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我会派人监视他的动向。之前他为了接近星北流假扮为女子,来到晚离郡时曾经受过一次伤,那个时候他来见过你一次。”
他俯身看着阿挽,摇摇头似乎在惋惜:“现在你却用这样漠不关心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叫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呢?除了你在骗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解释了。”
阿挽低着头,苦涩笑了笑:“原来是……这样的……”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被看出来了纰漏。
沉如瑜望着她身后的门板:“他就在这里吧?”
阿挽终于露出一丝惶恐的表情:“……不……你不能进去……”
她竭力想要拦住沉如瑜的去路,却被毫不客气地踹到一边,加快了血流的速度。
阿挽倒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了。
很痛啊,那种痛楚,让人都要失去意识了。
等到真正睡着的时候,大概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如果就这样死了,想要见到的人,也再也见不到了。
门开了,她死死盯着漆黑的屋子里,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刀光一闪而过。
有人在大喊着:“姐姐——”
可是那个声音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听得不是很清楚,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
快跑。她想说。
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想再看看他,这样简单的愿望似乎也无法实现了。
·
剑刃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沉如瑜大笑起来,一剑将对面碍事的人挥开:“你果然在这里!”
宛扶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沉如瑜,却不敢看倒在地上的阿挽。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杀——了——你——!”
“这种时候不应该想一想,怎样才能活下去吗?”沉如瑜挑眉,剑指宛扶。
杀了他,要杀了他。
活命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连姐姐都没有了……耳边一阵轰鸣声,眼前是一片血色,宛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手持匕首朝前冲去。
脑中只被那个念头占据着,心中的悔恨和痛苦麻痹了全身,甚至连身体的痛苦都无法感受到。他像是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利刃刺中,只是一昧往前冲。
护在沉如瑜身边的士兵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又重重补上一脚,疼得他无法动弹。
沉如瑜手持长剑,占据着优势,像是戏弄宛扶一般,一剑一剑捅进他的身体,却避开了要害。
最后看到宛扶失去力气趴跪在自己面前,他露出残忍快意的笑容:“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动手来拿?”
宛扶呆呆地跪在地上,看着靠在门边的阿挽,脸上的血迹被眼中滚落的泪水洗去。
“杀了我吧。”
他垂下头,将匕首扔在身侧,低声嘶哑地笑了起来:“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拿走。”
沉如瑜却笑着摇摇头:“不不,我现在还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看着……这个女人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不、不可以!
宛扶一瞬间慌张地抓起手边的匕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再一次拿起武器,明明保护不了姐姐,这个时候连让她死后的安宁都得不到,再次拿起武器,还有什么意义?
旁边的士兵踩住了他的手,痛苦让他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不要、不要……”
他的声音像是在卑微乞求,卑贱得快要哭出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沉如瑜走向女人。
噼里啪啦的火灼声中,一切又是那么的沉寂,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放大,漫长得让人近乎窒息。
然而没有等到沉如瑜走过去,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骏马的嘶声划破浓重血色的夜晚,从宛扶身边迅速擦过。
马上的人在靠近宛扶的时候就伸出手,以至于能够轻松将他提起来带上马。一切都是那么快,快到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当沉如瑜转过身时,只看到两三个骑马的人飞奔离去。
在其中他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碰,带着各自的憎恨,迸发出火花。
☆、秋有尽(五)
回头不是为了看沉如瑜,而是为了看阿挽。
正是这一眼,让星北流呼吸差点停止,从马上跌落。
女人的脸色在火光映衬下显得有些安静,他也知道自己救不了她,那种无力的感觉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星北流咬着牙转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骑着马护在陈曲后方,几人前前后后冲到郡公府门前,才放满了速度。
星北流带着陈曲和宛扶进入郡公府内,他带来的人和原来留守在郡公府内的人掩护在后,等到所有人都进入郡公府后,他们将门严严实实关闭了起来。
陈曲将宛扶放了下来,让人来给他简单包扎。宛扶呆呆地坐在地上任由人摆弄,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