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开口的打算。
袁铮放弃了,自己打开这个话题:“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错哪了,就某一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被踹了。这些年总担心我会犯下同样的错,辜负下一个。”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可惜姜培风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
他突然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袁铮不料他会突然要走,愣住了。
姜培风只是知会一声,并不是要袁铮同意。
他转身往门口走,就在手扶到门柄的时候,他忽然定住,轻声说:“其实,哪怕到了分手那天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你挺好的,只是没那么喜欢我而已。”
周景晖在车上才打完一通电话,车门被拉开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话说你不是去谈正事的吗,怎么还和袁铮动起手来了?”
姜培风坐上车,砰的声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闭上嘴我还认你这个兄弟。”
说着,姜培风掰过后视镜看了下,左颧骨果然淤青。
周景晖启动车,打趣道:“谈不拢就谈不拢呗,你没必要为了公司献身。”
“屁,他手劲太大,拉我的时候没注意,磕墙上了。”
大概是最后的那句话来得太突兀,袁铮当即冲了过来。
估计他也只是情急之下,拉了一把姜培风,谁知姜培风就磕墙上了。
“然后呢?”
“然后,”姜培风似乎对后面的内容难以启齿,换了个话题,“我然后就下来了。”
“我是问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哦,这个项目投资周期很长,袁铮考虑资金链的问题,不太想继续做。”姜培风回忆刚才袁铮的态度,感觉这事够呛。
“当时这个项目计划是多久?”
“最开始计划只有三年,但是后来考虑到种种因素,又把合同期限延长了一整年。合计四年。”
“那就难怪了。”周景晖说,“四年周期这么长,其他风险也大。要是袁铮想停就停吧。”
“那不行,”姜培风说,“我们自己开发行不行?”
“产权在创四手里。”
“那就去和创四谈。”
周景晖向来是个随意的老板,只要姜培风能保证利润,他一般不干涉姜培风的工作,“这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不过话说回来,我有点好奇,你当初怎么突然就和袁铮分手了?”
“主要原因,”姜培风认真的分析,“可能是穷。”
周景晖:“......”
“好吧。”姜培风突然笑了,“其实原因真的很多,刚才我就突然想到一个。”
周景晖开着车,挑起一边眉毛示意:“说。”
“有一天的时候,他去洗澡了,手机震动,我看到一个女生给他发消息。”姜培风说的很慢,一字一句。
感觉有大戏。
周景晖递了个看戏的眼神过去。
姜培风立刻打消了他的八卦之心,“好像有个活动什么的,女生弄好了,和他回复一声。”
“就这?”
“我从来不翻他手机,那天就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我看到上一条聊天是......”
姜培风补充一句,“如果你英语不好,你看到你对象和别人说了句‘love you’,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周景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笑喷了,“就这?”
“算是万千个想分手理由中的一个吧。”
“你这真算是冤枉他了。他知道吗?”
“不知道,没说过。”姜培风说。
姜培风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在留学阶段,某一天突然看到这个词,才猛然间意识到,I love you 是我爱你,而love you 仅仅是比心的意思。
可是那时候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姜培风也不懂,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找袁铮多问一句。
后来想想,可能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如果袁铮本来也不是非走同性恋这条路不可,真的没必要委屈他。
不论外界传闻的怎样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在姜培风的记忆中,有段岁月禁地。
那就是在帝都漂泊,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几年。
别说是提起它,就是偶尔回忆那些时光,姜培风都会避之如蛇蝎,尽量不去回想那些画面。
作为一个外来势力,姜培风在帝都发展得异常艰难。
找市场、开公司,那段时间要不是撑着一口气,想着自己就是个同性恋,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他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后来,乐岛在帝都发展了半年之后,终于有了可观的用户。
姜培风也终于在累日高强度的加班中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然而还不等他放松一下,这个时候,软件里却发现有人上传了yIn-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