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那个人倚在门边上邪邪一笑,说道:“宁若,每次都是我去找你,总该你来找我一次罢?”
可能真的是这样呢!
希望总是来的迅猛,绝望又让人措手不及。
宁若风尘仆仆的赶到光华教的门下,老远就看见门庭若市的热闹景象,处处张灯结彩。
这并不是一个无法承担的事实,这许多天内反复的不情愿的想起过多遍,所以好似现在也不十分悲痛。
宁若寂寞的笑了一笑,眼泪顺着眼角渗出来,并不多,他赶紧拾起袖子擦拭干净,走上前去,递上请帖,接触到烫金的大字,好像被什么烧灼了手指,恨不得立刻把这张纸甩的远远的。
手上一时没有抓牢,请帖随着风飘开了去,宁若正在出神,迟钝的没来及伸手去抓,旁边闪过一道人影,呼吸之间,那人已经将请帖递到宁若眼前:“这次可要抓住了,丢了我们慕大教主的请帖,定要罚酒三杯。”
宁若道谢,接待的人打着躬道:“欧阳庄主来的正好,宁神医,您就跟着欧阳庄主先到天字号楼里去休息整理一番,客房已经安排好了。”
那人上下打量着宁若,嘴里啧啧赞道:“原来是宁神医,久仰久仰。”
宁若还礼。
这便是做了月老的欧阳玄歌么?年纪也不大,大约和慕锦差不多,生的剑眉星目,风流俊朗。
慕锦的父亲,光华教的老教主慕非和欧阳玄歌的父亲欧阳沉本就是世交,欧阳玄歌和慕锦自然是青梅竹马的好友。
御剑山庄,以铸剑闻名于江湖之上,并不理会正教魔教,传说当年名门正派纠结了一帮人马要铲除光华教,御剑山庄庄主欧阳沉因为与慕非交好,连月里闭门不出,拒绝了一切铸剑的要求,只替慕非打造了一把神兵利器,被唾骂为助纣为虐。
正因如此,那场大战可谓两败俱伤,慕非虽死,光华教却不至于全军覆没,这么许多年来,又在慕锦手中慢慢壮大起来,并且不再肆无忌惮做事Yin狠。
宁若想了这许多的时间里,欧阳玄歌已经把他瞧了又瞧,笑道:“早前听父亲说过,江湖有个传言,‘若论容貌之极,堪属霍郎’,虽然我没有机会一睹尊师的风采,但今天见到了宁兄你,便可知道,霍前辈不仅把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传给了你,也把‘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号一并给了你吧!”
宁若觉得他言语轻佻,只能笑而不答,不经意的问道:“听说楚小姐和慕教主的一桩美事还是欧阳庄主撮合而成的?”
欧阳玄歌大笑道:“郎有情,妾有意,我只是打打边鼓,不足挂齿。”
宁若脸色一暗,欧阳玄歌盯着他道:“宁兄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说完拍着脑门道,“我糊涂了,你应该最清楚自己的状况。”
宁若勉强道:“连日赶路,生怕错过了大礼,有些累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天字号楼,欧阳玄歌亲自把宁若送到房间门口,临走时关切的探了探他的额头,认真道:“没有发热,看来不是染了风寒,宁兄早点休息。”放下手又笑,“宁兄莫怪我班门弄斧多管闲事,你和我们家这位慕少爷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自然也把你当好朋友看待。”
他指指墙角衣橱:“那里有换洗的衣服,宁兄你可以清洗一番,换身衣服,睡上一觉,晚饭时我再来喊你。”
宁若点点头,看他转身要走,忍不住叫住问道:“我和慕锦的关系……你知道多少?”
欧阳玄歌顿了一顿,说:“不少。”
宁若心下了然,掩了房门,快步走到衣橱前面打开一看,里面挂着一件做工Jing良的衣袍,却是淡青的颜色。
晚饭时分,华灯初上,欧阳玄歌如约来敲宁若房门,宁若整理好衣衫出来,欧阳玄歌惊叹道:“这个颜色的衣服很衬你,慕少爷眼光十分不错。”
宁若淡淡道:“可我更喜欢白色。”他扯平衣袖,复又笑道,“罢了,他大喜的日子,处处灯红酒绿,我也不必穿的那么素净,这个颜色挺好。”
欧阳玄歌把他引至桌前,陪坐在一边,桌上各色小菜,一壶暖酒,宁若面露惊讶:“就我们两人?”欧阳玄歌边斟酒边笑:“这栋‘天字号楼’本来就只住了你我二人。”他端起酒杯,“宁兄,我敬你,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将酒尽数倒入喉咙,宁若也陪着喝了一杯,烈酒顺着喉管而下,划出一道火辣辣的痕迹,“欧阳庄主请。”
欧阳玄歌皱眉道:“宁兄不要一口一个庄主,听着生疏,喊我玄歌或者欧阳都好。”
宁若沉yin片刻:“恭敬不入从命,那我就喊欧阳了。你也不用喊我宁兄,算起年纪我应当比你要小,就喊宁若吧。”
欧阳玄歌哈哈大笑,又干一杯,给宁若斟满了,宁若摆手道:“我是不能再喝了,我从来都滴酒不沾,今天算是破了例。”
欧阳玄歌将杯子送到他嘴边,如有所指的说:“你可晓得,一醉解千愁方才是酒最大的好处。”
宁若冷冷道:“我有什么好愁的?”
欧阳玄歌一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