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用神识扫遍所有地方。可我们现在rou体实力连以前的一半都没到。”
rou体实力不够,他们根本承受不了大范围散开神识。
只有等了。
秦远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捧起了剧本。
剧本的封面上,用书法字体打印出来而苍劲有力的《明月白雪》占据了所有视线。
秦远翻到书签所在的那一页,剧情正停在康以情想要弃文从武却受到家里反对那里。他淡淡地说:“康以情的父母让他选择家族或者是选择参军,两相抉择,这一段你想拍出什么样的效果。”
薛凛愣了愣。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又站了起来,本来都已经辟谷的他走到饮水机前装了一杯水,温声道:“展现出你理解的康以情就可以,至于拍摄手法,我可以适应你的表达方式。”
秦远不再开口,他微微皱眉,认真地低着头看这剧本。
待到薛凛带着两杯水又坐了回来,他才听到秦远的喃喃自语:“两相抉择,我要是有康以情这样走哪条路都不后悔……”
——“秦远,你是要这些人的性命,还是要玉印这样的死物?”
那日千层台阶之下,薛凛的母亲要他在无辜的人命和玉印之间选择。他自小生于官宦世家,教养于宫中给薛凛当伴读,又怎么可能将玉印这样关乎天下江山的信物交出来?
他的沉默,换来的是兵士们的手起刀落。
台下那些用来威胁他的人鲜血染红了台阶,他向来不愿猎杀生灵,却在那一日造了这辈子最大的杀孽。
这造就了他几百年挥之不去的魔障。
秦远将视线从剧本上移开,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飞鸟,他似乎眼睛有些干涩地轻轻眨了眨眼,这才道:“薛凛,皇后娘娘,你的母亲,是怎么知道薛准把玉印给我了?”
他当时虽然年少,性子直率又心慈手软,脾气也算不上好,却也知道宫墙下白骨成堆。就算教养在宫中,除了在薛凛面前,他从来都是一副纨绔的官家子模样,日日摆的是不谙世事的做派。
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又是怎么怀疑到他的身上?又是怎么知道,象征着江山传承的东西在他的手上?
这个问题早就在皇后找上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答案,但他从来没有问出口过。
直到现在他方才明白,他一直都在期盼着这是个误会。或许是那日和薛凛提起,被路过的宫人听了去,或许是薛准自己扛不住说了出来。
或许……不是薛凛说的。
他在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剧本被他合上,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和薛凛近在咫尺。他一字一句、沉重而又带着一丝期盼地问:“那天你和我说,我的心结不是起源于那段过去,而是我在逃避,我在后悔我做出的选择。”
“现在我不想逃避了。”秦远眼中的期盼越来越深,“我一直、一直、一直想问你却又不敢问你,皇后为什么……会知道薛准把玉印给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给大家批发了十公斤的糖!
第30章 第 30 章
薛凛张了张嘴, 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秦远又离他近了几分:“对, 修真界这些年, 什么冷脸,什么不善言辞,全都是我的逃避, 我不愿意面对从前的我,所以才把自己伪装成了另一个性子。
“现在我不逃避了,你回答我。”他一向容易一急就红了脸, 此刻秦远脸颊微红,却又迫切而期盼地看着薛凛。
像是向往着什么,像是那个皇城中言笑晏晏的少年郎,像是五百年前还活在凡世间的那个秦远。
薛凛干涩地笑了笑。
他的笑不知是欣慰的、喜悦的、还是茫然而又无奈的。他特意挑选了这个剧本, 特意在这个没有什么生死争斗的世界一次一次地戳破秦远的伪装, 为的就是秦远意识到自己的逃避,正视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说:“我选这部戏……还真是选对了。”
用相差无几的故事,让秦远不再逃避,直接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只是将秦远从死胡同里逼了出来,他却把自己扔了进去。
秦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窗外飞过一群又一群的飞鸟,鸣叫声被空调的嗡嗡声遮盖了些许, 寂静中带着几分喧嚣。天色已暗, 秦远看着他的眼睛却如同万丈星河坠入桃林,风流动情而又明亮灼灼。
就是这样的眼神, 不论安在什么样的红尘中,总能一眼就将他看进那星河桃林里, 百死不出。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轻得不像话。
“是我说的。”
是我说的。
没有什么误会,没有什么五百年未曾说清的辩解。
你告诉了我玉印在你手上,是我告诉了母后这个消息。是我让你陷入了万难境地,是我让你遇到了无辜性命和忠义礼法之中选择的难题,最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