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像头喷气的牛犊子。
“沈辰斐,你怕了。你怕梨儿不要你”,郑岚枫不肯走,没见到梨花他不甘心离开,“你是该害怕,沈思梨并非你的血脉,你连留住梨花最大的筹码也失了…”。
沈思梨并非你的血脉,沈辰斐一僵,明亮的眼眸瞬间被充溢的红血丝布满了。他突然发狂的冲到了郑岚枫前面,可惜被皇家侍卫拦住了。
“哼,被我知道真相就怒了?沈辰斐,你争不过我。梨儿,是我的”,郑岚枫傲慢的笑着,倾国倾城的脸挂在势在必得的神情。碍眼的让沈辰斐恨不得撕碎他。
黄慈和几位小厮冲到了沈辰斐身后,抽出腰间的刀剑,正要和皇家护卫对抗。
“钟师,放开沈公子”,随着郑岚枫的命令,护卫推开了沈辰斐,身后的黄慈和小厮迅速将狼狈的沈辰斐扶住。
“沈辰斐,我不想与你争辩。我要见梨儿一面,她若不愿随我离开,往后绝不清扰你。她若选我,沈辰斐,就算拼了郑某的性命,也定要带她离开”。
“瘸子,你不是君子吗?为何要夺我所爱”,冷静下来的沈辰斐,语气冰冷的说道。一双眼睛怨恨的看着他。
郑岚枫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冷静下来问出这样的问题。
“沈辰斐,我与你一样,不过是爱惨了她而已”。
“哈哈,哈哈”,沈辰斐仰头夸张的大笑起来,“虚伪,伪君子。照你的说法,我瞧上你娘了,你娘也瞧上了爷爷,大爷我也能带她走?”,报应啊,真真是报应,沈辰斐抢了多少人妻,残害了多少女子,如今报应到了他头上,他最心爱的女人多少人要争夺。
“休要胡言”,郑岚枫气得满脸通红。他一个文质彬彬的贵公子,从未见过沈辰斐这样撒泼骂人的男人。为了见梨儿,他一直忍耐,谁知沈辰斐越骂越过分,涉及他娘亲名声,他实在忍不住。
看到郑岚枫气急攻心的样子,沈辰斐乐呵呵的笑了。
“瘸子,想见梨花也可以。你敢不敢和爷爷赌上一赌?”。
“赌”。
“哎呦,病怏子还是个爷们儿呢,不问问赌甚?”,沈辰斐笑的不怀好意。
“只要能见她,我愿意一堵”。
“好,好。人人都说你是诗画双绝的玉公子,我们赌画技如何?”,沈辰斐还未学写字,沈丞相便先教他握了画笔,一手Jing湛的画技早已经超过了丞相,能化腐朽为神奇。
郑岚枫怪异的看着他。
沈辰斐这个草包,到底打什么算盘?从未听说过他会画画啊。想到那个多才多艺的大才子沈丞相,郑岚枫目光闪了闪。
“好,赌画技”,他有信心赢沈辰斐。
“黄慈,你听到了”。
“爷,奴才这就去办”,黄慈带着人快速的进了府,沈辰斐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跨坐着。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关节处泛白的让人心惊。思梨不是他的血脉,思梨不是他的血脉。不会的,瘸子是骗人的。
不会的,思梨是他的女儿,瘸子的话不可信…
沈辰斐,不要上当…
两个男人,烈日当空中对峙,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梨花是沈辰斐的心肝,他就算不要命,也不会将梨花让出去。所以,这一次他才能异常的冷静下来和瘸子对抗。
对郑岚枫来说,梨花是心头的一滴血,小小一滴失去了心就空了。他本没资格争夺的,老天怜悯,梨儿为他生下了孩子…
贪婪一回,就这一回,一定要争一争,为了他,也为了孩子…
黄慈备好了桌台颜料和画纸笔砚。
“爷,夫人睡下了”,黄慈在沈辰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沈辰斐灿烂的笑容从嘴角泄露了出来。
“瘸子,开始吧,爷爷擅长山水,你擅长丹青。你我便用丹青一决高下,也省得世人说爷爷欺负你一个瘸子”,瘸子,瘸子,瘸子,沈辰斐狂妄的一声声朝着郑岚枫的心窝子扎。
郑岚枫食指紧紧抓着椅子手把,关节层层发白,面无表情的脸显得风平浪静,“开始罢”。
刺眼的烈日照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满头大汗。沈辰斐和郑岚枫都正襟危坐的急笔画画,专注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画纸。
压抑的气氛里,沈辰斐突然张开口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小曲。他的声音沉稳清脆,感情浓烈如歌如泣的唱着…
想当初
妹妹从江南初来到
哥哥是终日相伴共欢笑
我把那心上的话儿对你讲
心爱的东西凭你挑
还怕那丫鬟服侍不周到
我亲自桩桩件件来照料
你若烦恼我担忧
你若露齿我先笑
我和你同桌吃饭同床睡
像一母所生的亲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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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指望亲亲热热直到底
总见得我俩情义比人好
谁知道妹妹人大心也大