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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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从来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岳清源的。
虽然不是玄肃,只是把普通宝剑,但因为主人灵力充沛,宝剑倒也养出几分灵性来。
现在这把有几分灵性的宝剑正抵在沈清秋的咽喉处。
沈清秋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严肃的岳清源,毕竟之前岳清源在他面前,温柔体贴得不行。
“你这几天鼓动一些人去把修真界败类魔化,究竟有何目的?”岳清源浑身充满了正气,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沈清秋不甘示弱:“要我乖乖回答可以,不过你既然不杀我,何必举着剑?手不累吗?”
岳清源依旧警惕地看着沈清秋,没有收剑。
沈清秋似笑非笑道:“你一个元婴,难道还怕对付不了我?”
岳清源道:“你虽然修为不高,可我感应到你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
在岳清源的挟持下,沈清秋只能跟着他来到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你说!你究竟是谁?!”当看到山洞内那面光亮的镜子逐渐变红时,岳清源脸色大变,竟复而持剑举向沈清秋。
沈清秋皱眉打量着这面镜子。
难道这镜子跟万剑锋试剑台上的“红镜”一样,可以试探自己究竟是不是夺舍之身?
沈清秋道:“我是幻花宫弟子陵初,刚刚我不是已经表明身份了吗?”
岳清源依旧没打算放过他:“你究竟是何方鬼魂,夺人之身,冒他人身份苟活于世?”
沈清秋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了!
沈清秋还不想那么快表明身份:“我是何人,关你什么事?”
岳清源那把宝剑渐渐逼近了沈清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言明,必取你命!”
沈清秋别过脸去,沉默不语。
正当岳清源准备再问一声时,一个黑影掠过,迅速无比,将沈清秋带走。
岳清源看了看那人的背影,心底里觉得刚刚那个叫陵初的少年的一举一动太过熟悉,像一个人。
来世
沈清秋头痛欲裂,痛苦难忍。
不知是不是受那面镜子的影响,自己的魂体仿佛被一种可怕的力量撕裂开来。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噬魂洞——在那个漫长的日夜中,终日被噬魂魔吞噬魂体,忍受那无法抵达尽头的痛楚和折磨。
“还我身体……还我身体……”
一道充满哀怨的声音传来,沈清秋知道那是真正的陵初的声音,他惊慌失措,拼命摇头:“不……那里好黑……我不去……我不还……”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难……”长达十二年的痛苦折磨,沈清秋是彻底怕了——
活着,会遭受众人唾弃,会被削成人棍,终日囚于囹圄,不得善终。
死后,受骨生花诅咒影响,终日遭受魂体被吞噬的痛苦,没有尽头。
好不容易夺了陵初的舍,承了陵初的命格,可最后还是要被原主驱逐出体。
生亦难,死亦难。
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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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看着沈清秋越发不对劲,心中慌乱一片,他拼命抱紧沈清秋,用灵力探了探沈清秋的灵脉,然而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你别吓我,师……陵初……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岳清源那王八蛋,我要杀了他……师……师尊……别吓我……”看着沈清秋在自己怀里痛苦难忍,挣扎得十分厉害,洛冰河心里也痛得十分厉害,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遭受极致痛苦,而作为至上魔尊的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好疼……好痛……那里好黑……我不想去……”沈清秋身形不停地颤抖,脑中嗡嗡作响,根本无法听清洛冰河喊他什么,说了什么。
“师尊,你再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洛冰河继续向沈清秋体内输入大量的灵力,可是那雄厚的灵力到了沈清秋身上,却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师尊……对不起……”看着脸上满是冷汗的沈清秋虚弱地彻底失去意识地倒在自己怀里,洛冰河脑中浑浑沌沌,似是痴傻般,哽咽的喉咙不断溢出几声哀求:“不要走……师尊……该死的人是我……你别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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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洛冰河感到一阵巨大的疼痛从后肩袭来。
娄衍手中的那把沾着血的长剑直直地贯穿了洛冰河的胸膛。
洛冰河猛然回头,眉眼下尽是冷意:“娄衍?!”
娄衍邪笑了一声:“怎么?连你老祖宗都不认识了?”
“老祖宗?”洛冰河疑惑不解,随意捂住那汩汩流血的胸膛,小声低喃着。
看着娄衍强行抢过自己怀里的爱人,洛冰河想拼命夺回来,奈何全身软弱无力,竟连站也站不起来。
“你……别碰他……”洛冰河青筋暴起,一寸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