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端起解酒茶,意思意思地喝一口。
“我感觉好多了。”咽下难以下咽的解酒茶,他说了句。
“哦,那你回去吧。”陶梓安用毛巾擦擦头发:“我一会要睡个午觉,没空招呼你。”
顾宇时只好端着茶继续喝,俊脸在黑暗料理的荼毒下,隐隐透着扭曲。
“你……有这么难喝吗?”陶梓安郁闷。
顾宇时没说什么,向他勾勾手指。
“啊?”陶梓安疑惑地凑过去,这一过去不要紧,顾宇时那逼竟然扣着他的后脑勺,嘴对嘴的喂了他一口解酒茶。
“好不好喝,你自己尝一尝。”顾宇时声音暗哑低沉,蕴含着压抑的味道。
“唔……咳……”又苦又酸的怪味在陶梓安的味蕾上晕开,刺激着整个口腔:“不是,我之前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过期了。”
否则这么难喝的味道,许砚怎么可能笑盈盈的喝下去呢!
“我拿去倒掉,给你换一杯开水。”陶梓安说着,拿走顾宇时手中的杯子,跑进厨房漱口。
顾宇时望着落荒而逃的纤瘦背影,心怦怦地跳,其实,陶梓安也并非全无感觉,对吧?
躲进厨房的小陶总,摸了摸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顾宇时的唇瓣的触感,还有味道……
“额……”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做出了舔唇的举动,陶梓安羞耻得脸颊发烫。
但其实有什么好羞耻的呢!
更过分的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搞得像小处男一样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洗好杯子,倒了一杯温开水出去。
那个动不动就偷吻他的狗东西,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家沙发上,饱含占有欲的眼睛总是盯着他。
“开水。”陶叔有点害羞地说,但真的不知道自己害羞个鬼呀。
比顾宇时更带劲的小狼狗,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认真说起来顾宇时一点都不带劲好吧?
又高冷又禁欲,求他滚一次床单,好像要他的命似的,有时候还要自己动,哼!
“今天跟许砚见面很开心?”顾宇时接过水,碰了下陶梓安的手指,对方飞快的缩回去,让他想起喜宴上那个拥抱。
“还好,我们现在是朋友。”陶梓安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心里窃喜:“朋友见面当然开心啊。”
狗男人,醋死你。
“哦,是吗?”顾宇时喝了口水,问道:“他对你也是朋友?”
陶梓安点头:“当然啊,不然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如果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许砚没有那些负担和枷锁,说不定处着处着就能一辈子过去了。
但那些都是如果的事,不现实。
而且分手后,陶叔重逢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心境上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跟许砚就更不可能了。
四十岁的陶叔经历了这么多,真心觉得世事难料这个词说的很对,很多东西可能因为一个细节,一个巧合,就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直白点说就是我们一开始奔着一个目标去做一件事,往往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不是我们当初设想的那样。
反正陶梓安当初完全没想过,会对一本小说里面的纸片人有什么出格的想法。
但现在英俊可口的纸片人坐在他面前,他根本把持不住。
顾宇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黑黑地:“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一直喜欢你,你就不会跟他分手?”
貌似真的是这样,陶梓安是被许砚甩的……
发现这个事实,顾宇时的心情原地爆炸,郁闷得喘不上气来!
凭什么?
姓许的究竟哪里好?有什么资格甩了陶梓安?
虽然陶梓安跟许砚分手,顾宇时很乐意,但许砚凭什么?
更别说分手后,陶梓安对许砚的态度,竟然还是那么亲密。
而他却被陶梓安嫌弃到极点,磨了好几个月才得了一点好脸色。
这个对比简直让顾宇时意难平。
“也不是吧,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说得清?”陶梓安撇嘴道:“反正现在我们之间只是朋友。”
“那和我呢?”顾宇时眼泛凶光地看他,同时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倾。
陶梓安怕怕地退了一下:“和你呀?人家有点怕。”
看见陶梓安撒娇,顾宇时简直受不了地站起来,让人拉进怀里吻住一气呵成。
“唔!”陶梓安瞪眼,又来!
霸道的舌尖,蛮横地撬开他双唇,在他嘴里扫荡索取,来回肆虐,勾起一阵头晕目眩,脸红心跳。
如果说以前接吻,单纯是滚床单的前戏,会带给人感官上的享受,那么现在和顾宇时的接吻,就是灵魂上的交流,不仅带来感官上的享受,还会有灵魂飘起来的快乐。
当然除了快乐以外,更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怀疑,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