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握着血灵珠则飞快地伸进了他的衣袍里,顺着那汗淋淋的小腹一路向下,直直地朝着下丹田的位置,按了下去……
在沈清秋的手伸下去的那一瞬间,洛冰河整个人都蒙了,奈何自己手脚无力,只能任由沈清秋摆布着。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沈清秋轻声道,为避免洛冰河疼得把舌头给咬烂,沈清秋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塞进洛冰河的嘴巴里。
洛冰河手脚上的筋脉在血灵珠的作用下,慢慢地愈合了。他手脚痛得厉害,只能紧紧挨在沈清秋的怀里微微颤抖,一张脸倏地紧绷,眼底也浮出了丝丝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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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疼,简直要了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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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只觉得,那刺骨的疼痛由原来的手脚部分慢慢延至全身,那种比筋脉断裂还痛上几倍的疼痛向脑中袭来,洛冰河真希望自己能晕死过去。
“住……唔……住手!”
即使嘴里塞着布,洛冰河还是尽可能清晰地说道:“好疼……唔……”
洛冰河忍不住低yin出声,脸上已经满是冷汗,整个人疼痛得蜷缩起了身子,明明比沈清秋高大的身子,竟像是一下子全部都塞进了沈清秋怀里似的。
“唔……疼……”
洛冰河含糊地叫了一声,意识都跟着模糊了起来,而那只手开始充满力量,死死地抓着沈清秋的手腕,浑身颤抖。
“阿丑,马上就不疼了,你忍一忍。”沈清秋低声呢喃着,明显感觉到洛冰河的颤抖和难受,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里,手更好地固定着他的身子,唯恐洛冰河挣扎着伤到了自己。
直到后半夜,房间里的动静才渐渐消停。
沈清秋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晕睡过去的洛冰河,沈清秋慢慢地抽出他嘴里的布,小声嘀咕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算是扯平了。”
沈清秋实在困的厉害,下意识地,他挤在床沿边,拥着洛冰河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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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如往常一样,守在那具残尸的旁边,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地为他梳理头发。
有人推开了地宫的大门,缓缓地走了进来。
一个身着素净,脸上挂着面纱的女子满脸愧疚地看着那冰床上的尸体,轻声道:“洛师兄……”
“出去!”洛冰河冷言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那名女子正是柳溟烟。
柳溟烟眼里泛着泪光,她道:“我当时只是气不过,气不过他不救我哥……可谁想到,他竟然……”
“所以你就把秋海棠找来?”洛冰河冷笑道,突然,他摇了摇头,道,“不,错不在你,若是我没告诉你秋海棠的下落,若我没有使用梦术,也不会把他逼成这般田地……”
柳溟烟闭上了眼睛,语气难得的妥协:“都是我一人之错,你怎么样才会放过苍穹山派?”
洛冰河面无表情地向她走来,周身气场冷了许多,他用手摸了摸柳溟烟脸上的面纱,说道:“听闻你姿色不错,身材更是饱满动人……我倒想看看你这具身体,究竟有多美味。”
柳溟烟呼吸有些不顺,有些抗拒,她哑声道:“你不是派人放魔物入仙姝峰吗?我的脸已经被那些魔物毁了,你满意了吗?”
洛冰河略感惊讶,他没想到纱华铃对仙姝峰的女弟子下手这么狠。
毕竟仙姝峰里都是女弟子,跟其他峰不同,他不好涉足,便让纱华铃自己拿主意去给她们找不痛快。
“洛师兄,看在沈师叔和宁师姐的份上,放手吧,饶了苍穹山派吧!”柳溟烟近乎哀求道。
洛冰河突然笑得癫狂,笑得扭曲:“哈哈哈……要我放过你们,可是有谁放过师尊?你们说啊,又有谁放过师尊?师尊身上那致命的两剑,偏偏有你们苍穹山派的功劳……哈哈哈……”
“师尊一天不醒来,你们苍穹山派的所有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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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是哭着醒来的。
入眼的,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喉结。
他小声地咽了咽口水,唯恐自己的哽咽声吵醒眼前人。
师尊,你这是第三次护我了。
第一次护我,失的是金丹。
第二次护我,失的是性命。
这一次,失的是保命的筹码。
傻师尊,我不好的,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洛冰河在心底默默地想。
悬崖
洛冰河踏在清幽的小径中,凭借着天魔血感应着沈清秋的方位。
他不过是小憩了一会儿,沈清秋便不告而别,连个踪影也没有。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洛冰河那匆忙的背影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待寻到沈清秋的一丝踪迹时,洛冰河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