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举起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好似比前些日子重了。
汤池的热气扑面,熏得檀檀睁不开眼。
婢子欲进来侍奉二人,贺时渡遣走他们,檀檀摸着肚子埋怨他:“我身子不方便,得要人伺候的。”
“不就脱衣沐浴,哪有那么多事,我也能做。”
她笑眯眯地弯着一双眼:“你可是老爷,哪有老爷伺候小丫鬟的。”
“你这鬼灵Jing怪的性子哪儿学来的?”
“小时候我自己跟石头玩,石头教我的。”
女子的衣服里里外外层层叠叠,繁复极了,只是解衣带就解得他一头汗,檀檀被他勒疼了胸,她皱紧眉头,要斥责他的话就在嘴边,她吞了回去。
她怀孕以来脾气总是不大好,贺时渡这个人脾气又是最差的,她可不敢数落他笨手笨脚。
难怪以前他都只撕她的衣服呢,衣扣的结太复杂他就不会解了。
额上的汗出卖他的无助,檀檀捂嘴偷偷笑了笑,终解开了她的衣带,美好的胴体在热气的弥漫下,似是个刚刚幻化成型的小仙姑。
因怀孕她的体态变得更加玲珑有致,渐也能看出几分风韵,只是她这张脸太易欺人,清澈的眼神仍若处子。
防她脚滑摔倒,他先抱她去汤池里。
檀檀颇有些烦了,但凡他在身边,自己就像不会走路一样,她自己的时候走路可稳的。
她无事趴在汤池边上,静静看着他脱衣。他三两下脱至浑身只剩条短裤,见他还要再脱,檀檀捂住眼:“你别脱。”
“又非没见识过。”
这样不含情欲地赤裸相见,还真是没有过。
他脱下最后层遮掩,一身坦荡向檀檀走来。
他的身体比之他的脸粗犷了许多,檀檀双眼只敢直视那两条紧实修长的腿,再向上...她还是觉得他的小郎君丑陋了些。
他踏入池中,首件事就是把檀檀按在怀里,檀檀忽然害羞起来:“都没穿衣服的,不要贴这么紧了,我都呼吸不出来了。”
“穿着衣服老爷怎么疼爱你?”
檀檀心底有些怕。
“我还在孝期...”她话未罢,贺时渡已含一口清酒渡入她口中。
暖意自心底滋生,檀檀红脸道:“不能饮酒的。”
白腻的身体太过惹火,他的巨物很明显地苏醒,直挺挺戳在檀檀两tun间,他掰开tunrou夹含住自己的热器。
她稍有动作,那物就顶上花xue,檀檀不敢动,也不敢回头看他。一股凉凉的Jing油被倒入她的胸ru上,他一手抹开Jing油,圆圆的ru房被Jing油擦地发亮,看上去又鼓胀了几分。
底下的东西不断蹭在xue口,已经蹭出了蜜意点点,她难耐地挪动着tun,似要分离,似要更多。
她渐渐明白这是一种礼教约束不住的渴望,就像她对他的想念,爱和欲都始于内心,她心爱他,身体也爱他。
他涂了Jing油在她xue内,那里进出顺滑了,才放她自己坐上去,彼此契合地毫无间隙。
他发出满足的噫叹,丰满填满他掌心,借水波的浮力她扭动起来还算轻松容易,一次次地离合吞吐使她露出空前的媚态,她脖颈后仰,与他耳鬓厮磨发出娇媚的yin哦。
浴罢穿上衣物才知羞耻,檀檀红脸不愿跟他说话,她一想起自己方才的媚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让他永远别看见她了。
“小东西怎不跟老爷说话了?”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别扭地扭着身子像一只毛毛虫。
“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很放荡?”
她露出一双眼睛,试探着问。
“仍缺些历练。”他客观地说,“以后多勾引我几次,自然会更好。”
听他说床上事的历练,檀檀闭上露在被子外的一双眼,嗓子里溢出不满足的一声“轻哼”,“你有那么多女人,我只有你一个,我当然不如你的。”
他将手中书扣房在床头小几上,哂笑着看她:“你总说我们秦国人心眼小,自己倒也不见好到哪去。”
“不过以后不要再有就好了,往后平昌是你的大夫人,我是你的小夫人,你如果还认别的女子做夫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夫人...”他斟酌着这三个字,又是可爱又是可怜。于心不忍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谁教你嫁给我了?”
“我自己呀,反正我没了爹娘,未婚夫也不要我。”
听她说未婚夫,他涌起怒意。
楼仲康的死,明摆着是卓延算计了他一道,卓延是降臣,不得击杀。
青原与卓延一次交手已令他对此人积怨,明明只是个一无是处的毛头小子,却屡次让自己束手无策,眼睁睁将他放过。
“怀着我的种,还想着未婚夫?”
指腹在她下巴上用力一刮,磨得她又疼又痒。
“那为什么你可以想别的女人,我却不能想我以前的未婚夫,这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