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许砚跟他聊起这件事,一点也不迟疑也不扭捏。
“啊?”问题这么突然的吗?
“喜欢谁?”陶梓安靠着许砚送给他的大枕头,摸摸鼻子:“我从不去思考这些东西,许砚你看,各种因素让我们相识相知,其中纯粹的喜欢或爱占多少比例?所有事情都是细思极恐的,分析到最后整个世界就是分子,所以,追求快乐不就行了吗?刨根问底是自寻烦恼。”
所以陶梓安也不会去问许砚对他是什么感情,因为会牵扯出一系列的现实问题,比如,许砚在其他事情和同性爱人之间,他会放弃同性爱人,一段同性之恋,只是许砚人生中很短暂的一部分回忆和经历。
许砚现在跟他在一起,不是出于许砚单纯只想对他好,同理,所有情侣组合都是如此,满足自我需要罢了。
否则干嘛要在一起啊,定时打钱付出就行了呀。
哎,陶梓安一想这些脑阔疼。
许砚的脑阔更疼,完全不知道陶梓安是怎么形成的这种想法,但他承认,值得说喜欢的人太少了,更多的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希望别人体谅的人。
可是有钱有事业还有性格的小漂亮,凭什么要去体谅别人呢?
快快乐乐地多好。
“许砚?”感觉到自己好像说得太刺激了,奔四的陶叔内心升起一种带坏后辈的愧疚感,再怎么说许砚还年轻,对爱情有幻想是应该的:“当然凡事也有列外的啦,我也很向往那种彼此心意相通至死不渝的爱情。”
如果有的话,他愿意!
确实许砚被刺激到了,其实他跟陶梓安像得不得了,都是在自己划定的安全范围内放肆,超出预期就会按下复位键,一切回到原点,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的。
看似自己掌控全局,其实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规则,和所有的个体,都充满不信任。
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挺坏的,安安。”许砚盯着屏幕里俊秀年轻的脸,心情有些复杂,这个人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年纪轻轻就打定主意独善其身。
“没有,你一点都不坏。”陶梓安这波彩虹屁吹得真心实意:“你又帅又有性格好吗?还那么优秀那么有爱心,我非常地尊敬你崇拜你。”
“呵……”小男生的嘴抹了蜜,哄得许砚眉开眼笑。
“嘻嘻,滚床单的技术也特别好。”浪小陶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有假期,上次说陪我去坐缆车看雪,现在雪季都过了,啥时候兑现啊?”
“这周末好吧,这周末陪你去。”但现在应该是看不到雪了,许砚觉得有点可惜。
陶梓安也觉得可惜,不过能见面一起玩耍就很好了!
学习和工作才是生活的副业,不应该占用娱乐的时间。
话说李鹤轩结婚那天,跟顾家兄弟玩得好的诸位都没有出席,这就让人心生疑惑了,众所周知,李鹤轩和顾明楷是朋友,很多人给李鹤轩面前,说穿了是看在顾明楷的份上。
现在顾家兄弟连李鹤轩婚礼都不去,说明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其中的厉害关系,李鹤轩这种沉浮官场的人,怎么会不清楚。
可他没办法,上门道歉没用,打电话不接,姓顾的绝了心要跟他断交。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熬,把生意做大,看谁还敢看不起。
李鹤轩是这么想的,但现实往往很残酷。
月之芽之前作为他们公司最大的客户,突然中断了合作,同时要走一大笔钱,公司资金链出问题,有新客户也吃不下吐出来。
李鹤轩焦头烂额。
回想起之前顾宇时尽心尽力地给他出谋划策,他很后悔,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这天,父母又拒绝了给他巨额的投资。
目前李家的生意全由李鹤轩的大伯在打理,他父亲吃家族红利,疏于投资管理,每年到手的钱只够自己花天酒地。
这才是李鹤轩焦虑挣扎想创业的原因。
否则顶着李家少爷的名号,实际上却穷得叮当响,这滋味李鹤轩已经受够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公司又出事了吗?”怀孕的妻子倒是天真烂漫,对李鹤轩特别好,目前住在李家孝顺公婆,幸福待产。
“资金链出问题了,我正在筹钱。”李鹤轩握住妻子的手说:“我实在是不愿向外人开口,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新婚燕尔的小女人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好,我跟我爸商量一下。”她家也挺有钱的,做餐饮生意。
父母听说李家的名头,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但其实不清楚李鹤轩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权。
周五那天,陶梓安一放学就开溜,跟着许砚出去野。
三月的半山酒店,游客非常稀少。
披着大浴巾的男孩头发扒拉着,脚上蹬着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在石头砌成的山路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