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启齿的问,“袁铮现在还是单身吗?”
“怎么,想旧情复燃?” 冷肃说,“好像吧,工作狂魔一个,总裁的位置被他坐的牢牢的,没听说他有什么情人。”
姜培风沉默里很久,轻笑了声:“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错了,冷肃迟疑了会问:“好马不吃回头草,都分了你不会还想着重蹈覆辙吧?”
徐南徒小小的加了个班,把今天的工作整理好,正准备去汇报给袁铮。结果敲了半天门,根本没人理。
路过的同事说三分钟前好像看到总裁走了。
徐南徒的嘴巴当场就张成了“O”型,这可真是个稀罕事,要知道他们总裁可是不加班到深夜十二点不会走的人。
袁铮是真正意义上会加班到十二点。
目前为止软指总部将近六百名员工,投资内容涉及到两百多家大型公司,十几种不同行业,他全都了然于胸。
别说是对投资公司的财务报表一清二楚,甚至连公司的股东构成、上下游商家他都知根知底。
这都是每天加班加来的。
今天居然这么早就走了,徐南徒忍不住在心里八卦,难不成是因为创四的见面?
袁铮不在正好,徐南徒收拾了东西,一边给袁铮发消息报业绩,一边坐着地铁回家。
由于今天下班早,赶地铁的时候居然还能有个座位,徐南徒心里美滋滋。
编辑好消息发送出去,手机响了。
是室友打来的。
徐南徒不是魔都本地人,便租了个房子住。她和室友其实并不熟,毕竟她也才搬来没多久——是涨了工资之后,决定对自己好点,才重新租的房子。
“坏了出事了,你快回来。”
“怎么了?”室友的语气十分慎重,让徐南徒恐慌起来。
“我们当时租房子的中介公司跑路了,他没有把房租给房东,现在房东要收回房子,赶我们走!”
袁铮是被他妈一个电话叫回去的。
袁铮的母亲作为一个艰苦抚育独子长大的奋斗型女人,终于在五十多余的高龄告别了单身身份。
袁铮母亲打电话过来就是要他们俩见一见,一起在家吃个饭。
袁铮自然乐意,一到下班点踩着时间回家。
袁母是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偏严肃的人。
如果说姜妈是明亮开朗郁金香,那么袁母就是坚韧强大的绿萝。
这些年独自抚养袁铮长大,直到袁铮已经彻底独立,才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男人是个高中老师,鳏夫多年,有一个女儿。
虽然年龄比较大,但是人挺和气,袁铮和他聊了下,总体来说还不错。
直到此时,袁铮心里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以后他母亲也算是有个依靠,不至于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然而一顿饭还没吃完,徐南徒的电话打了过来,“总裁,我在外面租房,中介公司把房租卷走了,房东要收回房子。到现在还没谈妥,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安局立案。我能不能晚去半个小时。”
徐南徒早就听说袁铮虽然看起来不好亲近,但是人很好说话,因此才打了这个电话。哪知话说完过了很久,总裁都没有回应。
徐南徒忍不住强调:“我最多耽误半个小时,肯定能回来。总裁您看这样行吗?”
袁铮没有听到徐南徒在说什么,当他听到那个“中介公司把房租卷走了”的时候,他的脑子忽然疼了起来,似乎在几年前,也有个人这样给他打过电话。
“艹,那中介卷了我四个月的房租和押金跑了,我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的房子。”
“别急,我马上过来。等会我陪你去录口供,顺便再去和房东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房子整租下来。”
“可是我根本没有钱了。”
对啊,没有钱。
在姜培风和家里闹翻了之后,袁铮为了和姜培风在一起,拒绝了保送本校研究生,选择了帝都,甚至为此和导师撕破了脸皮。
他们狼狈又大胆的来到了帝都。
两个人像战战兢兢的老鼠,揣着兜里仅剩的那点钱,开始了格外自信的北漂。
他们相信他们在帝都很快就能打下一片天下,很快能在这里站稳脚步,哪知道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击。
那天袁铮还在学校的时候,突然接到姜培风的电话。房东平白丢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后,一怒之下把所有租客都赶走。
就这样,一夜之间,姜培风成了流浪狗。
他们去了派出所,找了房管局,甚至还走了趟法院,可是却没有后文。
工作人员说他们会立案,会查证,却没有说大概多久会有消息,也没有说被骗的钱能不能回来。
后来还是袁铮拿出他的学生证,他们看在这所让全国人都望而生畏的大学的份上,给姜培风说了句交底的话:
“你们是找中介个人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