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常备几颗头孢在身上。”
周景晖爽朗的笑了笑,走过去和他们几个耍牌。
姜培风和几个男生一起开了把游戏,正在酣畅间,忽然听到了袁铮的名字。
好像是他们几个聊天又聊到了袁铮身上。
曼幼鱼咬了口,说:“其实我和袁铮以前就认识了,但是不熟,是后来在帝都遇到之后才开始熟悉起来。”
帝都。
姜培风心里横了根刺,他想他没事提起这事做什么。
“这个东西味道不错。”姜培风说着,把餐盘递给旁边的一个女生,“尝尝这个。”
曼幼鱼似乎想到了什么,感叹一句,“那个时候袁铮长得真是好啊,又帅又年轻。”
旁边朋友笑:“说的好像他现在不好一样,平时穿个西装,跟拍杂志似的。”
“不是,”曼幼鱼说,“不是说这个,而是他整个人的感觉。你是不知道他以前眼睛里有光。哎,姜培风,你以前和他也熟,你说他以前的样子是不是比现在强多了。”
一直想假装不存在的姜培风骤然这话,僵硬片刻,才强颜笑道:“我哪还记得。”
“一点也不关心朋友,”曼幼鱼批评道,话题一转,似乎在惋惜,“那个时候袁铮虽然还只是个穷学生,没钱没地位,但是特别有朝气,感觉全天下都是他的。”
“你连这都知道?”旁边有人戏谑道。
“当然了,那个时候他跟我爸谈了笔生意,我在旁边看到了的。”
姜培风觉得房间里面闷得慌,他不想知道袁铮是什么时候和她父亲打过交道,也不想知道袁铮怎么最后又没有和她在一起,因此打岔道:“何董刚才给我发消息,我过去一趟,你们继续聊。”
姜培风走后,几个朋友继续八卦曼幼鱼。
还在打桥牌的周景晖,手里拿着扑克,分了会心问道:“话说你这么了解他,怎么没跟他在一起?袁铮单身都多少年了。”
“他以前有喜欢的人,”曼幼鱼说,“不过现在单身,估计是要忙生意的了。”
乐岛的小工作室里。
“老板,这是这个月的业绩报表,我们净利润下降了百分之四十。”
“老板,何总说要把视频审核强度降低,把部分限制性视频调整为推广视频。”
“老板,这个月的工资日是这个月5日,可是财务部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了。”
“老板......”
“老板......”
姜培风开着车,脑子一阵一阵的疼。连日的加班和睡眠不足,让姜培风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二十分钟前,就在姜培风不足十平米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
要离职的,问情况的,投资方过来示威的,还有幸灾乐祸准备抄底的。
其实乐岛的情况没有那么差的。
利润下降是因为这个月加大了科技投入,乐岛现在的客户群体已经到了很可观的地步,要是不花Jing力保护客人隐私,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个财阀看中了他们乐岛。
两个月前曾有人找过姜培风,想要投资乐岛,姜培风当时高兴坏了,赶紧安排了见面。
结果发现那个人的目的不仅仅想投资,还想拥有乐岛的决策权。
有决策权也很正常,但是投资商居然想借着乐岛,去宣传某些敏-感的东西。
这是姜培风万万不敢的。
可是这个投资商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有利益可得,具体问题可以具体谈。
说姜培风涉世未深也好,说他胆子小也罢,最终也没有谈成。
姜培风原本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谁知这次的拒绝让投资商恼羞成怒——他原本以为姜培风会跪舔他的投资。
因此投资商立即倒戈,不仅开始在网上散布乐岛即将倒闭的谣言,给乐岛造成极差的声誉,还阻碍姜培风后续拉投资。
在有段时间里,投资商几乎望风而逃,乐岛捉襟见肘。
日服一日的催债、利润、薪水、现金流,还要兼顾市场、运营,那段时间的压力,即便是他拼了半条命的高考,也难以望其项背。
几乎每天只能睡四个多小时,每天一睁眼,就是几万的写字楼房租,员工要讨薪水,产品更是要运营成本。
再坚硬的钢铁也有绷断的那一刻。
姜培风被逼的眼睛都红了。
车水马龙,姜培风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死死的咬着拳头。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点。
绿灯亮了,姜培风点火,正准备启动,“砰”的一声,从后面传来。
姜培风被狠狠震了下,从后视镜里看到有辆豪车撞到自己车尾了。
那个瞬间,似乎有种情绪绕过了姜培风刻意缝合出来的密网。
它在姜培风的脑海中不断放肆、蔓延、拓展,直至侵占他整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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