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条理有规划,事事兼顾,不像我,事情一多就乱了阵脚。
啰嗦了一大通什么要按时作息,工作太累要适当放松自己,我妈终于犹豫着问到了我的感情生活。
作为一个感情上屡屡受挫,婚姻也伤痕累累的女性,她自然不会催着我谈恋爱结婚,每每听见她那种不干脆的、与她性格不符的小心翼翼的语气,我就拧着劲儿心疼她。
她对我总觉亏欠,觉得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可能因为小时候我总说好想结婚啊,这样就有家了。她总是什么也不说,背过身去抹眼泪。我想她是不希望我太早结婚的,怕我遇人不淑婚姻不幸。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如果婚姻本身就不是始于爱情的,那它埋葬的将会是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妈妈说过的话。
婚姻可能成全爱情,因为它使爱情变质成了亲情。
但如果两人根本不想爱,那结果也是家庭破损。看吧,曲终人必散。
我此时莫名想起了洛颜。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这是第二章
☆、师者,不仅要教书,还要育人
7
回学校时已经快晚上十点,晚自习都要结束了。
我在办公桌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我要的消炎药,正恼着刚才怎么不买些回来时,一抬头,办公桌前立了个人,我大惊失色,险些叫出来,才发现是今天遇到的学生之一。
他担忧地看着我,递过来一管消炎药,我感激地接过来。
在嘴角涂抹完清凉的药膏后,一边疼得吸气,一边又扫了一眼,他还没走,我预感不好,正想打发他走人,他就已经开口:“黎老师,你知道于老师和洛老师的关系的,对吧。”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你快走吧。唉,我斟酌着该怎么回答,他既然那样肯定,应该——
“你别否认,我们都看见了,他今天晚自习的时候进我们班,给趴在讲台上睡着了的洛大,老师披了一件衣服,然后还叫我们别吵他。”小兔崽子你晚自习不是没在教室吗你。“他们共事这么多年了,关系很好,这不是挺正常吗。”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破绽。
“可是我还听说……”他似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脸都憋红了。
“你记住,以后这种话别随便乱说。也告诉班上的同学,不知根源只见表面的事,不能四处讹传,否则就是造谣诽谤,懂?”我严肃地看着他。
为人师表,不仅要教书,还要育人。
学生懵懂地点点头,收起困惑的表情,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下晚自习的铃声就响了,然后“啪”的一声,于至翔推开门进来,斜了我的学生一眼,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学生脸都白了,仓皇地逃出办公室。
我笑了,看向于老师:“这么凶干什么,你吓到他了。”他哼了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男生胆子越来越小了?”我连忙闭嘴。
安静了一会儿,听他又问:“你怎么让颜老师帮你守晚自习,他都不教这个班了,初一年级办公室离那么远。”我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洛颜每次听到这个“颜老师”都很无语,而我们也是常常对不上号,我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这个“颜老师”指的是谁,此时已经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机,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只是兀自开口,目光很空地落在前方:“他是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吧,真是上心。我看你都在帮他写请帖了,如果忙不过来,要我帮忙吗?我随时有空。他反正不会和我说。”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听出那声音里的自嘲和压抑着的什么,我忽然有些难过。
☆、替洛颜取婚纱?
8
白昼不忙,兀自成殇;黑夜太长,别用来遗忘。
那时学生在忙着复习准备一个月后的中考,那时我正忙着把洛老师“嫁”出去。
对方是医生,在一家大医院的内科主刀。也同样三十刚出头的年纪,事业有成,学位也高。最重要的是人还漂亮。
有人说洛颜你捡到宝了,也有人笑叹这世界上两个最忙碌的职业给凑一块儿去了,以后得苦了孩子。洛颜却始终平淡,只是在接受祝福时,温和地道谢。
时值初夏,阳光却热情得有了灼人的温度,教室里所有窗户都开着。
那时少年青衫薄,时暖时凉的风轻拂着男生们的薄薄衣裳,撩拨女生们柔软的发丝。
我刚给孩子们上完一节课,看见那些平时很会闹腾的令人头疼的小鬼们如今安静而专注的神情很是欣慰,出教室时还心情不错地哼起了小曲儿,一出门边看见了立在门口的于老师,便愣在原地,心情瞬间稍有回落。未及收声,便挺他开口:“黎明轩,心情不错嘛,嗯?”
我尴尬地笑了:“于老师,下节课你上?”
他好像并不介意,也提不起谈兴,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目送他走进教室,他的声音才又响起:“我把体育课要来了,下节上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