而生,令他兀自生出一种舐犊之情。
周深挺心虚的帮对方把办公物品一一归置好,真担着师父的忧心,唐僧念经一样磨磨叽叽:
“工作牌发了吗?我看了一眼拍摄行程,早教系列的栏目今天有拍摄,一会儿跟组里车走,你跟着进场试试?”
新同事低着脑袋,细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回话:
“嗯……都行,师父。”
周深不甚自在的挠了挠耳朵,听对方叫出这一声师父,怎么听,耳根子里怎么拧着劲的别扭。
他不忍占人家便宜,自己也不好搞特权,挺和善的咬牙一笑:“其实魏朋你也不用叫我师父。”
他拎出来自己桌前的工作牌,挂在俩人办公桌中间的透明隔板上:“你平时随便叫,别太拘束。”
新同事缩着脖子连连点头,这回干脆连声都没敢吱。
周深千算万算,还是疏忽掉自己掉队数月,已经与国安媒体失枝脱节的沉重事实。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早教系列的栏目就已经被撤成双周一档,另派摄制组的专人全权负责。
目送摄制组专车扬长而去后,周深挺尴尬的站在原地,拍了拍掌中并不存在的灰尘,讪讪的解释:
“这……这个节目,之前是我负责的。”
新同事不敢造次的点点头,心中暗自腹诽,觉得眼前这一位师父似乎比自己还少不更事,初出茅庐。
一阵风过,俩人相视无话,都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
等高鹏从国安正门出来时,就看见周深正带领着自己的小徒弟,斗败鹌鹑一样双双站立在国安门前。
小徒弟略比周深矮点,老实巴交的扛着一件摄影包,周深双肩扛着摄影架子,俩人都有些不大自在,灰头土脸的模样如出一辙。
“跟着我走。”
高鹏拎着车钥匙,左手是一盒收音麦,相隔不远,抬手朝俩人比了个手势。
周深和小徒弟对视一眼,随即脚步一致的,化身两条尾巴,双双跟在高鹏屁股后面。
“这个节目你看过没有,上周出了一期,《东方养道》,收视率反响都挺不错。”
高鹏一边漫不经心的打着方向盘,一边对着周深侃侃而谈。
“拍摄脚本在后座上,现在搜节目名,路上看一期,省着到时候临阵磨枪。”
小徒弟听了这话,立马从工作服外套里掏出手机,又拿手指小心翼翼的递给周深一只耳机,挪过来一半的屏幕。
周深一只耳朵塞着耳机,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关键信息:“高哥你今天……不跟拍?”
高鹏挺自然的呵呵一笑:“我下午刚好有个事儿。”他从倒车镜里瞄了周深一眼:“你可替我顶住啊,反正这个节目早早晚晚都得到你手里。”
周深一脸愁容——绕了一大圈,这不还是临阵磨枪吗?
现上吊现扎耳朵眼,周深在颠颠簸簸的车厢里以二倍速磕磕绊绊的看完了上一期的《东方养道》节目,随即又对着车后座上卷着的一沓拍摄脚本打突击。
他病急抱佛脚的研读完节目拍摄脚本,车子已经驶进F市文化产业园区的正门。
周深跳下车门,从后备箱里拎出摄像架子,打斜背在肩膀头,又把器材包打横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